这个吻和过去都不一样。他吻得又急又重,像沙漠里的旅人发现了一乱清泉一般,吮吸得那么大力。空气被掠夺殆尽,温禧本能地紧紧攀在他的肩膀上。那么多的回忆,那么多的酸楚以及幸福,像洪水一般席卷而来。温禧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她甚至无法喘息,因为她怕只要一呼吸,那些在眼眶里打转的热泪就会滚滚而下。
“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唇齿交融里温禧似乎又听见了白云庵里那位面容清丽秀雅的比丘尼低声念偈子的声音。
隔了很久,莫傅司才气喘吁吁地松开她。
病房内光线昏暗,只有彼此的眼睛像黑丝绒上的钻,闪着锐光。
“对不起。”莫傅司终于开了口。
两个人分明离得那么近,可以清楚地感觉对方的呼吸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