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扑哧”的笑声,钟乐往回走,坐回原处。郁玲笑了就好了,但他还是说错了话,鸡就鸡嘛,不要说落单的鸡,因为郁玲也差不多是落单的。她问钟乐:“现在几点了。”
钟乐戴了防水的运动手表:“四点过五分。”
郁玲说:“走吧。”
钟乐起了身,郁玲还坐着没动。钟乐拉了一下她胳膊,她甩开,说:“你先走。”
“郁玲,你怎么啦。”钟乐从侧面走到她跟前问,才看到他之前看不到的另一侧,一次性的塑料雨衣破了,天蓝色t恤半边都是脏的,泥土被雨水冲刷掉了,留下了大片褐色的印子,再往下看,浅灰色运动中裤也是如此。裸着的小腿上还有擦出的血印子,大雨浇下,也看不太出了。
原来郁玲不是特意找到这里来的,是侧身摔了一跤。
郁玲解释:“没戴眼镜。”
钟乐说好啦,你们有没有多的文化衫,回去换一件就好了。他手上运力气,要拉她起来。郁玲跟坐庄似的纹丝不动。到底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