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能随意招惹的。”说罢,收回匕首入鞘,动作行云流水,很是漂亮,她解下匕首扔给景飒,景飒堪堪接住,抬眼便看到女子离自己已经十步开外,且一路走远,声音远远地飘来,“此匕首就当做冒犯世子的赔礼了。”
景飒看着手中的匕首,若有所思,呢喃道:“听闻陇西百姓以男子送女子匕首为定情,侯君这是对我动情了吧!”
男子声音低沉,按理说韩清与他距离很远是听不到的,但奈何韩清耳力惊人,将这话听得真真切切,不由脚步一滞后加快脚步,赶紧躲进了赵府,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景飒望着女子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愉悦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这下子出来了两个男的哦,猜猜,景飒是男配还是打酱油的。
☆、第六章军营
韩清和赵毅商量完相关事宜离开赵府时,就见一小厮非常热情的赶过来,在距离韩清的一丈的地方停下,作揖道:“小的参见侯君,奴才是祁南候的下人,世子命小人将此物送给您。”该人双手捧着一个木盒,声音脆生生的,长的也很讨喜,让人生不出讨厌的心思。
许景飒?这厮到底想做什么?
韩清有些无语,但也不能为难一个下人,遂点了点头。韩岭懂事地向前接过盒子,那小厮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那小的先行告退。”
韩岭下午送端王回府,自是不知道下午发生了何事,只是检查了一下,见没有什么隐患,将盒子递给韩清,心想:莫不是世子因为今天的事情特意送的赔礼?
盒子只是普通的桃木盒子,什么没什么花纹,打磨得倒是精致。韩清直接打开盒子,只见里面一枚桃木签文并一张信笺,韩岭偷偷瞄了一眼,想:祁南候府也忒小气了,赔礼怎如此寒暄?
签文做工十分精细,上面的桃花刻得栩栩如生,还带着淡淡的桃花香气,韩清却无心注意,粗略地瞥了一眼上面的字: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然后打开信笺,不由又满头黑线。
清儿轻启:
吾推算出卿几日后外出,特为卿卜了一卦,虽路有坎坷,但化险为夷,否极泰来,乃是上上签,吾心甚慰之。
另:我们定情信物我已妥善收藏,定为我们成亲时的供奉之物。
飒。
这个自作多情的自恋狂,那算哪门子的定情信物?
韩岭见自家主子面色不愉,聪明地走在韩清身后当隐形人,突然听到自家主子难得郑重地问:“阿岭,我看起来是那么容易调戏的人吗?”
韩岭的重点却是:自家英明神武的将军居然被调戏了,若是传到韩家军中,是个多么劲爆的消息啊!
韩清见背后久无声音,自然知道韩岭的想法,不由暗叹自己交友不慎。心中却在琢磨,为什么许家世子会知道自己外出之事?是真的料事如神还是故弄玄虚?那么今日他们的相见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不能怪韩清太过小心,疑神疑鬼,而是生活在利益熏陶,权势倾轧的他们无法相信任何一个人,因为稍不留神就是万劫不复。他们必须认真思考每件事后面的深意。而且,她早已不是天真烂漫的豆蔻年华,一见钟情什么的于她早已不适用了。那么,许景飒接近自己为了什么?他这些年一直隐藏自己的真实能力又是为了什么?虽然现在一切都没有头绪,但是她并不着急,毕竟时间长了,狐狸尾巴总会露出来的。
翌日,清晨。
韩清刚走出候府,就见许景飒慢悠悠的领着一个小厮向自己走来,露出灿烂的微笑,“侯君,早啊!”
那小厮就是昨天给韩清送信的人,名唤邱迢,是从小伴着景飒一起长大的。
韩清冲景飒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然后牵起下人递过来的马缰,打算离开。
景飒对韩清的态度毫不在意,反而凑上前去,笑眯眯地问道:“侯君这是要去哪里啊?”
韩清挑眉,似笑非笑地说:“你既能推算出我明日外出,那也算算我今日要去何处吧!”
景飒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侯君真是抬举我了,我哪有什么未卜先知的能力,还不是我爹告诉我的。”
韩清莞尔,表示了解,语气也轻快许多,“你说你堂堂祁南候世子,搞得像江湖神棍一样。”态度随意,宛若多年好友一般。
“呃……”神棍?她这话说的。景飒抽了抽嘴角,说道:“侯君是要去城郊军营吧!方不方便带我同去?”
明明说不知道要去哪里的吗?说实话,和这样聪明的人斗智斗勇实在很累。韩清点点头,看了看身后的韩岭,道:“阿岭,把你的马给世子,你待会去马厩里寻匹好马。”然后目光看向景飒身后的邱迢,笑道:“至于你嘛,还是回祁南候府吧!毕竟军营重地,不是谁都能去的。”
意思是我很荣幸了?景飒眯起桃花眼,漫步走到韩岭身边,笑眯眯道:“韩统领,劳驾了。”
韩岭很有素养的没有给他一个白眼,只是稍微避开了一些。此时,韩清早已策马扬尘而去,景飒略带抱怨地翻身上马,还不死心地喊了一声:“侯君,你等等我啊!”纵马追去,只留下满地灰尘。
韩岭双手抱肩望着两人纵马离开的背影,心中揣测,就是这家伙不要命的调戏了自家将军?呃……许世子真是眼光不一般,居然瞧上了我家将军,不过就世子这个怂样,怕是主子连一眼都瞧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