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呢喃着她的名字,“清儿……”
周围的抽气声此起彼伏,旁边看热闹的人目不转睛,戏剧化的转折啊!下面是不是要互诉衷肠了?
韩清额角不停的抽搐,冷冷地在周围巡视一圈,那些将领赶紧低下了头,一副你看不见我的模样。韩清推了推慕容傲,说道:“皇上,你喝醉了,微臣带你下去休息。”
好在慕容傲没有发疯,乖顺地任由韩清扶着离开,鸣文赶紧跟了上去,后面的将士却是差点炸了窝,重大新闻啊!皇上和将军是不是有什么私情啊?只不过碍于自家将军的威严,他们不敢表现得太明显罢了。
韩清将慕容傲送进主帐,吩咐鸣文照顾好他。正想离开,却被慕容傲一把抱住,脸埋进她的脖颈,苦笑道:“清儿,你说得对,我就是个懦夫。”
谁来告诉她,现在是什么情况?韩清如今推也推不得,抱也抱不得,只是这样僵硬地站着,任由他抱着。
鸣文知趣地退出去,却在账外看到慕容泽,心中莫名地有些心虚,不知这位主在外面呆了多久,又看到了什么,毕竟这个才是账内那位的夫君啊!他却只能尴尬地冲慕容泽行了一礼,唤到:“王爷。”
慕容泽却是不再理他,直接转身离开。
账内,韩清依旧维持着僵立的姿势,只听慕容傲说道:“我如今当这个皇帝有什么用处?我本以为登上这个位置就可以保护我所爱之人,可是我依旧保护不了你,也保护不了馨韵。”
韩清的注意力完完全全放在了后面,急切道:“馨韵怎么了?为什么你保护不了她?”
“南羯来提亲了……”
南羯使者在年前就已经来了,怕是就是为了迎娶馨韵一事。如今看来慕容傲是以过节忙碌为由暂时推延了,可是现在年节已过,却是再也推脱不得了,明天便要给一个答复了。
大曜这几年和西戎打仗,早就耗空了国库,再加上江南这两年大灾,民不聊生,此刻百姓只能休养生息,哪里还经得起战事?所以这场婚事是不得不答应了。可是南羯民风剽悍,环境恶劣,馨韵真的能忍受得了吗?
韩清掩去眸中的情绪,拍了拍慕容傲的后背柔声安慰道:“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
身旁之人的气息渐渐安稳,韩清知道他是睡着了,将他扶到榻上,蹲至他的身旁,却只是苦笑,“一切都会好的”,不过是自欺欺人,安慰之言,又怎么可能会真的变好?
她望着床上熟悉的容颜,停在空中的手掌终是放下,低下头苦涩道:“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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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啊,你们猜猜韩清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啊!当然不是因为那句骗人的安慰之言。
☆、第五十一章拒婚
同和四年的第一场朝会,便公布了大曜的馨韵公主与南羯国君和亲,两国共结秦晋之好的消息。
此事是大曜皇帝一锤定音,直接公布的,不容置喙、不容反驳。就好像是皇帝已经做好决定然后告知群臣一样,不过事实也确实如此。直到南羯使者感恩戴德夸赞大曜皇帝深明大义时,群臣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韩清的双拳紧握,却是一言不发地看着南羯使者和高呼万岁的群臣,以一个女子的幸福换取的和平真的能长久吗?不过这却是现在最方便快捷的曲径,毕竟大曜经不起一丝波澜,也经不起丝毫战乱了。听闻南羯王好色成性,残暴无比,他真的能对馨韵好吗?更何况馨韵是自幼受尽宠爱,养成了刁蛮任性,蛮横无理的性子,她真的能够适应一国王后,尔虞我诈的后宫生活吗?
还好,如今馨韵尚未及笄,两国互换国书,庚帖,商议婚事至少还需要一年的时间。在这一年时间里万事皆有可能,或许有取消婚事的机会呢?
不过,万事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当婚事传进后宫的时候,馨韵不顾侍卫的阻拦闯进御书房,赶走了书房中所有的大臣,大发了一顿脾气,直到太后来到御书房,狠狠地斥责馨韵,并将她禁足,什么时候想开了才能离开她的荆婕宫,若是想不开,那就一年后直接绑进花轿,嫁入南羯。
任凭馨韵如何哭闹,一向疼爱她的太后始终无动于衷,只是命侍卫将她关进房间,不让她离开荆婕宫。这事情才算告了一段落。
之后太后也没有和皇帝说什么,只是任由贴身嬷嬷将自己扶回了映潭宫,一直闭门不出,仿若对这场婚事没有任何意见。只是慕容傲却知道母后体谅他,知道他的隐忍与无能为力。却也是在怪他,怪他护不住自己唯一的妹妹。
他突然有些后悔,若是当初自己没有选择皇位,会不会……没有如果,若是当初登上皇位的那个人不是他,等待他的下场只有死亡,母后也会不得好死,馨韵如今还是逃脱不了和亲的下场。所以他要变强,只有拥有足够的权势,他才能护住他想要守护的一切。
从太后罚馨韵禁足后,太后就一纸懿旨宣韩清入宫劝慰馨韵,韩清却是打发了宣旨的公公,完全没有入宫的打算。慕容泽进府时正好看到公公离开,走进清苑时便看到坐在桌子旁发呆的韩清,有些纳罕,“你不进宫吗?”
韩清摇摇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如今馨韵情绪波动,根本无法冷静,她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她又何必去做那些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