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对视中,最后放弃似的懊恼叹口气。
他沉默的握住禾菁要收回的手,十指交缠放在自己腿上。
禾菁问:“怎么了?”
傅景不说话,低头看着两人相交的手。
“不想要新肚兜?”她逗他。
“啧”傅景眼神冷冷扫过来:“你再说句试试。”
禾菁闭上嘴,依旧眼神含笑看他。
她存了心逗他,歪着头入找寻他的视线,他偏偏不让她得手,一会低头一会又把头侧到一边,最后实在不耐烦猛然把脸正过去,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就吻上去。
坐在过道边上的大婶默默的闭上了眼……
禾菁猝不及防间被他拉过去,嘴唇轻微磕痛,唤醒公共场合的意识双手要推他。
傅景这个吻,来的突然,迅猛又急切,没一会就松开了禾菁,末了大佬还要抬着下巴警告:“以后再提这事我……”
他声音低下来,因为想说的话拐了弯,他看着禾菁水润的嘴唇和起伏的胸口突然就改了主意。
“你就什么?”
他又低下头来,凑在她的耳边,声音轻轻说了一句话,禾菁愣了一瞬,接着抬手就拍他一下,难得羞赧:“这是在飞机上!”
傅景吊儿郎当的痞笑,禾菁这反应让他觉得自己扳回一成。
他睨眼看她,欠揍的语气:“还想逗我?道行还浅着呢。”
禾菁不说话了,是吧,不要脸的道行的确不如你深。
大婶抬手摸了把脸,有点坐不住了。果然是自己老了,现在的年轻人真是……
…
出了机场,傅景叫了辆车,上去就说了地址,禾菁动作一顿,接着又若无其事的坐进去。
把两个人送到禾菁家里,傅景说还有事,先不上去了。两人在楼下说了会话就傅景才走了。
方雅莉自始至终都沉默着,直到傅景走远,禾菁回头对她说:“我们上去吧。”
方雅莉呐呐的点头,跟着禾菁上了楼。
禾菁现在住的公寓是个新公寓,装修的都很好,小平房所有都是单人设备。
只有碗筷多了几副,还是白敏上次来家里弄火锅的时候带过来的。
方雅莉拿着简单一个包,杵在门口,禾菁冲她笑笑,说:“伯母你不要客气,直接进去就好。一会我们出去吃饭的时候给您置备点东西。”
方雅莉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怎么都行…”
禾菁一边换鞋一边说:“您别担心。”她抬头,眼神虽然是一贯淡淡的却能看到里面的笑意:“您是傅景的亲人,我是傅景女朋友,别跟我客气。”
方雅莉不再说话了,把头垂的很低。
禾菁也不去试图开解,这种私事总要她自己想开。
不论是愧疚还是忏悔。都要经过时间的不断发酵,和自我的不断斗争,最终才能真正看清。
罪过或者是心底的真实意图。
就像她一样。
禾菁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带着方雅莉下楼吃饭,顺便去超市买了方雅莉需要的日用品和一些食品。
两人提着两个大袋子往回走,塑料袋嘞的手心发疼,在闷热天气里,脖颈渐渐浮出汗水。
禾菁把东西放地上,对身边的方雅莉说:“我们歇一会再走。”
“嗯。”
方雅莉也累的够呛,虽然她没少干农活,但长期的劳累和营养不良再加上大病初愈还是很虚弱。
两个人在路边站了一会,夜风都是闷热的。
禾菁说:“明天应该要下雨。”
方雅莉:“听说杭州经常下雨。”
“是啊,以前在蒲城,一把伞用好几年,在这里要随身带伞。”
“是么…你大学读来杭州的?”
禾菁看她一眼,方雅莉连忙说:“你不方便就别说了……”
禾菁笑了笑,弯腰把袋子又拎起来,边走边说:“这有什么不好说的…我大学在上海读的,后来才来了杭州。”
方雅莉跟着,说:“上海是个好地方”说着又加一句:“杭州也是。”
闷热中额角汗水滑落到眼角,禾菁眨眨眼,随口回:“都差不多。”
她以前总想离开的越远越好,可是不论在哪里,她总是回想起那交梭蜿蜒的小巷,金光波动的烟湖以及窗外那株大树。
哦,一定还有树下的少年。
她淡淡的回忆,方雅莉沉默着走路。
到了公寓,禾菁拿出一床新被子,方雅莉和她睡在一块。
床比单人床大,两个人堪堪挤的下。
第二天一早,禾菁醒来的时候,方雅莉已经快做好饭了。
禾菁看看时间,还不到七点。
她没拒绝方雅莉的好意或者是讨好,这种寄人篱下的生活她也有过,没有人比她更懂方雅莉的惶恐和不安。
和方雅莉打过招呼,禾菁去洗漱。
出了卫生间的时候饭菜已经摆上桌了。
两个热炒,还有漂着油菜的疙瘩汤。
禾菁看着笑了笑,然后掏出手机完整的拍了一张照片。
方雅莉问:“这是……”
禾菁按着手机不抬头:“第一顿饭,得让他先吃才行。”
说着,给傅景发了一条彩信。
一张图片,一句话:“来的晚了可就没了。”
不多时,手机就响了――
“十分钟。”
作者有话要说: 旅途短小第一弹。
唉,想看景哥穿肚兜……
☆、起床很早。
说是十分钟,禾菁和方雅莉等了七八分钟人就到了楼下。
门铃响起的时候,禾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