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让我们都把伤口置于对方面前,我们鲜血淋漓,在黑暗中拥抱为对方舔舐伤口,鲜血充溢口腔,我们无所畏惧,朝对方微笑。
他隐忍眼泪,此刻在发狠的撞击中像一个战士,要降服对方,节节败退,摧枯拉朽,溃不成军。
他不说话,沉默许久,久到月升中天,夜雨停歇,他颓然倒在她身上,通体疲惫而舒爽,胳膊的疼痛缓解大半。
知道么?
禾菁抱住他,切切抚摸他的眉眼,说:“其实五年里我过得很不好。”
为什么?
“那时候所有人都知道是我报警,媒体遇到新颖话题争相报道让我没办法逃避,身边的同学对我戒备又疏远,亲友也是大概从此确认我是一个怪人。”
“傅景。”她看着他,说:“我每天都会想你。”
她在许多人不断的、单调的、重复的质问中强迫自己去回想他,去回想她们的过去,去回想那个大雪纷飞的初雪,去回想那个在雪中喊她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