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琳的父母一听到这件事,她的母亲当场吓得晕厥,手机都摔在了地上,好在古琳的父亲曾经也是个当兵的,知道这件事后的反应并没有古琳母亲那么大,只是马上说会立刻坐车赶过来,然后就挂了电话。
解决了这件事后,何佳玉他们累得真心有些吃不消,一个晚上的高度紧张让他们身心疲惫,一个个都倒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外休息了起来。
只有聂然还站在窗外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古琳。
——你好,我是咱们六班班长,古琳。
——咱们寝室里有几个女兵不是特别好相处的那种,所以你……你自己要小心,千万不要和她们起冲突,知道了吗?
——反正……反正……最后我会保护你的。
——聂然这是今天的笔记,我替你抄了一份,你拿去吧。
——聂然,这山路比较难走,你跟在我身后,我带你。
——聂然,要不然你请假几天吧,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怎么也要休息三四天才行啊。
——聂然,我怕你一个人危险,我陪你一起走。
——聂然,这个平安玉坠子是我妈妈给我的,说是从高僧那里求来的,现在我把它给你,它肯定能保佑你。
——聂然,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救援来救你的!
——聂然很厉害的,她不会妨碍作战,只会让胜算更大。
——聂然,你一个人在这里可要照顾好自己。
聂然……聂然……聂然……
古琳的声音一遍遍的在她的耳边回响着。
那个总爱对着自己笑的人,那个明明自己胆怯到不行还要保护自己的人,那个几乎没有存在感的人,此时此刻因为自己彻底陷入了黑暗中。
只有那些冰冷的仪器还在提醒着所有人,她还活着。
聂然手握成拳,神情难辨而又复杂。
正当她像是一个雕塑站在那里的时候,李骁刚从外面走了进来,她给严怀宇他们买了吃的,顺便拿了一些进来给聂染。
当她看到聂然站在那里,盯着病房内的古琳时,她将东西递了过去,说道:“别自责了,谁也不会想到芊夜作为战友会有想要杀掉古琳的想法。”
聂然一愣,很快恢复了自己的情绪,说道:“打电话给部队,让他们尽快把人转移到部队医院去。”
“好,我知道了。”李骁应了下来,再次将食物递了过去。
聂然扫了一眼,最终还是接了下来。
……
当天晚上,古琳的父母亲就从老家一路坐车赶了过来。
他们匆匆走进重症监护室,看到玻璃窗内的人后,古琳的母亲彻底崩溃了。
她脚下一软,差点直接往后摔去,幸好古琳的父亲及时将人扶住。
古琳的母亲扒着窗口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呜呜呜……古琳,古琳你醒醒啊,妈来看你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
“这好好的怎么就遇到枪战了呢!”古琳的父亲在电话里一早就听他们说了事情的起因经过,但是在诉说的过程中他们暂时隐瞒下了古琳被聂然推出去的这一事情。
站在旁边的古琳母亲带着浓浓的哭腔说道:“还不是你,非说要让她进部队锻炼,现在好了,好好的一孩子躺在这里,你让我下半辈子要怎么过啊!”
古琳的父亲也很是纠结和心痛地道:“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啊,当初古琳进部队的时候你不也同样很高兴,孩子现在成这样,我这个当爸爸的心里也不是滋味啊。”
古琳的母亲哭得歇斯底里,“我不管,我不管,你赔我闺女,赔我闺女!”
古琳的父亲只能在旁边应承地道:“好好好,我赔,我赔,你别哭了行不行,你眼睛本来就不好,别再哭了,再哭就伤身体了。”
站在一侧的马翔听到古琳母亲的哭闹后,走到了他们的面前,用力的鞠了一躬,说道:
“叔叔阿姨,是我不好,如果我当时没有犹豫,直接开枪,古琳就不会这样了,这件事我会负责的!”
古琳的父亲却摆了摆手,叹息地道:“当兵的挨枪子儿是免不了的,更何况还是枪战,那么乱的时候,谁能顾得了谁啊,这不能怪你。”
他说完后又推着古琳的母亲轻声地安慰道:“好了,你别哭哭啼啼的了让人看了笑话,我去办转院手续,你好好陪着女儿。”
站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过话的聂然这时候冷着脸走上前去,却不成想刚跨出一步,就被李骁给阻了回来。
她不解地蹙眉,看向了李骁。
“部队来人了。”她压低了声音在聂然耳边说道。
来人了?这么快?
“部队派谁过来?”聂然问道。
李骁轻声地回答道:“这件事事关芊夜的任务,所以安远道亲自过来。”
“他人呢?”
“已经在酒店等我们,他要求我们马上过去。”
聂然想了想后,点头,往门外走去。
李骁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总感觉聂然有些不对劲。
她太过冷静。
自从掐了芊夜之后,她的情绪就一直很冷静,甚至还妥善的处理好了所有的事情。
她到底想干什么?
一路上几个人坐出租车直接去了安远道所住下的酒店。
出了部队的安远道穿着一身休闲的装扮,就好像是来旅游的,可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