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遇到了野外生存耽误了好多天,现在聂诚胜应该急疯了吧。
毕竟现在聂家只有她进了预备部队,聂诚胜对于自己的期望那么大,怎么舍得放弃。
应该示好都来不及才对。
“不过前提需要营长帮一个忙。”
聂然透着些许狡猾笑意的样子让李宗勇好奇这小丫头片子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你说。”
“能不能就说我是训练的时候因为手受伤需要休息,所以决定暂时转入2区。”
暂时?
这两个被李宗勇瞬间给捕捉到了,他不禁皱了皱眉头。
这丫头片子用这种借口回去,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只是离开一阵在回来?
说真的,排除那小子和她之间的问题,就只是部队的角度来看,李宗勇也舍不得这么好的种子兵离开。
聂然这种兵要是离开,实在是太浪费了!
她就应该属于预备部队,属于一班才对!
李宗勇以为只是暂时离开缓和一下,立刻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急迫和期待,这让聂然一愣,随后淡然地说道:“不,我不打算回来了,只是希望您能这么说而已。等时间一久,我就说自己的手复原不了,无法拿枪,你们已经放弃我了。”
聂诚胜那么急切的想要和自己修补裂缝,无非是觉得她成为了预备部队的一员。
所以这个身份她不能一下子给抹去,需要好好的利用一把。不然就算去了2区也不会受到聂诚胜重视。
这就不得不感谢霍珩的亏欠了,让自己捡了个这么大的便宜,少走了那么多的弯路。
到时候,只要她慢慢渗透进聂诚胜的周围,手废不废的也就无所谓了,反正只要脑子没有废,她相信聂诚胜一定会被自己玩儿的团团转的。
而对面的李宗勇听到她的这番话后,也明白了过来。
这小丫头片子想的还真是周到。
她知道聂诚胜不会答应她的申调,所以用病患这一招逼得聂诚胜不得不接收下她,到时候等时间一长,随便找个什么手受伤脚受伤的理由让预备部队抛弃她,那到时候聂诚胜想做什么也没办法了。
这一招缓兵之计真是干的漂亮!
李宗勇不由得目光里闪现一抹赞赏之色,“好吧,受人之托,终人之事,既然他答应了你,我自然会替你办好。”
聂然嘴角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那就多谢营长了。”
话既然进说完了,也就没有理由再继续留在这里。
只是,她刚想要离开,结果就被李宗勇给叫住了,“不过,在此之前能不能听我说两句。”
聂然挑了挑眉,又重新将刚搭在手把上的手收了回来,“当然。”
李宗勇看她重新走了回来,于是调整了下坐姿,坐直了起来,双手放在了办公桌上,声音变得低缓了起来,“他是我教了这么多年最优秀的学生,因此被我派出去做了卧底,我以为以他的能力最多也就五年可以结束。然而没想到的是,这里面的水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关系复杂的千丝万缕,于是他这一做就是十几年,期间几次死里逃生。”
李宗勇在说的时候,一直盯着聂然的神情,可不知道是这丫头片子掩盖的太好呢,还是真对那小子没情分,脸上愣是一点异样都没泄露出来,就那么笔直地站在那里,甚至嘴角还含着一丝微笑。
李宗勇再接再厉的继续道:“你自己也做过卧底,我相信你能明白他的感受,那种每天闭眼睡觉之前提醒着自己还是一名军人,可等再睁眼时却又要把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为了能够得到目标人物的信任,甚至将自己最不齿,最黑暗的一面无限的放大,长此以往下,在身份的转换和分裂下,人就会变得焦躁、无望。”
聂然听着他啰啰嗦嗦的一大堆,又说不到个重点,忍不住问道:“所以,营长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是做过卧底,可真是不好意思,她从来没有一睁眼是别人一闭眼是军人这种程序。
因为她从来没把自己当军人,她的骨子里依然还是一个杀手,什么责任、使命、顾忌,对她来说那都是空气,只要能达到目的就好了。
至于什么把自己最不齿的最黑暗的一面放大,或许军人会有这种转换的困难,但她没有啊,她本来就是属于黑暗,根本不在乎什么黑暗面不黑暗面的。
所以,说实话她不太懂霍珩的感觉。
而坐在办公桌前的李宗勇看聂然真的完全没有被自己话语所打动的样子后,最终坦言道:“我想告诉你,这段时间他所做的并不是想要故意的去改变你,而是因为害怕。”
“害怕?”这两个字总算让聂然有了些许的反应,但那神色看得出不是因为担心,而是奇怪。
不过对于李宗勇来说,不管是奇怪还是担心,只要她有反应就成。
所以他不遗余力地对着聂然娓娓道来:“是,我刚说过他有几次死里逃生,而死里逃生的原因是因为当初我们派出去三个辅助卧底,最后都背叛了部队,甚至差点把他也给供了出来,以至于后来他拒绝再派任何人去辅助。”
聂然眉梢一挑,无声地等待着李宗勇的后话。
李宗勇说到这里的时候,神情也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他停顿了几秒,继续道:“那三个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