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上一只鹰,实在有些不甘心。
阮心唯见他气得咬牙,急忙腆着笑脸安抚道:“我这不是想着你所以很快就回来了,我还给你带了洛阳的八大件!”阮心唯说着踢了踢被他揽着腰提高了半截的脚尖。
叶弛盯着她的眉眼看了半晌,才抱着她径直走到榻边,将她放了上去。
阮心唯旋即曲起腿,去拆放在桌上的核桃酥。
“虽然知道你可能什么山珍海味都吃过了,不过这是我亲手带回来的,所以你尝尝看!”阮心唯拈着一小块核桃酥,递到了叶弛的嘴边。
叶弛一口咬下去,差点连她的指尖都吞了,吓得她噌得一下缩手,剩下的半块核桃酥就掉到了地上。
叶弛掀起眉毛:“我会吃了你不成?”
阮心唯抚着指尖,心道你那副样子离吃人也不远了。
一段时日没见面,叶弛也没了看书的心情,托着下巴只一个劲儿看阮心唯,直看得她脊背发毛。
阮心唯用丝帕遮着自己的脸不住躲,“你再看我就走了!”
“过了年就离开春不远了。”叶弛换了只手,悠悠道。
阮心唯起先还没反应过来,不过见他期许的眼神,瞬间就明白了,往前一凑用商量的语气道:“你看我能不能赶在下一次选秀再进宫?”
叶弛往前一倾,也学着她的语气:“门儿都没有。”
阮心唯瞪了他一眼坐了回去。
“你还要跟我‘私相授受’多久?就不打算给我个名分了?”叶弛勾着她的手指头,就像一个被抛弃的怨夫一样。
阮心唯忍俊不禁:“你又不是入赘,要什么名分。”
“怎么不需要,狂蜂浪蝶是杜绝不了的。”叶弛想起之前她跟自己说过那个表哥的事情,现在心里只觉得庆幸,还生怕她再冒出个什么表弟来。
“你这样胡说八道是要被打的。”阮心唯朝他的手背上拍了一下,转而把手心朝他递了过去,“对了我的压岁钱呢?你之前说好给我的。”
“你除了那只芦花鸡,也就记得压岁钱了。”叶弛啪地拍在她的手心上,还是从一旁拿了一个厚实的红封出来,另有一袋子金瓜子。
阮心唯反倒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拿了,嘟着嘴道:“你怎么这么大手笔啊,钱很多么?”
“给你拿着进了宫赏人玩。”
阮心唯听他这么任性的话,把系绳系上,还是决定藏在自己的小金库里。
不过说到进宫,阮心唯也不是特别有底,问道:“我到时候要是选不上怎么办?”
叶弛抖了抖书本上的糕点渣,觉得她这担忧很多余,“怎么可能会选不上。”
“你不说选秀有时候也由不得自己么。”阮心唯转了转眼珠,又想到了别的情况,“而且还有那么多闺秀……”
其实叶弛主要顾及的是握在小杨太后手里的一半兵权,不过既然早就答应过阮心唯,自然一早就想好了对策。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他要有心还怕应对不了么。
“把心放回肚子里吧,我自有安排。”叶弛捏了块核桃酥喂到了她的嘴里。
阮心唯嚼着核桃酥,含糊不清地嘟囔:“反正我不是个大度的人……”
叶弛闻言只是笑了笑。
过了年之后日子似乎变得飞快,冰雪渐渐消融,浸透砖缝之间的草根,静静等待着发芽。
别家的闺秀不是请名师教导琴棋书画,就是训练礼仪规矩,阮心唯却让谢臻给自己找了个专精民间小炒面点的厨子,跟着学起了做菜。
谢臻十分不解:“你这是打算通过抓住皇上的胃来拴住皇上的心?”
阮心唯揉着手里的面团,一本正经道:“我这是在给自己铺后路,万一哪天要是惹得龙颜大怒进了冷宫,到时候只能啃窝窝头岂不受罪,有一技傍身也好啊。”
“都啃窝窝头了,你还拿什么施展你这一技之长去。”谢臻摇了摇头,觉得她这胡说八道也不打个草稿。
阮心唯一想也对,却学得更起劲儿了,按照她的想法来说,就是趁着得宠的时候赶紧把各路美食都做给自己吃了。
这却苦了谢臻,她做的东西也倒不至于难吃,可她每样都要做上十几二十遍,谢臻一样一样品过来觉得嘴里都是一个味。
谢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