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海忙又跑下去准备什么了。
彼时,阮心唯正坐在自己屋里,托着下巴面朝窗地发呆,看到一只鹰扑棱棱地落在自己窗前,还愣了一下,下一刻才发现眼熟。
“雪球?”
雪球认得人,听到阮心唯的声音,又往前蹭了一下,刨了刨爪子,圆溜溜的眼睛对着她。
“真的是雪球!”阮心唯上前将它抱了过来,摸着它缩了一大圈的身躯,一阵感慨,“这些日子没见都瘦了这么多了,叶弛是不是没给你好好吃饭呀?是你一个来的么?”
阮心唯朝着外面望了望,在想是不是叶弛又做什么小动作了。雪球在她手里扑腾了一下翅膀,阮心唯便把它放回桌上,它一摇一摆往前走了两步,不住地刨爪子。
阮心唯仔细一瞧,才看见它脚上拴着的小竹管。
“雪球都会送信了,真棒!”阮心唯把竹管拆下来,还不忘夸一把。
阮心唯看过叶弛送来的小纸条,笑着说他怪会大张旗鼓,不过还是依言出了房门。她站着看了一圈,也就发现自家房顶最高,于是叫绿衣搬了个梯子,就要往上爬。
绿衣不知道她好端端的上房顶干什么,只能担心不已地劝说:“夜里风凉,小姐爬那么高,太危险了!”
阮心唯小心地坐在房顶一侧,望了眼四周灯火零星的夜幕,朝绿衣挥手,“你少说两句,去帮我拿纸笔来。”
绿衣想她大概又是兴起要画什么了,犹豫了一下快步跑进去拿了东西来,攀着梯子给她送了上去。
“这乌漆嘛黑的,画出来不也是一团黑吗?”绿衣不解,可就刚说完话的工夫,远处的夜空便爆开了一片斑斓的烟火,像是几朵硕大无比的花冠,几乎铺满了南边的夜空。
阮心唯和绿衣齐齐惊呼了一声,扭头看着不断爆开的烟火,已经顾不上别的了。
咚咚的破空声在城内回想,所有人都被这盛景吸引地驻足观望。
谢夫人坐在屋里都能听见,捻着针刮了刮头皮,“看样子宫里的宴也过半了。”
谢臻听着持续不断的声音,出门看了一眼,觉得皇上今天真是大手笔,这礼花不要钱似的放。
“我去叫软软出来看。”
谢夫人闻言就笑了:“还用你叫,八成早伸直脖子了。”
谢臻走到西厢,就看见那主仆俩一个坐在房顶上,一个还站在梯子上,张着嘴眼也不会眨了。
“一时没看着就上方揭瓦了。”谢臻说着也顺着梯子往上爬去。
绿衣见状,只得一径爬到屋顶,给他让路。
阮心唯看着还在噼里啪啦爆开的烟火,叹道:“小舅,这烧的都是钱吧?”
“皇家穷得就剩钱了,你不让他们烧钱烧什么。”谢臻说笑了一句,见她手里还拿着纸笔,“你不会还要画下来吧。”
烟火升空也就一瞬间的事,她要能画下来也是奇了。
“不是。”阮心唯往旁边挪了挪,把纸折成两半,竖起来挡着,趁着烟火升空有了些许亮度,急忙提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然后塞到之前的小竹管里,让雪球原样带走了。
谢臻指着她点手指头:“你啊你,私相授受。”
“我没有,我当着你和绿衣的面授的!”阮心唯强词夺理,看着雪球飞入夜空那一片潋滟里,转瞬没了踪迹。
第30章 生辰礼
宫里的动静显然要比外面还大一些,烟火的爆破声震耳欲聋,在皇宫御苑里抬头看,铺满头顶的斑斓徐徐落下来,让人震撼又惊艳。
有细心的大臣也发现了,宫里的红人儿庞公公跑来跑去十分勤快,好似不时给皇上拿着什么东西。而皇上看了便喜笑颜开,一张脸上的明媚比那烟火也不遑多让。
众人大概也不会想到,他们的皇上在大庭广众之下,正跟心上人传着小纸条呢。
之后阮心唯又收到叶弛的回信,看他说被一群亲戚朋友围着脱不了身怪无趣的,脸上不自觉便漾起笑容,引得谢臻和绿衣频频侧目。
两人这一来一去,足足持续到宴散。
阮心唯在窗边的榻上怀抱着纸笔就睡了过去,绿衣看见飞回来的雪球,小心上前撩起它腿边的毛看了一下,把那竹管拆下来放好,对着雪球道:“你要不进屋我就关窗了,小姐睡了,明日再来。”
雪球歪了下脑袋,捋了下自己胸前的羽毛,圆眼瞅了瞅已经熟睡过去的阮心唯,往外蹦了一下飞走了。
“还真听得懂?”绿衣摇了摇头,把窗户轻轻关好。
隔日,阮心唯带了一些东西本来想去送给叶弛,却又扑了个空,不禁拧着眉毛道:“这人可真能跑,十次找他九次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