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眼力的,早也提晚也提,只拿“于理不合”那一套来说道。
85、众里寻他 ...
“如今国泰民安, 储君之位也已立定, 趁此机会皇上也该选秀册封, 充盈后宫,以图长远才是。”
一旁的叶羽这两天因为吃多了闭门羹心气不顺, 听到有大臣如此说,嗤了一声拉着脸道:“赵大人这话说了顶如没说,既然储君已立,又国泰民安,前朝后宫一派清明,还选的什么劳什子的秀,这不存心给我皇嫂找不痛快呢。”
说话的大臣被噎得脸红脖子粗,抖着手道:“这……三宫六院自古都是规矩, 皇上子嗣稀薄,岂能不做多重考虑。”
叶羽不给面子,呛道:“考虑也是皇上自己考虑, 有你们什么事, 成天叽叽哇哇的没个消停!”
眼见叶羽嘴上没把门要跟一帮大臣吵起来, 叶弛见他也发泄得差不多了, 咳了一声让庞大海端上来一托盘的书卷。
众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那是什么东西。
“诸位爱卿如此忧心朕的后宫之事,朕深感欣慰, 少不得也要表示一二。”叶弛拍了拍手边厚厚一沓书卷,表情似笑非笑,“朕看赵大人精神挺足, 不如就由您来代劳,念给其他大人听听。”
赵大人不明所以,却不敢违逆,上前接过那些书卷展了开来,脸色唰地一变,由白转红。
“念。”叶弛抚着扶手,抬了下眼皮,尽显威严。
这书卷之上不是别的,都是主张选秀之人的家庭琐事。包括几妻几妾,几儿几女,所居所事,甚至某年某月发生什么妻妾之争都写得明明白白。
众人越听,头上的冷汗就冒得越频。且不说皇上是什么意思,他们自以为私藏得天衣无缝的事情都被公之于众,心里有鬼的可不是就慌了手脚。
叶弛眼见一些人脸色白得快赶上面前的宣纸,在殿上摇摇欲坠,才抬手让赵大人停下。
先前还讨论得热火朝天的大殿,此刻鸦雀无声。叶弛起身迈下台阶,鞋底踩在光滑可鉴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啪嗒啪嗒沉闷的响声,却敲得人心里不住发颤。
“你们觉得妻妾成群便是好事,便可以彰显你们的钱财、地位,可这其中滋生出来的乱子,想必你们自己也有所体会。自古帝王,三宫六院确属常态,可说到底不过是为了彰显一人天下的地位,向世人昭告这天下的一草一木,一花一叶都是帝王所有。朕不敢说能力卓绝,可也不会落到要用女人来彰显什么身份。”
“自古选秀,也是诸多劳顿,二八女子全都锁在深宫,挣出头的是踩着多少人的尸骨,而挣不出头的大多都终老深宫,试问这选秀除了断送女子青春,还有何益处?”叶弛见众人不语,语气转为叹息,“你们所担忧的不过是朕百年之后无人继任大统,如今储君已立,这担忧自可不必。就是为保万全,也有朕的嫡亲兄弟来操心,诸位大人觉得可对?”
众人被当头敲了一棒,现在还满脑子想着自己那些事儿,对于叶弛所说的还能有什么异议,只得一个劲儿地点头。
叶弛这才满意地淡去眉间的凌厉,重新回到座上。
“既然诸位大人都知道以帝王为尊,那么以后朕就是理,再说什么于理不合,朕可要算大人们有二心了。”
叶弛轻飘飘一句话,吓得众人拢着袖子抖了两抖,直呼“皇上英明”。
阮心唯听说了前朝的事情,也是一阵好笑,罢了又开始反思起自己来。她知道现在也依然有许多大臣对她心存芥蒂,毕竟她这个皇后当得太过轻松闲适,基本上只是仗着自己娘家和老天爷给的运气,若要单论她自己有什么过人之处,她自己还真数不上来。
大概是当了母亲的缘故,阮心唯也为这些事情考虑起来。叶弛为她一力挡着前朝的压力,她总不能还像没长大似的,只当个“宠妃”就好了。
难得她要勤快,叶弛也不会泼她冷水,还帮她指点方向。不过有谢家的八个舅舅在,阮心唯还是省了很多力。
阮心唯掏了自己的嫁妆出来,在民间办粥场、赠衣施药、建学堂,能扬名立万的好事都做了。谢家的舅舅们自是鼎力支持,举凡弄个什么场合都是扛着阮心唯的名头。
不消几月,阮心唯这位“贤后”的名声已经传遍了各地,加之叶弛在背后的刻意营造,百姓们无不称羡帝后情深。
阮心唯自嘲道:“事情都被你们做了,我看我是个‘闲后’还差不多。”
“有闲又能贤,所以说你就是被老天爷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