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更惨。
但他怎么能低这个头,受这个羞辱?一旦弯了腰,低了头,做了人家的狗,这一辈子想再抬起头直起腰的做人,难度不异于演三·级片成名的女星洗白!
此时坐在行进的马车内,他面沉如水,心情倒还好,光棍地想到,得罪了就得罪了,大不了三年不挪窝,一直做个小县令罢了。还省了拍上头马屁的时间呢。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做些实事,横竖也不指望上级青睐了,做些实事,也不枉做这一场父母官儿。
他轻轻打着拍子,嘴里低声哼道:“我是个蒸不烂、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响当当一颗铜豌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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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内,侯洪盘腿坐在炕上,衣襟敞,丫头们拿着烫过的热毛巾给他擦脸、擦胸膛,又取解酒石与他含在口内。
他麾下最得看重的心腹廖师爷坐在对面,软巾裹头,正襟危坐,慢慢啜着茶。
与一副武夫模样的侯洪不同,他年过五旬,一身半旧的衣衫洗涤得干干净净,打理得整齐的山羊胡飘然垂落胸前,因近年来头发越发稀少,只抓到头顶以软巾包裹,看着更是斯文儒雅,彬彬有礼。
第76章.76
贴心小意服侍的是侯洪心爱的丫头,一向乖巧又伶俐,将毛巾扔回铜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