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知道他觉得没什么意思,便叹了口气:“玩儿吧。”反正也不用顾虑考试。
于是余悦就在本子上写道:看我干嘛?
然后用手肘蹭了蹭喻柏的手肘,喻柏被蹭得差点直接蹦起来,额角青筋蹦了蹦,在光洁的纸面上写:没,就看看。
他用笔尖点了点纸面,余光看了看余悦,却发现他也正看着他,神色淡淡,眼神却是十分柔和。只好想了想,发现自己的确没什么好说的,修长的手指抵住本子推过去。
没过一会儿,本子又被推过来。
好无聊啊。
喻柏歪歪头,看了眼百无聊赖的余悦,忍不住写“你小心你的成绩……”,想了想又将上一句抹掉,笔帽抵着额头,目光扫到第一排的杨新雅,又重新写了一行:那本素描真是她撕的?
喻柏也不傻,尚遇白虽然瘦了点,在班上也是挺高的一男生,怎么可能连一个女孩子都抢不过。
你心疼啊?你觉得我会撕那个吗?
那个自然是指素描本,喻柏觉得不大可能,以他对尚遇白的映像,这个家伙除了吃饭睡觉其他时间总是被学习支配着,能抽出时间画素描,还画了那么大一本子,不可能说撕就撕的。
他在纸上回了一个字“滚”,又接着思考第二个问题。
余悦就那么看着思考的喻柏,少年人身材比同龄人发育得要快一些,曲着腿坐在椅子上,双手撑在对于他来说有点小的桌面上,额发搭在眉骨上,清澈的眼睛看着纸面,浑身都是蓬勃的生气。
周辰高中的时候会是这个样子吗?
应该不是,余悦暗自否定,周辰应该是比较y-in沉吧,独来独往,很少说话,就像是角落里的一棵植物,在y-in影里随意生长。
本子被递过来。
“滚”字后面又添了一行字,不知道。
还是有点智商的,余悦暗自点点头肯定了一下喻柏的智商。其实喻柏本来想说不是他的,结果脑中莫名地闪现了余悦将碎片一股脑儿倒进垃圾桶的场面。
他属于那种对于感情比较迟钝的人,除非对方直接当面告诉他“我看上你了”,他就永远不会注意到那些黏在自己身含的深意。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和尚遇白相处了这么久,一路同桌做下来,他都没能发现尚遇白的心思。
但他是迟钝又不是傻,这学霸估计是受刺激大发了,一时有点今时不同往日起来,让人猜不出他的想法。
绝对不是喜欢自己,至少是现在不喜欢了。
这个念头竟在那一瞬间在喻柏的脑中成型了。
而在下一刻,他心上居然涌起了一股莫名的不甘与伤心,这让他皱起了眉头,接着便想起了那个梦境,羞耻夹了夹腿,耳朵根都红了起来,于是就装聋作哑起来,不再理余悦了。
余悦莫名其妙地被冷落了,只好找系统吹牛打屁,就这么过了近两节课。最后一节课,老班将教材收了收,道:“最近学校要组织一个班与班之间的比赛,也就是给你们放松一下,跑步、篮球、拔河……”
底下有个打算读体育生的男生抢白道:“老班,那叫长短跑还有马拉松。”
“就你话多。”老班看了看他身上的运动背心,问道,“你怎么又穿背心来?你校服呢?”
余悦他们就读的是寄宿制高校,在校只能穿校服,每天都有教导主任和值班老师巡查,抓住了就一顿批评教育。只是他们班里的背心侠十分欧,从来没被发现过,完美地闪避了所有的巡查人员。
除了老班。
背心侠求饶道:“我回去就换,回去就换。”
老班哼了声,接着道:“你们都积极一点儿,踊跃一点儿啊。”
底下有的人哀嚎摇头,有的人跃跃欲试,还有人说咱们班里篮球这块儿恐怕不行。
老班听了眼睛一瞪,驳道:“怎么不行了?你们年轻人吧不要动不动就不行了……”倒不是好胜,只是学生们这种心思要放高考上可不行,得掰过来。
“要有敬畏之心知道吗?慎言知道吗?溥仪登基大典上被哄要完了要完了大清不就真亡了,年纪轻轻的,振作点。”老班看了看余悦旁边坐着的喻柏,直接点起将来,道,“喻柏,我有几次看你跟班上几个男生打得挺好的,怎么着,领一个名额回去?”
喻柏不耐烦地蹬了蹬腿:“不去。”
老班被拂了面子,有些不快还是按捺着问道:“为什么不去?”
为什么不去,问得好啊。喻柏烦躁地瞪住了想要替他说几句的同学,还能为什么,去了到时候就不是打篮球了,多半改打人了。
“就是……”
余悦突然咳了咳,截住了喻柏的话头,举手道:“老师,我要一个名额。”
老班被转移了注意力,喝了口水,看着手中的表,又看了看余悦瘦竹竿似的身板,道:“哦,那你是来短跑还是拔河啊?”
倒不是他小瞧了余悦,只是这身板太让人担心了。
运动至上,又不是运动致死,参与参与就得了。
余悦道:“马拉松吧。”
语罢惊四座。
老班看了看他,欲言又止,还没待他说些什么,前排的杨新雅举手道:“老师,我也报马拉松。”
在两位学霸的带动下,十分钟内名额就被抢完了。
老班看了看底下的学生们,笑了笑:“行吧,今天也是奇了,你们自己悠着点,只要不垫底就行了,别把自己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