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晚晚看见成野在枯草上洒了一些酒精,然后缠绕在细枝上,接着用打火机点枯草,塞进火堆里,伴随着成野吹出的风,本来快死了的火苗又恢复生机,亮起点点火光,一副欣欣向荣的样子。
火光映得成野的脸庞有些发红,鼻梁上的薄汗闪着微光,忽然他漆黑的眼睛动了动,转向苏晚晚,“你在看什么?”
苏晚晚一愣,讪讪摸了摸鼻子,说:“我以为你会像电视里一样,用打火石或者钻木生火。”
成野笑了笑:“我又不是原始人。”
一旁的新西兰大叔望着冉冉升起的火焰,高兴道:“多亏成帮忙啊,咱们能烤兔子吃了。”
林珊用她和男朋友带来的酒精炉,煮着方便面,新西兰大叔则在烤面包,篝火架上还烤着一只野兔,这是成野抓来的成果,极大丰盛了他们的晚餐。
以前苏晚晚也在野外露营过,那时她们最好的美食就是方便面和袋装的冷冻肉,能吃上这种现抓的野味,还真没有过,所以她感觉很新奇,尤其是成野深知中国人的口味,没有扔掉内脏和兔头。
当新西兰大叔知道他们要吃兔头和内脏时,不停叫着“天啊!”“上帝啊!”
虽然他有个中国老婆,但还是不习惯吃内脏和动物头爪之类的地方。当然现在他已经比最初淡定自如多了,要知道第一次看到老婆啃鸭爪时,他曾经情不自禁叫太可怕了。
因为这一句,他差点连老婆都没有了。
苏晚晚看着烤得外焦里嫩的兔子肉,绘声绘色描述道:“可惜我们没有太多香料,要不然把辣椒白糖香料料酒啊之类的均匀抹在兔头上,烤起来应该更有滋味,还有兔杂,用生姜去腥,大葱辣椒爆一爆,应该更好吃。”
林珊和男朋友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晚晚,你快别说了,我听着都饿了。”
新西兰大叔嘀咕了一句:“听着很香,可还是很可怕。”
林珊好奇地问:“叔叔,成野是中国人吗?”
“是哦,他家就在附近,开了一家度假农场,这附近就他一个中国人,加上长得帅,所以他在这一带很出名。”
林珊一脸花痴道:“哇,原来是农场主啊,他骑马开枪救我们的样子实在太帅了!好像电视剧里的英雄哦。”
虽然成野救了他们,但听着女朋友如此夸其他男人,林珊的男朋友还是吃味的哼了一声,“长得还行吧。”
林珊推了男朋友一把,说:“你是不是嫉妒别人帅啊。”
“哪有,他帅,我也不差啊。”
“你就是嫉妒。”
小情侣争执不休,越争越急,林珊男朋友不服气地让苏晚晚评理,“晚晚,你说我和成野,谁帅?”
苏晚晚没想到战火烧向她这里,平心而论,林珊的男朋友也很帅,是阳光爽朗运动型,放在校园里,绝对是校草级别的,但她还是更喜欢成野那种类型的,不止阳光爽朗,更有一种人如其名的野劲,充满了年轻荷尔蒙躁动的力量。
如果说林珊的男朋友是早上九点的太阳,朝气蓬勃;那成野就是阳光与月光交织的存在,让他有着日的光彩,却也有夜的危险。
纷乱的思绪在苏晚晚脑海里划过,她几秒的思考沉顿,在小情侣那里变成了另一种意思。
林珊哈哈笑道:“你看吧,你还要问,打脸了吧。”
林珊男朋友瞬间委屈巴巴,“我有那么差嘛,让你一句话都说不出。”
“呃……”苏晚晚不好意思起来,她的沉默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啊,她忙补救道:“你俩是不一样的风格,没什么好比的嘛,你帅,他也帅……”
苏晚晚越说,那边林珊的男朋友并没有得到任何安慰,反而好像在女朋友面前又矮了一截,苏晚晚想了想,咬牙道:“他帅是帅,可枪法很菜啊。”
苏晚晚话音刚落地,就听见背后传来一阵窸窣声,她回过头,见到成野劲瘦的身影,无声无息地站在黑夜里,他怀里抱着一堆干枯的树枝,与夜色融为一体。
苏晚晚觉得比起那些凶神恶煞的野猪,成野才像是森林中的野兽。
背后说玩笑话让当事人听到了,苏晚晚顿时羞赧起来,心里默默祈祷虽然他是中国人,但听不懂中国话吧。
“开枪只是为了吓跑野猪,不是为了打中它。”成野将树枝扔在一边,缓缓道,“受伤的野猪更危险。”
标准得不能再标准的中文,而且成野还明白‘菜’的真正意思。
有什么比背后嘀咕,还被当事人听到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