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握的事我不会做。”他托起她的下巴,看着她,“苏儿,你可原谅我了?”这句话,他终于有机会问她。
“原谅什么?”
“杀了严怀清,害死聂小染,伤了你的心。”若不是这件事,她不会落入闻人千栩的手中,他们也不会分开这么久,如果一切能够重来,他什么都依她,只愿她平平安安的留在他的身边。
“当我看见你身负重伤的时候,什么怨、什么恨都烟消云散了,只希望你活着。我知道,你身居高位,很多时候都身不由己,一切……就让它过去吧。”
“好。”他声音低沉微哑,内心触动,就让一切过去吧,她能原谅他,他还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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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方凌苏分别,离开静王府后,莫连珏趁夜去了另一个地方,见了另一个人。
当闻人千颜从睡梦中惊醒,看到立在床头的黑影时,浑身惊出冷汗,正要喊人,嘴却被捂住了。
“长公主,是我,莫连珏。”莫连珏报出自己的身份,这才放开了她。
莫连珏?听到他的声音,闻人千颜又是一惊,但不再害怕了。他找上她,来意自不用猜,她早知道千栩是自讨苦吃自作孽,莫连珏如今找上门来,又岂会轻易放过他?这个男人的为人和手段她多少还是了解一些,身为金雀王朝最得势的皇子,他能如此顺利地潜入她天逐皇朝境内,足以令人忌惮。当初,她是有意与他合作的,只可惜天意弄人。
她起身下床,披上外衣,点起了灯,屋内顿时亮堂许多。她看清了他,一袭深蓝色长袍,容颜俊美无俦,令人心动。初见他时,她也曾为他的颜而倾倒,但真正令她欣赏他的还是他冷静果敢的行事作风和无与伦比的实力,这样的人才配与她站在一起,只可惜他已有了良配。
“硕王真是胆大,竟敢偷偷摸摸地进我天逐,来我府上,你可知,只要我一声呼喊,你的麻烦就会很大?”
莫连珏淡然微笑:“我此行是与父皇仔细商量过的,为的还是减少两国之间不必要的麻烦,我若大张旗鼓,怕是有人便要遭殃,绑架金雀皇朝的皇子妃,这项罪名在你们天逐不知算大还是小?”
闻人千颜叹息,不再装糊涂,谁让她摊上一个蠢货弟弟,让她在他面前都矮了三分:“是了,是我那不成器的弟弟犯下天大的糊涂,得罪了硕王,还望硕王看在我的份上,留他一命吧。”
“长公主言重了,我怎么可能会要静王的性命?我要的只不过是平安带走我的王妃,顺便再给静王一些小小的教训罢了,毕竟夺妻之恨可不是这么容易就消的。”
“硕王仁慈了,只要你愿意留他一条性命,他任由你处置。”若是这件事曝光,千栩的下场绝对会更惨,就算皇上和母后有心饶他,但朝中的那些宗室大臣们怎么可能善罢甘休?皇上登基不久,根基尚未稳固,千栩的事情只会让皇上难做,更会影响皇室的颜面。
“既然长公主这么说了,我自然遵从。不过,我还有一件事要麻烦长公主,我要带我的王妃离开天逐,需要长公主亲笔写一道手谕,让我们顺利出城、过境。”这是他此行最主要的目的。
“理所应当。”闻人千颜很快写好,盖上自己的印章,交给了他。
莫连珏收好,道了谢:“我在天逐还会逗留几日,还望长公主不要见怪,毕竟要处理好事情是需要时间的。”
“我明白。”想到他对自己的王妃一片情深,为了她竟能千里跋涉跨国追寻,她是羡慕的,“硕王对王妃看来是动了真情,身为女子,得夫君真心对待,她是幸福的。”尤其他身为皇族,却偏爱一人,这是何等的难能可贵。
“让长公主见笑了,告辞。”
“硕王走好。”她目送他离开,心中无限惆怅。她的身份地位比起方凌苏不知高了多少,为何她却遇不上这样的男子?唉,许是单身久了,竟也觉得孤身一人凄凉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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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方凌苏早早地起床,坐在榻上开始绣荷包,她选了蓝色做底,图案的话——就绣合在一起的两块玉吧,正好应了他的名字:珏。
岑绡进来时,见她在绣荷包,觉得奇怪:“王妃,你平日不是绣小衣服的吗,今日怎么绣起荷包来了?”更让她觉得奇怪的是,王妃娘娘平日起得可晚了,今日这么早起可是罕见,而且脸上带着笑容,似乎很高兴,遇着什么好事了?
方凌苏抬头,对着她招了招手:“过来。”
“是。”岑绡放下手上准备的洗漱的东西,乖乖走到了她的面前。
“耳朵凑过来。”
岑绡依言半俯下身。
方凌苏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道:“他来啦。”
“啊?”岑绡呆了呆,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王、王爷?”能让王妃这么高兴的,除了王爷不会有其他人了。
“嗯,就是他!”方凌苏满脸幸福愉悦,久违的光芒又出现在了她的眼中,晶晶亮的,煞是好看。
岑绡受到感染,也忍不住笑了,真心的为王妃感到开心,离开的日子应该不远了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