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因为那是申露的人生,是申露和周亚琼的事,与他无关。
他更习惯的是做一个旁观者。
认清自己是一件好事,但接受自己的无能跟伪善并不是,它会让你觉得自己此后的自私和冷漠是正常的。
最怕的就是“那又怎么样”,“自己本就是这样人”这两句话。
“阿青。”正想着,申露眼圈泛红,一脸焦虑地跑过来,“你身上还有没有银子?我爹,我爹他突然吐血晕死过去了,我现在身无分文,下个月发了工钱我就还给你。”
“……”晋楚卿掏了掏身上,把三钱银子拿给申露,“身上只有这么多,够吗?”
“够,够了。多谢你,阿青。”申露接下银子。
“伯父他没有事吧?”
申露眼泪一瞬间下来了:“我现在要赶去医馆,要看看才知道。”
晋楚卿:“你别着急,我跟你一起去。”
“好。”
两人一起跑到医馆,申露把银子拿给药童,大夫去帮他们抓药。
“我爹他怎么样了?”申露。
大夫看了他一眼:“还是老毛病,之前我就告诉你,这么个续法,不是长久之计。今儿你们是送的及时……等他醒了,我给他抓些调理的药,你们回去好生养着吧。”
“……”
申露母亲拉着申露父亲的手在床头哭,弟弟厌烦地看着母亲:“别丢人现眼行不行?你哭有什么用?哭他就能醒了?”
申露制止:“你怎么说话的?”
申露的母亲抽搭了起来。
弟弟:“我就是这么说话的怎么了?”
申露怒:“你这个混账东西,你整天除了游手好闲,干过什么正事儿?”
“我是不干正事儿,你厉害,你厉害你把爹治好啊?你装什么装?外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欠了一屁股的债?”弟弟看向晋楚卿,“他那钱是从你那儿拿的吧,我看,你是要不回去了。”
“你!”申露上去打了弟弟一拳,弟弟蹬回他一脚跑了出去。
晋楚卿扶起申露,大夫看到摇了摇头。申露咬着牙不敢看晋楚卿的眼睛:“你放心,银子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不用着急。”
——
☆、第六十七章 萌动
祁烈的仆人是祁府的上等仆人,上等仆人跟下等仆人的住处不同,晋楚卿从街上回来后随府里的另一个上等仆人搬离。
上等仆人祁府共有五十人,统一住在祁府的伏君楼。
伏君楼两人一个房间,与晋楚卿同住的是祁烈的另一位仆从,听说跟了他很多年了,叫鲁义织。
一早晋楚卿来祁烈住的地方,依规矩先一个时辰在外等候,屋里的女婢帮祁烈拾掇好,祁烈用膳,晋楚卿侍在祁烈身后。
饭还没有吃罢,祁淮汕过来,或许是长年沉浸在武学中的缘故,祁淮汕的眼神非常坦率干净。
“二弟。”祁烈。
“二少爷。”晋楚卿鲁义织。
祁淮汕看到晋楚卿顿了顿。
“吃了吗?”祁烈问祁淮汕,“一起坐下吧。”
“……”祁淮汕坐下,“跑了的还没有抓回来,抓住的已经审出来了。”
晋楚卿:“……”
“哪家的人?祁烈。”
祁淮汕:“祁非。”
祁烈眉头微蹙,眼中闪过寒光:“竟然是他,当年他爹贩卖我府至宝栋笛,十年都没有追回,现在他又买凶对柔儿下手,真是一对好父子。”
“你准备怎么处理?”祁烈。
当年揭发祁非爹的人是祁株,祁非爹依照家族规矩,被废武驱逐。
“交到府里审判处,由大奶奶定夺。”祁淮汕。
“大奶奶年事已高,又重情,你告诉她,最多关他个一年半载。”祁烈,“这件事,后面就交给我吧。”
祁淮汕点头,祁烈:“今天你什么安排?”
“去柔儿那看看,之后练功。”
“正好我也要去看柔儿,一起吧。”
“好……”祁淮汕夹了两口菜,看向晋楚卿问向祁烈,“他是谁?”
“阿青,新调过来的仆从。”
祁淮汕:“……”
晋楚卿:“……”
已经入春了,祁柔的轻风斋百花齐放,一路飘香。
祁柔是整个祁家唯一的小姐,备受宠爱。
当时甯婆介绍她的时候尤其详细。
“三小姐也是个可怜人,自幼体弱,见不得风,见不得雨,见不得雪,甚至见不得强烈的阳光。祁家人把她视作珍宝,最初我来的时候她是六仆八婢,后来变成了三仆四婢,现在在三小姐的要求下撤掉大多数紧跟的仆从。说是撤掉,但你去外面就知道了,还是有仆从远远跟随的。三小姐好静,性格又温顺,还没有见过她呵斥过下人,虽是如此,你待她却要尤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