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很诚恳:“大概有十年了。”
许安易差点吐血。
竟然在他们眼皮子下偷摸着谈了十年的恋爱。
权镜根据他给的时间精确地计算了下,蹲了下来问:“你们是大一在一起的?”
两人皆点头。
许苏木也认命,算了,实话实说吧,一时的痛苦,换来未来的幸福。
总好过以后要不断地说谎来圆谎。
权镜深呼了一口气,似乎是在平复情绪,又坐了回去。
谢杜衡和许苏木都松了一口气。
许安易却突然一把抓住了谢杜衡的衣领角,大力把他拎了起来,就在许苏木以为他要动手的时候,许安易却突然来了一句:“苏木织的黄色围巾是不是给你这小子了?”
在场的三人都愣住了,反复回味许安易说的那句话的意思。
许苏木都差点忘了自己还给谢杜衡织过一条黄色围巾的事情了,谢杜衡还记得,因为那时,许苏木不仅给他织了围巾,还织了双手套。
但当着老丈人的面,他自然不敢说多加出来的那双纯手织的手套。
许安易揪着他领子还在执着地问:“是不是给你了?”
许苏木学织线制品那时候,他还挺激动的,心里暗暗开心,俗话说女儿是父母的小棉袄,第一次织的围巾当然要给自家老父亲了。
起码,是他心里这么觉得的。
许苏木先织了个灰色围巾,做工不太好,他以为是给自己的,结果许苏木嫌丑送不出来自己戴了,他又以为女儿想给自己织条完美的围巾,再加上许苏木织完灰色围巾后确实开始织黄色围巾了,他觉得自己的推断是正确的。
可没想到,那条黄色围巾再也没见过。
期间,他也曾隐晦问过许苏木围巾的去向,许苏木眼神摇摇晃晃骗他说送朋友了。
眼下,知道他们谈恋爱的时间,略一推算,估计就是那时候送出去的,许安易才这么问的。
谢杜衡踌躇几秒,抬头回答:“是我。”
而后又迅速低下头,跪得更端正了些。
“我们要是没发现,你们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事态已经很明显了,但权镜还是气不过:“等苏木肚子大到遮不住?”
这下谢杜衡全部揽了下来,承诺道:“之前已经说好年后去拜访的,房子也是,最近真的在找宜居的住宅。”
许安易哼了声,从鼻孔出气。
同居的事情被权镜和许安易发现后,双方见彼此父母也就很快提上了日程。
他俩,说白了,还是孩子。
年后是正式见面,双方父母。
年前有一次小聚会,他们跟彼此父母互相认识下。
权镜之前跟他接触过几次,谢杜衡还搭了两次顺风车,不算太陌生。
但今天不算正式的见面,权镜要求她最近一个月内谢杜衡带到家里再考察一番。
然后,两人总算离开了。
谢杜衡跪的膝盖都酸了,刚起身还站不稳,许苏木扶住他坐到沙发上,伸手过去揉了揉:“怕吗?”
“不怕”
谢杜衡把她抱到怀里,吻了吻额头。
未来还有更多要经历的,刚起步怎么就能说怕。
谢靖之和俞欣似是早有所觉,对许苏木的存在并不感到太吃惊,自儿子出国后每次回国 ,即使只是短暂的几天,无论什么情况,总有一半时间分在外面,差不多能猜个大半。
不过本就是异国恋,谈恋爱的双方已经不太好过了,他们也不好在中添堵,也就没过问。
谢杜衡问她最近不忙的日子,两人商量合计了下,定下了见面的日子。
也跟谢靖之和俞欣说了,算是敲定,周日晚上七点,茗香居酒楼。
想到要见他父母,日子越逼近,许苏木心里越慌,做什么都无措,上班总走神。
她曾经见过一次谢杜衡母亲,不过那时夜色迷蒙,只听到她喊了句谢杜衡的名字,模模糊糊看到了一张很清秀的脸。
看样貌,挺好相处的。
不过她还是担心,又跑去问周簌,生怕见面的时候出了差错,导致减分。
周簌是过来人,给了她一点可行的建议。
茗香居是谢杜衡订的,他跟许苏木去过一两次,平时家常聚餐也跟父母去过几次,口味都熟悉,点餐不会太尴尬陌生。
前两年刚开的店,菜式不多,胜在精致,属于比较典型古朴的中餐馆。
稳重大气,各包间隔音性很好,挺适合正式的场合。
许苏木忐忑着赴了约,为了多加点印象分,她拉着谢杜衡先去的,早到了半个小时。
谢杜衡为了缓解她紧张的情绪,故意跟她打闹,许苏木被惹到,准备报复,正在挠着他胳肢窝的时候,俞欣和谢靖之推门进来了。
正巧看到。
许苏木把手收回来,又帮他捋了捋衣服。
谢杜衡起身去迎,先介绍了:“爸妈,这是苏木。”
随后又跟她说:“苏木,这是我爸妈。”
许苏木伸手抓了抓头发,窘迫地想盖住脸,但很快又镇定下来,笑容满面地过去打招呼:“叔叔阿姨好,我是许苏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