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关上呀。锁上的话,外人是进不去的,除非打破玻璃。”比如她,屋里没人,必定关上落地窗才放心离开。
“小偷应该是从阳台进的。我想通通风,就没关落地窗。”路阳适时开口。他没料到口粮刚发到手里就有人偷拿,明明没到撕破脸的时候。现在偷了东西,明天有人来救他们,不是白白坏了名声么?
郑宏霞好像得到铁证一样,果断地下结论,“你看吧,我就觉得是严正浩。”
“不管怎么样,先把人找到问问情况吧。”路阳说。没有证据前,他不想胡乱猜测。
于是三人一起,结伴走到严正浩房间门口,路阳上前一步敲门。
很快,房门打开。严正浩出现,不耐烦地说,“你们三个聚在我门口干嘛?有什么事?”
“你说回房拿瓶矿泉水,却好久没下楼,我们过来看看。”路阳丝毫不提存粮被偷的事。
严正浩面色稍稍缓和。怎么说,三人都是担心他出事。“我在研究手机。以前没信号的时候,我曾经用它打过电话,明明可以的。也不晓得这次怎么回事,我试了半天,还是打不通。”
“你一直呆在屋里?”郑宏霞狐疑道。
“对啊,一直在搞我那破手机。虽然我觉得家里人肯定会发现我不见了,但要是能联系上,就更好了。”
郑宏霞紧盯着严正浩不放,似乎想从后者脸上找出说谎的痕迹。
“看我干什么?”严正浩被盯得不自在,口气略差,“肉串都烤好了吧?先下去吃饭,歇会儿再继续研究。”
文静想,虽然是一副讨人嫌的大爷样,但完全看不出来有撒谎的迹象。
她故意说,“路阳刚回房,发现分到手的口粮不见了。”一边说,她一边观察严正浩的微表情。
“别墅里有贼?”严正浩下意识道。等回过味来,明白三人聚在他门口的含义后,他面色铁青,“不是我干的,我一直呆在屋里。”
“谁能证明?”郑宏霞口气略冲,似乎已经把严正浩当贼。
严正浩语塞。但只一会儿,他就嗤笑道,“有犯案条件的,不止我一个人吧?”
他看向郑宏霞,“你不是先我一步回房吗?说是要补妆,谁知道补没补,也可能抽空去做了其他事。”
接着,他转向文静,“你去洗手间很久,完全可以悄悄溜到外面。如果身手够好,向上跳跃足够高、并抓住阳台栏杆,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屋。我之前把车停在阳台下面,正好可以做上跳的踏板。完事后,你只要把车顶的脚印擦干净就行。”
最后,他冷眼看路阳,“虽然可能性很低,但也不能不考虑。会不会是某人故意把食物藏起来,却告诉大家东西被人偷了。事先看准藏匿地点,回房后立即把东西存放好,只需要几分钟时间就可以演好这出戏。”
文静心说,照严正浩的说法,所有人都有可能犯案。早知道去洗手间躲清静会被当成嫌疑犯,她就留在客厅里了。
四周一片寂静。
“其实,有一个简单实用的办法可以找到小偷。”严正浩慢条斯理地说,眸中精光一闪,“挨个搜屋不就知道了?我嫌疑最大,可以第一个搜我。你们尽管翻,我就站在旁边等结果。”
“你都这么说了,东西还能在屋里吗?”郑宏霞小声嘀咕了一句。
严正浩青筋暴跳,勉强忍住怼人的冲动,深吸一口气才说,“不管你们信不信,我都得告诉你们,别墅里没有可以藏东西的地方。如果有人偷了路阳那一份口粮,最大的可能就是藏在自己屋里。”
“那就全搜一遍吧。”文静无所谓道。
路阳、郑宏霞同意。
结果四个人房间搜下来,一切正常,毫无异样。
严正浩无奈,“我不知道是谁做的,找不出犯人来。但你们不能因为找不出真凶就说是我干的,谁都拿不出证据。”
路阳低头不语。
文静眨了眨眼,商量道,“路阳没了食物和水,要不我们分他一点吧?”
严正浩面色立即转冷,“是他主动提议把食物分成四份,各自保管各自的一份。现在他把自己的那份弄丢了,怪得了谁?没吃没喝?自己想办法去,我帮不了他。”
“没事了吧?”严正浩环顾四周,无人应答,于是他自顾自接下去,“没事就去吃饭吧。”说着,抬腿往一楼走。
郑宏霞犹豫了下,最终选择跟上严正浩的步伐。她不愿直接拒绝得罪人,于是避而不谈。但其实,立场已经表明。
文静没天真到认为另两人会同意她的提议,她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问出口。看见另两人毫不犹豫地走掉,她不禁叹了一口气。
路阳神情晦明变幻,眸色越发黝黑,周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邪恶的念头在脑海中缓慢升起,一旦出现,再也打消不掉。
“给,这些你拿去。”
说话声将路阳从思绪中惊醒。等他抬起头才发现,文静塞给他好些吃的。有巧克力,有火腿。从数量上看,大约是文静的一半口粮。
“你……”阴郁的心情如冰雪消融,很快消失不见。路阳神情却格外复杂,越发觉得手上食物沉甸甸的。
文静摸摸自己的肚子,镇定地说,“没关系,少吃点可以减肥,反正明天就来人了。”
路阳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
良久,他说,“脱险后,我们交往吧。”患难见真情,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会陪在他身边的女孩,他不想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