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毕竟家里只有我一个孩子,我也不放心他们。”
“你现在还年轻,是该趁这时候去国外闯一闯,连父母也一起带去,那儿有员工宿舍,津贴什么的还担心?我就算不给力,你是安安最喜欢的阿姨,还献过这么多次血帮忙严家,严格怎么会亏待你?”
隋心听到这句话,低头笑了笑:“谢谢林副总,我会好好考虑的。”
“已经没有林副总啦!以后叫我林大哥吧!”他说完后招来秘书。“以后我让周晴跟着你,她虽然不是从严格那时候就待过来的老人,但心是向着我们的,做事也很能干。”
周晴在一旁朝隋心,微笑点头:“隋经理。”
“如今严格时期留下来的人只剩下你,周晴因为不是严格的人所以幸免于难,她跟严格的沈秘书是大学同窗,若是有状况她能先给你提醒。”
隋心朝周晴微微颔首:“未来请多指教。”
“谢谢隋经理。”
……
林芳被沈秘书找上去时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一推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里头一片狼藉,被翻倒的沙发、打碎的花瓶和散落一地的文件,而那个男人躺在中间地板上,左脸颊明显肿了一大块。
“你怎么这样了?谁打你?”林芳三步并两步跑过去,跪在他身边,心疼的看严宁脸上的伤。“到底是谁打你?”
“还能有谁?”他稍微遮住了半边脸,舔了嘴角上的血水。“林政那个老东西。”
“林副总?”林芳诧异地问。“怎么可能……那老男人手劲这么大?”
严宁困难的撑起身,吐了一口口水:“说是打拳击呢,给我的两拳是看在我跟严格有关系,才没揍死我。”
“这还有没有道理了?我去给你报警!他怎么能动手打人呢!”
“别去。”严宁扯住林芳的手。“林政是我堂哥的人,我堂哥现在的地位可不比之前,我惹不起。”
“还怕他不成!公司开除人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业绩达不了就走人,居然还敢打自己上司?”林芳气急败坏。“告他!去告他!”
“你拿什么钱打官司?”严宁推起笑容,笑得困难。“打了官司又如何?我在严家的地位也比不过堂哥,打这官司没讨到好处,上了新闻估计还伤了严家形象。”
“那、那你就这样给人白打吗?”
“也不算白打,至少人走了,以后也不用绑手绑脚了。”严宁摇摇晃晃地起来,走到办公桌前,林芳跟在他旁边,突然他转头,粗暴的捏住林芳的下巴,认真地问:“要是我突然破产,你还会跟着我?”
林芳望着严宁发红的眼眶,笃定地说:“我不会。”
严宁看了她几秒,发出了粗哑地笑声:“果然是诚实的好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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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心捧着热可可在沙发上坐着,望着落地窗外下雪的夜景,放空。
有个德政,就是平安夜跟圣诞节若是平日的话就放假,若刚好假日也不补,而今年刚好是周四跟周五,赚了两天。
前几年的圣诞节她做过什么?
好像跟薛妍约去市区的英国百货刷了几万元,最后还痛苦的分期还清。
好像有跟几个高中同学约吃饭,有两个女同学都是孩子的妈了,一个出国深造,一个接家里的店铺。
又好像是回家躺床追剧,废了好几天。
今年的圣诞节前夕发生这么多事,奶奶过世,公司熟人一个个走了,还有随时失业的可能。
她一口把可可喝完,冲洗完路过书房,看到里头漆黑,她走进去后就看到中间有个单枪投影机,而墙上浮出的画面是一个又一个的正在行走的原子轨域,一些结构图跟模拟物体运动的动画,好听的英国旁白像是在介绍这些画面的内容。
然后又浮出了一片浩瀚无垠的宇宙,各色各样的星云与行星移动。
蒲豫坐在中间,她伏低身子慢慢地来到他旁边,坐下来后身体很自然地靠在他大腿上。
他的手也很自动地往上,温柔地摸着她的头,一下又一下的。
两人都没有说话,就这样的看着前面的宇宙星象,她仿佛入迷了,不由自主的爬到来到蒲豫面前,背靠着他的双腿看着影像上浮现出两个宇宙、三个宇宙,一个男人和女人,在a宇宙相爱,在b宇宙分开、在c宇宙是仇人……
饶是没有中文字幕,她看着也稍微能明白这个东西。
“平行时空吗?”
“嗯,这虽然是个假设,但也有很多迹象表明了这件事的可能性。”
隋心垂着头,仿佛喃喃自语:“所以说,可能在某个时空里不会有讨厌的人、错误的决定,无奈的处境。”
“一个事件不同的过程或一个不同的决定,那些后续发展是有可能存在于不同的平行宇宙中,而这也常被用于解释其他的一些诡论,像是时间旅行。”他说。“没有绝对的对错,因为这些都是主观的人所做的主观决定,人常常说早知如此,这就是一种思考后产生了必然结果,而人们却惯于去后悔或不自信。”
隋心转身,仰起头看他:“所以没有对与错?”
“对与错,也仅是不稳定的量子世界里一个无法验证的答案,我们每天都在评论是与否、对与错,或许因为立场不同、环境不同而做了某个判断,无论是利他还是利己,最终的结果会导致同时存在的两个状态平衡被打破,而直接倾轧于被选择的那个面向,可你没有客观的条件判定这选择的对错。”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