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想陶治竟会是这样的想法,这一时之间他被堵的哑口无言。
一时没了计较,他便只能静静地杵着,只等着陶渊楠发作。
只是他等了好一会儿,陶渊楠并没有反应,依旧完好无损地坐在那里,淡定地饮着茶。
陶渊楠这样无疑是刺激了他,他不可置信地指着他:“你,你怎么会没事?”
“看来那人也没有完全信你!”陶渊楠放下杯子,讽刺道:“当真是白瞎了你这幅忠心耿耿了。”
听他这么说,陶冶瞬间明白了。身为学医者,那里能不知道饮了毒,却安然无恙,那代表着。
虽然说陶渊楠说的没错,看来那人在自己跟前保留了不少,但是陶冶依旧埂了梗脖子,咬牙道:“那又如何,她是主子,没得必须事事与我交代清楚。”
“这倒也是真理,你与他不过是奴才与主子的关系。”陶渊楠看了一眼陶治,指着他:“而我与他不同,我们之间是生死相交的兄弟。”
这句话,惊到了陶冶与陶治。前者觉着诛心,后者则是彻底暖了心。
陶冶认命地闭了闭眼,只靠着身后的床沿支撑着。
或许,这就是自己不如陶治的地方吧?
陶渊楠可没功夫,等着陶冶在这悲春伤秋。他冷冷地朝门外喊道:“不进来清理门户,等着吃熟的?”
门外的人,脚下一滑,抹了抹额头的汗心中暗道,谁有那食~人的爱好?
细思极恐好吗?陶启可知道陶渊楠的性子向来说到做到,他立马推了门进来。
看见了陶冶便黑着脸,大手一挥,身后几道黑影便将他,抓了出去。
而陶启却依旧站在密室里不动,等着陶渊楠说些什么。
陶渊楠却将他喝的杯子递了过去,陶启方才在外边可听了不少,看见那杯子,紧忙后退一步。
“你可别害我,我可没你那样的体质。”
说罢,他甩袖就要离去。
身后的陶渊楠却淡淡道:“府衙平白死了府医,你倒是每个证据,要做实了昏官的罪名?”
此话一出,陶启愣住了,之前不是说好了留他一命么?怎么一下子改了主意?
陶渊楠可没功夫跟他解释,一把将那杯子丢到他怀里,冷声道:“审你的案子去,一县府官,惯会插科打诨了。”
陶启闻言,抽了抽嘴角,却也没有说什么,便揣着那杯子走了。
屋子里便有只剩陶渊楠二人,他看了一眼发愣的陶治,温声道:“你可怪我?”
听到他的话,陶治收回心绪,笑了笑:“他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治只希望主子留他一个全尸吧!”
这也算是,全了他与陶冶这一世同胞之情了。
陶渊楠点了点头:“陶启有分寸,你只管好好养伤,其他就莫要伤神了。”
得到了他的应允,陶治便不再言语。他本就是少言寡语之人,说不出太多矫情的话语,倒是陶渊楠,他安抚了几句,才起身离去。
他心中还惦记着,之前愤然离去的唐麦芽。
陶治只静静地听着他的吩咐点了点头,直到陶渊楠到了门口,他才道:“小主子,许多事或许不是我们眼睛看到的那样,人也是如此。”
陶渊楠只当他还在挂怀陶治的事情,便草草地点了点头,快步离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陶治终究还是默了默,不再说些什么。
而那陶启押了陶冶出去之后,见审讯了半天,也不见他松口,便命人直接以毒害贵公子一罪,直接杀了。
陶冶死时并不痛苦,只因是陶启估计到了陶治的关系,只给他下了他自己制的毒药。
陶冶到真是没有想到,终其一生自己死在了,自己的手上了。
他更没想到的是,他死后,陶启命人送他的尸首回了他的家乡,让他的父母安葬了他。
更是把他这几年的积蓄,一并送了回去。这倒是也圆了陶冶的心事了,毕竟陶启一直知道,他家中老母,身子一直不大好,也算是感念陶冶这么些年,并未做太多伤及自己的事,反而照顾楚熙的病上,出了不少力。
且说陶渊楠,回到药膳坊,见着唐麦芽没事人一样,与南宫宇有说有笑,他便也不再着急了。
随意打了一个招呼,便回到自己的屋子,看了那封密信。
看完之后,他久久不能回神,也算是明白了临走之前,陶治那句话的意思了。
☆、计划开始
陶渊楠这一回房,愣是将自己关在里边,一整夜没有出来。
其他人忙着店里的事情,倒也忘了他,唐麦芽这一天一直忙活着这药膳坊的事宜,南宫宇更是,天色刚刚黑就往暖风阁去了。
唐麦芽还调侃他,终于开窍了,懂得风花雪月了。南宫宇却只是微微一笑,就离去没有解释太多。
身边少了晃来晃去的陶渊楠,唐麦芽倒是觉得不大习惯了。好在南宫木回来的早,如今他就是一个孩子脾性,一直缠着她,问些令人哭笑不得的事儿。
直到忙的送走了最后一波客人,唐麦芽瞧见南宫木一副疲倦极困的模样,便快速关了铺子,带他回去休息。
她完全忘记了,往常要检查店铺的规矩了。急急忙忙地就带着南宫木回陶家大院休息,忙碌了一天,自然是无比劳累,睡眠也变得极深。
次日,天刚刚大亮,陶启便按前日半夜陶渊楠与他约定好的那样,浩浩荡荡地带了一群人,以及楚熙一起来到了药膳坊前。
府官带着貌美的女子出来,还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