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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迟摸了摸鼻子,瞪了他一眼。
这位王爷以前说话就挺毒舌的,最近她还以为他改了呢,结果根本就没有改啊。
什么叫嫌她不够难看?
她很好看啊。
云迟一向都觉得自己是举世无双的大美人的。
当然,说的是以前的她。
现在感觉还没长成一样,至少身高没有到她以前那个高度,站在他身边跟个矮冬瓜似的,她也觉得有点儿不爽。
但是这脸还是挺好看的嘛,怎么就难看了?
镇陵王看都没看她,循着花焰鸟的叫声朝前面走去。
本来这山野遍地都是红枯谷红花,但是,眼前竟然没了红花了。
一大片的青草萋萋,草地湿润。
远远望去像是一望无垠一样。
这里就是毒蛙的老巢吗?
“感觉应该是毒蛙生长的地方了,这里阴湿泥泞,而且没有那种红花,还是有蚊虫的,毒蛙在这里才真正能生存吧。”丁斗说道。
朱儿四处望了望,疑惑地问道:“可是,骨影大人他们在哪里呢?这里看起来没有任何藏身之处啊。”
“该不会在泥里吧?”霜儿的声音带着惊恐。
万一,万一骨影和徐镜他们已经被按进了这泥泞的土里,那根本就没有办法活下来了啊。
这么一说,所有人的心头顿时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如果人已经被埋在了土里,哪里还能呼吸?
早就已经死了,而且还是死于活埋。
他们都不由自主地齐齐看向云迟。
虽然镇陵王已经说了,不要想着事事都靠着她,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其实还是已经习惯了听从云迟的话,也相信她的判断。
而且,他们也希望这个时候云迟说一声骨影他们还没有死。
她说,他们就能信。
柴叔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连他都深信云迟的能力了啊。
云迟望着那片湿草地,轻轻打了个响指。
“蠢鸟!”
随着她的叫声,在那片看似无物的泥泞地中间突然有一鸟扑闪而起,展开翅膀,嘴里却似拉扯着什么东西。
那东西太重了,它无法叼起,只在那里扑腾着。
“是人吗?”一个侍卫惊讶地努力朝那边看着,“云啄啄好像是在拉一个人的衣服!会不会就是骨影大人他们?”
“公子,属下过去看看!”
另一名侍卫立即就朝那边奔去。
云迟眸光一闪,叫道:“站住!”
但是,在听到了她的声音之后,侍卫还是奔出了几步才反应过来,猛地站住了。
“云姑娘?”他转过头来,有些茫然不解。
不是要赶紧去救人吗?
为什么让他停下来?
但是刚刚想到了这里他就觉得不对劲了。
脚下的土地软绵绵的,正他感觉自己正在缓缓地一点一点往下沉。
“这是沼泽啊,沼泽!”
丁斗也叫了起来。
一开始他也没有看出来的,但是看了那个侍卫跑了那么一段之后他就觉得不对了。
只是他出声没有云迟快,而那个侍卫的反应又实在是慢半拍,云迟叫了他之后他竟然还往前奔了几步。
在这么眨眼间,那名侍卫竟然已经陷下去了一些,脚踝已经被泥沼没过去了。
他明明觉得陷下去的速度很慢的,但是事实上,下沉的速度要比他想象中快很多。
他心里大急,立即要施展轻功跃起来。
“别动!”云迟又叫,“你是蠢货吗?”
陷入沼泽之中,越是挣扎会下沉得越快的,不知道吗?
“快,把腰带解下来,所有人系成一队,把他拉出来!”柴叔急忙叫着。
所有人都慌忙解下腰带,带准备绑成一条,却见眼前一花。
镇陵王已经朝那边飞跃了过去。
他从沼泽地上掠过,根本就无需借力,整个人如仙似幻,眨眼间已经到了侍卫身边,他伸手揪住了侍卫的衣领,一甩,将他从沼泽里拉了出来,朝这边抛来。
“不好。”丁斗从震惊猛地回过神来,“这一用力,镇陵王力竭,终要落下去的。”
内力再好,轻功再强,这已经是很逆天了。
他不需要借力飞掠出这么远的距离,但是因为要把侍卫扯出来需要很大的力量,这么一来,反作用力会将他往下扯,不管怎么样,这一下他是一定会坠下的,至少得有一次借力。
果然,因为扯出侍卫,将他甩得这么远,镇陵王的身形也下坠了。
云迟一手抽出旁边朱儿的剑,飞掷了出去。
剑横于沼泽上,镇陵王正好足尖在上面轻点一下,再次朝前面掠去,伸手就拽住了云啄啄刚才一直在啄着的那只手臂。
随着他的动作,一个人被他再次甩了出来。
但是因为这距离已经远了一些,怕他落下的地方仍是沼泽,云迟立即对丁斗道:“丁叔接人!”
“是。”
丁斗甩出一把树枝出去,同时纵身一跃,快速地抄住那人,在树枝上踩了一下,已经带着人落到了这边。
这个人身上的衣服,头发,脸,手,全部都沾满了黑色泥浆,连长相都看不清楚。
但是这里的人都对徐镜很是熟悉,看轮廓看身形也都能够认出来,这就是徐镜。
“徐镜,徐镜你怎么样了?”
柴叔快步过来,因为过于惊慌和担忧,到了徐镜身边时,他扑倒在地上了。
所有人的心头都十分沉重。
人埋在沼泽泥浆里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