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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是王妃一个月之内未能制出解药呢?”洛痕君不由提着心问了一句。
云迟瞟了他一眼,跟看傻子似的,“那他就死了呀。”
洛痕君等人差点一口气没能上来。
“怎么了,他现在求死,我最少还能留他多活一个月,这还不好?”云迟接下去说道:“反正这种动不动一心求死不管主子死活的属下,我替你们王爷做主,死就死了,活着也是白费米粮。做错了事不想着负责弥补,就想着一死了之,把后果都丢给自家主子承担的,要来干什么?”
这几句话说得罗烈心头一震,蓦地转头看向云迟。
云迟微偏着头思索了一下,“我还是去找你们王爷谈谈,还是跟我纵情江湖游山玩水去吧,带着这种的手下,心累啊。还未必真有本事踏平大晋呢。”
说着,她果真朝镇陵王所在的议事营走了过去。
所有人都愣愣地望着她的背影。
丁斗摇了摇头,“我看这么些个大男人都没有小天仙明白。走了,徒弟,为师给你摸骨去,别呆在这儿了,小心变得跟他们一样傻。”
“诶!”木野立即点头,跟着丁斗也离开了。
云迟推门进了营帐,晋苍陵正朝她看了过来,“辛苦了。”
云迟一听他这话就知道这男人其实什么都清楚,顿时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道:“我说金苍蝇,你这是打算奴役我啊。”
让她帮着教训手下?
他自己怎么不教训呢?
再说,人家欺负的可是她。
晋苍陵对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但是云迟却没有动,反而也朝他招了招手。
她并不是可是招手即来的。
为了他,她已经妥协了不少,也敛了自己的许多锋芒。
其实这也有一部分她初来乍到的原因。
但是云迟本性张狂,这种妥协她未必能够保持多久。
她第一次恋爱,愿意给一个让步的程度,但若是对方要她让太多步,她有可能一拍两散。
去他丫的。
就在她以为晋苍陵不会动时,眼前一花,晋苍陵已经到了她面前,接着将她打横抱起 ,一阵视野转换,又坐回他原来坐着的太师椅,而她就坐在他的腿上,被锢在他的怀里。
“再无下回。”他双臂圈着她,定定地看着她。
再无下回的意思,是说以后再不需要她一个人面对他的那些无脑手下吧?
云迟一根素白纤指抵在他胸膛上,笑得张扬,“你说我图你什么?烟稀,嗯?”
他对她下的一种药咒,情绪波动大的时候,他可以感受得到她的情绪,这个账,她还没有跟他算呢。
晋苍陵当时也未有与她细说烟稀,如今听她再次提了起来,却无半点心虚。
“烟稀,惊雨阁无意得到的一种至宝,传言是一个对妻子用情极深的药咒宗师研制出来的,他与妻子因为一个误会而分开,无论如何挽留,妻子都不愿意回到他的身边。偏他又十分牵挂妻子,无奈之下便研制了烟稀这种药咒。”
云迟挑了下眉,怎么今天人人都要给她说故事?
这连镇陵王都开始说上故事了。
“之后他找了个机会,给妻子下了烟稀,结果自己遇上了仇家,被一掌打中了心脉,临死之前,他望见妻子飞扑而来,也感受到了妻子的悲痛和悔恨,发现妻子还是爱他的。”
“等等。”云迟打断了他,“这研制出烟稀的人都死了,跟妻子死别啊,你还用烟稀做什么?”
云迟斜了他一眼。
镇陵王眸光深深,声音低缓,如同在她心头淌过。
“因为本王从未见过,如你这般狡黠难懂的女子。”
他见过的女子,一般一眼便能看穿她们在想些什么。
畏惧害怕他的,嫌弃厌恶他的,嘲讽不屑他的,迷恋他这一身皮囊的,都有。那些女子,他从未曾有过想靠近的愿望,也只觉得冷漠。
唯有云迟,让他在未懂自己心意之前,虽觉她无耻狡黠,却想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甚至,看她时时笑靥如花,妖媚生姿,便想知道,她是否也有别样情绪。
烟稀珍贵,仅剩下那么一点了,曾经他拿到这东西,是想用在他生母身上的,可是始终没有机会出手。
遇到云迟,他几乎是想都没想地就把烟稀用在她身上了。
云迟贝齿轻咬红唇,眼波一挑,一股魅惑风情自然流露。
“王爷想懂我?嗯,大婚之前,洞房花烛之前,恐怕是没有机会深入了解我了呢。”
听明她的意思,晋苍陵俊脸微沉,扬手就在她臀上啪地打了一下。
“改了你这轻佻的毛病!”
到底是哪儿学的?
云迟微嘟着嘴,捂住了被打的部位,“本姑娘练的是魅功,怎么改?”
“你当本王蠢?魅力修习的,是你的唇舌?”晋苍陵不上当,用手指点了点她的眼睑,“这双眼睛做什么用的?”
见骗不了他,她眨了眨眼睛,勾住了他的脖子,转了话题。
“跟你商量件事,我要去大禹。”
“不允。”晋苍陵想也没想地就摇头反对了。
云迟顿时眼睛一瞪,“为何?”
“远。乖乖在本王身边呆着。”
以这女人找事的本领,来回两个月,可她还不知道在大禹会遇到什么事呢,她惯能乐不思蜀的,万一这一折腾又花去一两个月,那他岂不是要小半年未能见到她?
“丁斗说,大禹惊雨阁他接了一赏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