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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来是皇帝让他们在御书房里等着,可是这都什么时辰了,他竟然还没有露面。这实在是打他仙歧门的脸了。
虽然还有一个太子陪着,可是太子也将是他女婿的身份,本来就是小辈,他心里还是觉得不太高兴的。
晋天皓看了外头一眼,也有几分无奈,他心里记挂着云初黛,本来想过去看看她的,没有想到被皇帝下令在御书房等着。
“父皇今晚也的确是受了惊吓,现在御医还在把脉,估计等会没事,父皇会出来见门主和云宗师的。”
那白发白须的老人正是仙歧门的镇门宗师,平时无事都是在仙歧门最好的一处院子里闭关过他的听小曲玩侍女的小日子的,很久没有下山过。没有想到这一次下山就吃了这么大的败仗,还被云迟气得快要升天了。听到晋天皓的话,他立即就怒声道:“照我说,别的不管,先把那个叫什么迟妖精的女人抓来!她犯了天听,把祈福仪式给破坏了,罪过都是她犯下的,为什么不抓人?”
连一个犯事的丫头都不敢抓,大晋皇室的威风哪里去了?
“云宗师有所不知,那迟妖精是镇陵王的人,如果贸然把她抓来,只怕镇陵王会发怒,他一闹起来, 我父皇都拿他没有办法。”晋天皓说道。
他也怒啊,就因为顾忌着晋苍陵,他们连一个女人都不敢抓!
“就那病痨鬼王爷?他能成什么气候!身子骨弱得很!”云宗师不以为然。
“云宗师,镇陵的身体虽然不怎么样,可他是明年祭皇陵的贡品啊,不容有失的。”晋天皓苦笑着解释。同时看了云问松一眼。
看来这云宗师还真的是在仙歧山上过得太快活了,怎么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云问松便低声跟云宗师解释了几句。
云宗师越听眉皱得越是厉害,听到最后,他黑了脸,“这么说,就因为他是贡品,现在倒都要把他贡起来了?”
“可不是吗?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云宗师突然道:“这事也好办啊,把他关起来不就行了?”
“这种事情我们当然已经做过了,可是,镇陵会自寻死路啊,在他很小的时候都曾经试过,把他关在各种地方,可最后他都出了事。父皇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把晋苍陵关了起来,他不是会寒毒发作,就是不吃不喝,甚至还扬言,若是一直这么被关着,那他还不如掐死自己。
自寻死路的事情他又不是没做过。
晋帝实在是怕他没了性命,只好一次次地把他放了出来,任他继续胡作非为。
云宗师突然眼珠一转,道:“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办法,仙歧门有各种幻阵,其中有一个幻阵能够把人引入自己最喜欢的幻境之中。只要把整座宅子都布成了幻境,以后他就会沉迷在幻境里面,叫他出来他都不愿意出来。”
晋天皓大喜,赶紧问道:“云宗师能够布下这种幻境吗?”
“倒是可以,不过需要很多材料,可能要些时日。而且,还要一处幽静的地方,如果想要好好地保住镇陵王的命的话,最好是准备一座舒适的宅子,有花有草有流水,幻阵布好之后,把他引入,他一进入之后就会在幻觉里过上心里最想要的生活,沉迷其中,不会再醒悟过来。”
云问松也喜道:“这么一来,他会以为一切都在按着他的心意走,也会好好地生活下去,不会再出来找事,也不会伤害自己,就能够好好地活到祭皇陵的那一天了!”
“嗯,不错,等到那一天,直接喊宗师把他强硬抓出来,送到皇陵里去,不就行了?”云宗师很是得意地说道。
“这可真是太好了,”晋天皓没有想到仙歧门竟然还有这样的幻阵,顿时觉得眼前都明朗了起来,“云宗师,布阵需要什么东西?您尽管开口。”
云问松也觉得心头的大石被搬了下去。
虽然祈福仪式失败了,可是,他们门里的宗师又想到了办法补救啊。
如果幻阵布成,解决了镇陵王,那可真是给皇帝立下了一个大功了!要知道,皇帝一直对镇陵王又恨又头疼啊。
如此一来,皇帝不仅不会责备他们,还要厚赏他们了。
“嗯,我现在就把需要的东西给想一想,等会写下来,你们去找,找齐了就能开始布阵了。”云宗师打了个呵欠,“既然如此,我就让那丫头再活些时日,这些日子,我也只能住在这皇宫里了。”
过了很久,晋帝才从这座宫殿里出来。
外面,阴暗的走廊下,有一个穿着宫人服饰的老人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眼睛一直闭着,手里提着一盏宫灯,灯光也很是昏暗。
听到晋帝出来的声音,他适时地睁开了眼睛,弯着腰,转过头来,声音有些沙哑,“皇上可是如愿了?”
这黑夜里,他的嗓子像是粗砺得磨过了砂纸似的,听着让人很不舒服。但是晋帝却满面春风,那种得意和振奋是之前完全没有过的,他整了整衣服,拍了拍那宫人的肩膀,满足地叹了口气。
“长福啊,时隔这么多年了,朕虽然能够天天抚摸着那些美人的肌肤,知道亲她们的小嘴是什么滋味,可是,到底是不能持枪上战场。伏在美人身上驰骋的滋味,朕都要忘光了,好在,上苍还是厚爱朕的。”
他顿了一下,张扬地笑了起来,“哈哈哈!长福啊,朕成了!朕成了!”
刚才,他在云初黛身上一共出来了两回!
虽然时间并不是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