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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气瞬间消弥无形。
连带着他的语气里也有了以往所没有过的轻松。
“嗯,平时本王不住那间。”他说道。
“皇帝盯着你的时候才住?”她又问。
镇陵王差点被自己噎到了。
这女人
说起皇帝,她可是一丁点敬畏之意都没有啊!
但是,她的这种语气实在是取悦了他,在镇陵王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时候,他的眼里闪过了一丝笑意。
“嗯。”
其实,古代皇室骨肉亲情淡漠,云迟是知道的。
何况镇陵王这种出生。
皇帝肯定没把他当成儿子。
幽冥暗河河面上黑光粼粼,四周黑色雾气越发阴寒,虽然他身上也很寒凉,但是云迟还是下意识地抱紧了他的臂弯。
镇陵王低头仔细看着河岸,冷不防又听她问道:“所以你这到底是什么毛病?”
他的脑海里划过她之前说的。
死人毛病。
镇陵王从来没有跟谁说过这件事,除了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也没有人知道这个毛病。
他薄唇紧抿,沉默半晌,语气寒凉犹如这暗河上的黑雾。
“本王四岁那年,宫里开始在那里建王府。有一天,一个内侍带着本王过去,说是看看王府建得如何。他把本王带到一处,那里挖出了一片骸骨,还未曾来得及收拾。埋骨的坑极深,他把本王推了下去,自己离开了。”
云迟没有说话。
镇陵王继续道:“那里一堆骸骨,至少埋了有上千人。本王在坑里呆了三天,无意发现坑里还有一通道,里面还有另一堆骸骨,骸骨都呈蓝绿色。”
“蓝绿色的骸骨?”云迟一惊:“是中毒的?”
镇陵王嗯了一声,“当时本王自然是不懂。”
“后来呢?”
“三天后,是姑姑找到了本王。”他顿了一下,说道:“姑姑是宫里的嬷嬷,她眼睛不大好,也有些耳背,是她一直照顾着本王。从坑里出来,本王烧了半个月,差点救不过来,在那之后,便有了这一接触到阴寒便发作的毛病。”
当时他也毕竟是一个皇子,如果没有皇帝的意思,内侍哪里敢这么对他。
“那应该是那些骸骨有古怪。”云迟说道。
镇陵王点了点头。
“本王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后来便有意多探古墓,或许能得到一些线索,解了这尸寒之毒。”
所以,他才一直都找古墓,下古墓。
当然,另一个原因他并没有说出来。
镇陵王府一直是一个特殊而又可悲的存在,他活在皇帝的监视之下,若是要奋起,要反抗,以寻常的渠道积攒财富和力量根本不可能。
所以,他手下有一支以柴叔为首的摸金队,借着古墓挖掘财宝。
“当年那些骸骨呢?”云迟又问。
镇陵王淡淡道:“被全部挖出来,烧了。”
当时他年纪尚小,什么都做不了。否则,那些骸骨当然会留着,至少可以研究出来那些人生前究竟是中了什么毒。
云迟叹了口气,然后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很是同情地说道:“可怜的孩子。”
孩子?
镇陵王脸一黑,还没说话,又听她接下去道:“不过,虽然同情你,但下次你要是再发病,我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到时候她也直接下狠手了。
谁管他是不是值得同情啊?
死道友不死贫尼。
要是他发病又对她动手,就是她的仇人。
果然就不能对她太好。镇陵王咬牙切齿,伸手对着她的额头用力一弹。
咚!
正好弹在刚才她与他撞在一起的部位,疼得她顿时眼泪都要下来了。
“晋苍陵你大爷的!”她提脚就踢向他的小腿。
镇陵王哼了一声,脚步一错,立即闪开了。
“你难道不是嘴下不留情吗?”
几乎要把他的舌头都绞断了。
想到之前那个近乎疯狂的吻,他的身体又热了起来。
她的小舌头那么软那么甜,却蛮横得让他牙痒痒,再有下次,他一定不会让她占了上风了。
真的再有下次吗?
他以为自己这么一说,她总该有些害羞了吧,结果却看到她一下子收敛了暴怒,偏头对着他,语气十分欠揍地道:“说起来,你的反应还真生涩!”
什么?
镇陵王又磨牙霍霍了。
“你再说一遍。”
他逼近她。
云迟感觉到了危险,立即后退了两步,又不愿意示弱,依然不怕死地挑衅道:“说就说,你的吻技本来就很生涩啊,只知道用力亲”
看着她那不留情的红唇一直开开合合说着无耻的话,镇陵王哪里能忍?
他立即伸手将她的后脑勺扣住,低头朝那张红唇压了下去。
反正他还是觉得很冰,再索要些火热罢。
四唇相接,云迟呆住,因为震惊而微微张开嘴唇,却正好被他微凉清冽的舌头探入,一下子勾缠上了她的。
嗯,她还是这样乖巧的时候,感觉更好。
与之前那一次的野蛮疯狂完全是两种感觉。
哗拉。
一阵水声划破了寂静里两个关系诡异的男女的失神。
云迟先反应过来,立即将他用力一推,自己同时也退了两步。
恨现在眼睛睁不开,不然非瞪瞪瞪,瞪死他不可!
“晋苍陵你疯了吧!”
求你继续冷酷无情!
镇陵王看着她,眸光幽深,“过来。”
“过你大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