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当日我与郁姑娘还有其娘到她家取水果,郁姑娘说这水果原是种在旁处,教人运了回来卖的,民妇本来也信了这套说辞。
可是那日她单独去房间时,她娘恰好有事去了灶间,而民妇从门缝中看到原来郁姑娘的房中空无一人,更别提那么多鲜果,可是等她再出来打开房门时,民妇分明看到房间内已堆了好几大筐鲜果。”
“哦……”姜翰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郁春晓,音调拉得长长的:“还真是不可思议,莫非你是大白天的见了鬼不成。”
李管事的赶紧跪下求饶:“王爷明察,民妇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信口胡说,本来这事如不是王爷相问,民妇会一辈子烂在肚子里决不会向外人吐露半句,小儿还在王爷手中,民妇决不敢欺瞒。”
姜翰语气轻柔,似乎有些无可奈何的语气:“唉,李管事,看你吓得,何必呢,本王一向最是心软的,没有不信你的意思,郁姑娘,关于这件事,你还有什么说法。”
郁春晓惊得四肢百骸都有些发僵,原来李婶竟真的深藏不露,早就知道她身上的秘密,却从来没有透露出一丝半毫,她以前果真是太不小心了,居然忘了最基本的防人之心。
“兴许是李管事她老眼昏花看错了也不一定。”郁春晓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牵强得可笑,她现在已是砧板上的肉,逃不掉也躲不开。
姜翰一挥手,李管事走了出去,临走时朝郁春晓看了一眼,似是想表达什么,可是郁春晓现在心如死灰,什么也不想深究,管她是有心无意,总之是将她陷入了这种境地。
“王爷不该拿她的儿子威胁她,她只是恰好知道了这件事而已,现在王爷预备放他们母子回去吗?”直到关门的声音似来,郁春晓心才一跳,李婶会如何,她有种不详的预感。
姜翰好笑:“你还有心思关心她的闲事,你说本王如此心善,怎会不好好对他们,她儿子在我手里,谅她也不会再对第二个人说起你的事,相对而言,你也安全了,在本王这里,本王以礼相待,到了别人处,那就不知道是怎样的酷刑了。”
郁春晓沉默,“希望王爷是真的心善,会放了李婶一马,说到底,她也只是受人胁迫。”
“我原先真的以为只是道听途说而已,除了隔空取物,无中生有,还会隐身术,果然是越来越令我好奇了,除了这些,你身上还有些什么秘密,哦,差点忘了,还有一人你也需见一见,他好像知道的也不少。”
郁春晓心思浮浮沉沉,思绪早已回到带楚辰潇去空间的那天,他说:“你的秘密不要对任何人说。”他还说:“怕只怕你以前在徐家镇的事被有心人知晓,会给你带来麻烦。”
如今一语成谶,她果然是因为徐家镇所露出的种种痕迹叫有心人给看了去,才会招了这位权贵之人前来。
直到姜翰拍了拍手,从门外走进来一人,郁春晓知道,她是再也无法否认了。
白大夫,他跟楚辰潇是旧识,也是朋友,没想到,他竟也会在这里出现,白大夫显然已经记不起她了,直到姜翰提醒,他浑浊的双眼才有了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