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外面随便什么人败坏了赵府的名声嘛,便哄她莫要大声嚷嚷,赶紧进来将这情况禀告王管家,看要如何处理。”
马氏越听脸色越差,眉头紧锁,听到说那女子在门外哭嚎时,气的将茶碗摔在桌子上:“这小兔崽子,果然是个不详的孽障!好心好意将她打发到乡下去,她不乖乖地呆着,反倒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自己来闹事,真当我怕了她不成!给我狠狠地打出去,打到她不敢再来!以后来一次打一次!”
王管家听她这么一说,却觉得不妥,劝她:“夫人,不可啊,此事可大可小,打出去如果闹大了,给街上各家府上的人看见,对大老爷的仕途可不利啊!”
马氏一听大老爷三字,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什么都考虑大老爷的仕途!她闭上眼神,过了许久长吁一口气:“将那两人带进来,我便要看看,这孽障究竟想在我赵家挑起什么事端!”
赵文玥和绿萍没有等太久,刚刚门房那佝偻男子便出了门来,斜了两人一眼,说:“跟着我进来吧,记住了,不该去的地方别乱跑,不该看的东西别乱瞄。”
说完也不再正眼瞧二人,直直地朝前带路。绿萍忙搀好赵文玥跟上他。
赵文玥还是第一次近距离观察这古代宅子的构造,也不知道都叫什么,只觉得经过好几道门,拐了好几个弯,看了不少树木花草,这才来到一个院子里。
那门房男子进去正厅门内,没一会儿出门来跟两人说:“进去给二夫人问安吧。”说完自己出了院门,走了。
绿萍紧张地直抓赵文玥的袖子,赵文玥拍拍她的手让她放松,两人便进到屋内了。
赵文玥进了房间,只见到正对大门的凳子上坐着一个妇人,头上梳着发髻,身上穿的是泛着光泽的外袍,衣裙拖地,一看就是上等的料子,和自己身上洗得都磨白了的料子简直是天差地别。那妇人正端着一个瓷碗在喝茶,看不到正脸,只看到那手上、脖子上的皮肤白嫩细滑。
赵文玥正盯着马氏发呆,那王管家突然出声:“见到二夫人还不赶紧请安,成何体统!”
绿萍忙欠下身去:“给二夫人请安。”赵文玥此时也回过神来,学着绿萍的姿势,不伦不类地行了个礼:“给二夫人请安。”
马氏此时才放下茶碗,见赵文玥那蹩脚的姿势,又见两人破烂的衣裳和满身满脸的泥土,好不容易压抑住的怒火又冒了起来:就不该将这孽障放进府里,瞧着打浑身扮相上不了台面,果然是那道长所说的不祥之人,谁知道会给赵家带来什么晦气!
赵文玥见马氏一直不出声让她两人起身,好似身子承受不住一般,来回直晃,嘴里还念叨:“哎呀,早上从庄子里出来,便没吃上一口东西,这会感觉头晕眼花的,搞不好要昏倒了。”
马氏听了这话早已气的面部扭曲,但一想到这丫头如果昏在府里又是一堆麻烦,真对自己夫君、还有她的宝贝儿女的气运有什么影响可后悔不起,也只好让两人起身。又让王管家将自己那配茶的云片糕端去给二人吃了。
绿萍哪见过、吃过这般精致的吃食,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的看,没看出什么门道来,吃进嘴里却又香甜细滑,忍住馋虫吃了三块,想把剩下的省给小姐吃。
赵文玥连看都没看一眼,只顾得往嘴里塞,靠,终于吃到食物了,管它是什么点心,能填饱肚子就行,她可不想等会再饿着肚子走回王桥村。
待两人囫囵吞枣将一盘云片糕消灭殆尽后,又喝了王管家递过来的一大碗茶水,马氏忽略两人脚下一地的碎渣渣,终于逮到机会问话了:“今日你们过来,所为何事?”
赵文玥用袖子抹抹嘴,回答道:“没什么大事,只是小女自去了庄子后便一直未曾回府上给老爷、夫人请安尽孝,也不曾到祖母跟前一表孝心,实在是感到惭愧。所以今日想来禀告夫人,小女想回到府中,为长辈尽孝,尽我小辈的本分。”
马氏此时才觉得眼前的赵文玥和两年前所见有所不同了。原本这孽障唯唯诺诺,不敢出声,总是自己一人躲在那狐狸精李氏的院子里,问她话也半天挤不出一个字来;可今天她怎么嘟噜噜便讲了这么一大串话,还言语通顺得很?欸,等等,她刚刚是不是说她要回来?
“不行!”来不及多想,马氏感觉头脑犯晕,以一声尖利的回答驳回了赵文玥的要求。
绿萍在一旁听到此话,也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是不是小姐觉得自己服侍的不好,天天跟着自己只能挨饿,便想要回府上过好日子了?
赵文玥却好像没有听到反驳一样,又接着说:“如此便还有一事。听说姐姐每月的例银有二两之多,我和姐姐同为夫人的女儿,虽然嫡庶有别,但每月半两银子的例银要供两个人在乡下庄子上吃喝用度,实在是不够,所以想请夫人发发善心,将我的例银也给提成二两一月,我便回庄子上住。”
“怎么可能!你这个庶女想要和嫡女一样的例银,也太把自己当回事!”马氏又是想都没想便反驳了她。
“那如此便只有最后一事了,也不需夫人让我回府上住,也不需将我的例银提成二两,我每月的例银还是半两。但是,”赵文玥顿了顿,“我一次要拿三个月的。”
☆、第八章
马氏怒视着她,还想反驳,赵文玥却抢在她前头,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带着几丝狡黠:“夫人别着急回绝我,我还没说完呢。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