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说的,什么使不使手段,论起手段一事我和你比起来那可真是天差地别啊,我和知府夫妇是有缘才有幸成为他们的干女儿,不信你问念央她们。”
方初痕话一说完,身后的两名丫环都猛点头,看向方语娆的眼神均写着若是她再怀疑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方语娆在心里将这一主二仆狠骂了几遍,自然脸上还带着笑,这一次笑意更是浓了三分也真诚了三分:“姐姐,知府夫妇是你的干爹干娘了,娆儿一直想来祝贺姐姐,可是一直苦无机会,这次好容易才回娘家。妹妹一直很想目睹知府二老的风采,不知姐姐可否帮妹妹见一见他们?”
此时的方语娆眼底有掩饰不住的兴奋以及不易察觉的贪婪。方初痕看在眼底心头涌起浓浓的鄙夷,这方语娆是想借由她攀上干爹,这简直是做梦,她会帮这个一直没好心的人才怪。
“嗯,我知道了,待有机会我定会为妹妹引荐。”她这可是答应了,至于什么时候引荐那可就不是她能说的算喽。
“什么时候?姐姐出嫁之前可以帮忙引荐吗?”方语娆心急地抓住方初痕的手,身体前倾双眼巴巴地望着方初痕。
“近期怕是不行,干爹来信说这段时间很忙。”方初痕以一副极为认真的表情说着谎话。
“姐姐!”方语娆看出了方初痕的敷衍,语带怒意道,“妹妹这么做也是为姐姐好,妹妹若是有幸得到知府夫妇的青睐,让他们提拔妹妹的夫君一把,待他有了成就后姐姐脸上都有光,有个有本事的妹婿,程家不是更会高看姐姐一眼了吗?妹妹如此苦心都是为姐姐,可姐姐为何就是不当回事呢?”
方初痕脸上的云淡风清终于有了一丝裂痕,这方语娆有时脸皮简直太厚了,说出的话实在是让人受不了。像现在,她自己想要攀上干爹干娘,偏要大义凛然地说什么一切都是为了她好,当她是三岁小孩儿呢还是说方语娆本身就是无敌妄想症患者?
“妹妹说的这一席话真是敲醒了我,还别说妹妹说的话真是有理,真没想到妹妹居然能为姐姐着想到这种地步,委实太令我感动了。”方初痕吸了吸鼻子,顿了顿道,“这事妹妹放心吧,姐姐定会放在心上,为了让程府高看我一眼,怎么说我也要想办法将我的‘好’妹妹及妹夫都提拔上去。”
方语娆没想到方初痕突然转变了态度,坐直身子仔细打量起方初痕,只见她此时一脸的豁然开朗,望着自己的眼里满满都是诚意,恨不得扑过来对她说谢谢。这方初痕的表情是真到不能再真,一时间令方语娆不知此时方初痕是真如此想的还是在做戏。
“妹妹?可是太过感动了?妹夫的前途直接关系着姐姐在程家的地位,姐姐岂能当作儿戏!你只管放心,姐姐定会想办法让干娘也认妹妹当干女儿!”方初痕拍胸脯保证道。
“真、真的?”太大的诱惑摆在眼前,方语娆哪里还去计较方初痕是真心还是假意。
“真!”
方语娆喜得一把抓住方初痕的手高声道:“姐姐若是帮到妹妹成功成为知府的干女儿,那妹妹下辈子做牛做马定来报答姐姐的恩情。”
“呵呵,我们可是亲姐妹。”方初痕不着痕迹地抽回手笑道。什么下辈子,这点语言陷阱也敢在她面前耍!
“现在太晚了,妹妹就不打扰姐姐休息了。”方语娆说完后一刻都不想停留,忙着回去给丈夫报喜去了。
待方语娆离开后,飘雪不确定地问:“小姐,你真要帮二小姐?”
方初痕拿手帕细细地擦着刚刚被方语娆握过的手,淡淡地说:“你们觉得可能吗?她说那些话恶心我,难道我就不能说话恶心她吗?她总是找我麻烦,这次我就让她空欢喜一场!”
“吓死奴婢了,奴婢还真以为小姐被二小姐说服了呢,刚刚小姐的语气都将奴婢骗到了。”飘雪擦汗道。
“就是,小姐你演得太逼真了,连我们都骗了,怪不得二小姐会相信。”念央拍了拍胸口惊恐地说。
“呵呵,看来本小姐很有演戏的天份啊。”那么多狗血剧可不是白看的,那恶心的表情及动作她可全是从电视上学来的。
方语娆走之后便没再来找方初痕的麻烦,住了一宿就回家了,离开之前还不忘提醒方初痕切莫忘了昨日商量好的事,她在沈家等她的好消息。
方初痕自是一脸诚恳地点头答应,大有一番此事不做成她就愧为人女的悲壮模样。
方语娆志得意满地离开,方初痕则一直笑眯眯的,成功摆了方语娆一道,她怎能不高兴。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方初痕出嫁的日子,天还没亮她就被人叫醒了,然后迷迷糊糊地被人伺候着沐浴梳洗打扮,由于即将出嫁前一晚方初痕根本就没睡好,半夜后才睡着,是以这么早起她眼睛根本睁不开,脑子就跟装满浆糊似的,所以丫头婆子们对她做了什么事她都记不太清楚。
梳头时张氏好像说了什么象征幸福美满的顺口溜之类的话,她也记不清了,迷迷登登穿上喜服头戴喜帕就出门了,等她出了方家正门要“哭嫁”时才彻底清醒了,这时她哪里哭得出来,就在她正强逼自己哭时,喜婆立刻拿起手帕给她擦眼睛,只一下她的眼泪就刷地一下流了下来,这可是呛的。
“大哭”过后,方初痕终于被喜婆扶上了轿子,其间隐约听见路人说什么“这新郎官好俊啊”,“新郎官真精神”等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