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了脸喜悦地说:“若兮哪里比得上表姐的天香国色,只要表姐不跟若兮一般见识,若兮就很感激了。”
“你就要成亲了,我直到昨日才知晓,这都没能来得及给你准备礼物,真是……”
“不用那么见外,若兮知道表姐有这份心意就够了。哦,对了,妹妹带来一盒从淑馨斋买来的胭脂,这淑馨斋卖的胭脂是本县最有名的,希望表姐能喜欢。”郑若兮将胭脂盒往方初痕面前推了过去。
“这我怎么好意思收。”
“收下吧,表姐莫非是不想原谅若兮?”郑若兮嘴嘟了起来。
“好,好,我收下。”方初痕笑了笑。
“表姐原谅若兮了,这下若兮也放心了。表姐,若兮还要副刺绣没绣完,我先回去了。”郑若兮站起身道。
“好,念央,去送一送表小姐。”
郑若兮走后方初痕望着胭脂拿扬唇一笑,将盒打开望向里面去看胭脂的成色,拿起来闻一闻味道,觉得还不错,自己毕竟对这些东西不了解,于是便让飘雪来看一看。
“小姐,这胭脂是上好的胭脂。”飘雪拿起来看完后下结论道。
“嗯,知道了。”方初痕没想到这个表小姐居然舍得送好东西,到是比方语娆大方多了。
“这表小姐怎么突然想要讨好小姐了?变化也太快了些。”
“有时为了自己能过得更好,不得不逼自己做一些不喜欢的事。”
“相比起来,奴婢到是觉得老太爷和舅老爷都更重视小姐一些。”
“就是因为太过重视我才会若人厌哎。”这话方初痕自然没说出口,而是在心里说的。现在她已经有点明白为何郑若兮会看她不顺眼了,这二老和舅舅待她越是好,舅母和郑若兮便会越是不高兴。
自郑若兮偶尔来方初痕院里走动后,郑家二老及郑图都对她颇为赞许,都夸她懂事了,这样才对,若是性子还不改一改,以后进了婆家还总想着和妯娌或是小姑争宠,那她在婆家必定会过不下去。
程家是世家也是功臣之家,程老爷的父亲曾是一品大将军,带兵打仗一把手为国家立过不少汗马功劳,还有了侯爷封号,伺了座大府邸,可谓是风光一时。
只是功高镇主,先帝忌惮程老将军手中的兵权,于是使计将其兵权夺回了,只是也碍于程老将军为国付出了太多,不好逼其太甚寒了朝中大臣之心,于是便在收回兵权后又给了程家几道特权。
只是衷心了一辈子的程老将军彻底寒了心,命程家后代自此以后不得进朝为官!
于是便这样,程家一直是经营玉器为生,不过他们不像普通商人那样身份低微,程家因为死去的程老将军永远都是世家是大家族,“金玉斋”三个字便是先帝亲笔提名,大大的金扁置于玉器店前,还真是好不威风。
程家每年都领着朝庭的俸禄,过年过节还能进宫见皇上及太后,总之程家在程老将军死后依然很是风光,就凭当年程老将军的功勋,只要程家的子孙不进朝为官,皇家便会保其后代一直富足下去。
是以郑家能结下程家这门亲事还真是有福气了,不知羡煞了多少人,郑若兮嫁的可是嫡子。
方初痕搞清楚程家的一切后不禁觉得郑若兮运气不错,程家家世好,看程岚的模样想必他的弟弟也不会差到哪去,这郑若兮还真是找了个极好的夫家呀。
接下来的日子方初痕在郑家住得还比较舒服,因为郑若兮不来找麻烦了连舅母对她也温和了起来。
在郑家住了大概有半个月,方初痕便动身回家了,走时郑家二老直掉泪,其他人自也是一副舍不得的样子,不过大体全是做戏,只有郑家二老是真舍不得她走。
最让方初痕哭笑不得的是她上轿时郑若兮突然冲出来抱住她大哭,说什么舍不得她走,说跟她相处得很好,她喜欢上表姐了,若是表姐这一走以后怕是再也见不到面了云云。
方初痕浑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她除了安慰郑若兮还真说不出什么来,让她陪着郑若兮假意哭去演戏,她还真不愿意,心想这郑若兮此时八成在因为以后见不到她而高兴呢,这哭成泪人是演戏给谁看呢?
这次回去自然还是郑图护送,他是将方初痕送回家后便立即回京述职了,待郑若兮成亲时再赶回郑家。
坐在轿上方初痕也有些伤感,郑家二老很好,这一走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面,心头满是不舍,当然对郑家其他人则是没感觉。
方初痕以为自己这次会一路直接回方家,未曾想刚进密通县境内就被周老爷请走了,周老爷的手下拼命将他们留下,让他们去知府家借宿一宿,等次日清晨再行离开。
郑图拒绝不了于是便带着方初痕去了知府家。
到了知府家后,王氏待方初痕极为热情,拉她进屋后就说她的方子很好用,她用了十来天肤色便改善了不少,还说周老爷前日居然夸她年轻了许多。
方初痕被王氏的热情搞得手足无措,她总觉得一种面膜而已,怎么能令王氏欣喜成这样?这感觉恨不能将自己认了女儿似的。
晚上方初痕是在王氏的院子里吃的饭,其间王氏对她极为照顾,和上一次比起来要好了不少,她不明所以,但也应和着,只是没想到快就寝时王氏突然拉着她哭了。
“痕儿,我那苦命的女儿薄命早早就走了,让我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
“夫、夫人,您节哀。”方初痕不会劝人只能僵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