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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端的，冯宇雷觉得他脸上的神态醒目的很，随机开口：“假如她要是恢复记忆了呢？你觉得她还会来吗？”
听到冯宇雷这话，孙宇飞的神态立马僵住了，他还真的是没得想到这个问题。
看着他这愣住的样子，冯宇雷的心里竟然有股快感。
说出口的话也更加残忍起来：“要晓得现在已经过去五年了，你还记得我曾经说的话吗？”
孙宇飞的瞳孔一紧，曾经他说了，若是不让她回来这个熟悉的地方，可保证她一年有余。
可现在……
只要心里一想到那个人，就仿佛觉得连空气里的都飘荡着让人心悸的熟悉感。
想到这里，孙宇飞眼里的亮光一点点黯淡了下去，最后只留下一片灰凉。
“那个人到底哪里好了？即使是到了现在你都不曾后悔吗？”冯宇雷完全没得意识到他这话里带着的那强烈情绪。
“后悔？为什么要后悔？”孙宇飞反问的一脸淡然。
“你为她拼命，变成如今这样，她呢倒好，却还不在你身边，你就不怨吗？”冯宇雷愤愤不平。
“你为什么这么作气？刚开始不是你一手把我拖进来的吗？”孙宇飞沉默了一刻儿，突然出声。
冯宇雷的神态突兀僵住了，眼里涌出一丝无法表明的复杂情绪。
是啊，他为什么要作气？
他为什么要跟他在这种事情上作气？
所有的事情的去向不都是按照他的预计在发展吗？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作气了？”冯宇雷的神态立马沉了下来。
“嗯，那就没作气吧。”孙宇飞但是没什么反应，只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可他这突然妥协的样子冯宇雷看了也不欢喜，总觉得心里好像是有块石头，堵了什么东西了，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但就是会人很烦躁，很不舒服！
孙宇飞不过就是他给自己找的一个玩具罢了，为什么要在乎他的死活？为什么要在乎他的心情？
以前是为什么要选中他呢？
冯宇雷的目光突然就变的有点迷茫了，好像在拉拢许小鹏之前就已经晓得他的存在了。
因为每次他都跟在林若兮的身后，虽然他尽量想要掩藏最真实的自己，可是他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他的本性。
当然这男人万万不像是他展现出来的那样温良无害，他更像是一只沉睡的野兽，需要一个唤醒他的契机。
所以在许小鹏死后，他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把他盯牢为对象。
他努力研究关于他的一切，了解他一直压抑的感情，他放出最诱人的诱饵把他拉上了他的船。
在这些地方他一向都很有天赋，孙宇飞也没得辜负他，从头到尾都相当的配合。
可是……
“你变了。”冯宇雷笃定地看着跟前的人，口气微凉。
以前的那个孙宇飞脸上也是时刻带着笑意，但那只是他的一层保护色。
可现在的孙宇飞，脸上的每一分笑容都好像是发自内心的。
他没了刚开始的那份执拗和隐忍，现在的他看上去就好像是已经……放下了一切。
“是吗？”听到冯宇雷的话，孙宇飞的眼睛垂了垂，随后抬头看向冯宇雷，“五年了，总是会变的，你不也一样。”
“我？”冯宇雷蹙眉。
“是啊，你难不成没得感受到你的变化吗？”孙宇飞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那样子就好像是要看进他的心底。
“我有什么变化？别瞎说，我还是和五年前一样！”冯宇雷神态立马一敛，飞快的开口。
听着他这迫切想要否认的声音，孙宇飞也没得急着开口，而是思索了下，才开口：“五年前头一次见你是在酒吧，那个时候的你声音，长相和现在都没得变化，但是……你眼睛里的东西变了。”
“眼睛？”冯宇雷眼色深了些。
“没错，那里面多了一点点……温柔。”孙宇飞双唇一开一合，沉声道。
“我一向就这样，尤其是对待我的猎物！”冯宇雷目光有点晃悠，随后坚定的开口。
“那不一样。”
“就是一样！”冯宇雷咬牙。
孙宇飞突然安静了，没在言语，随后把目光别开了，算是用这样的方式结束了这样谈话。
他说怎样就怎样吧，也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争执。
可能他们彼此都没得察觉，但是在这五年里，他们多多少少都经历了不少改变。
他也说不明白，改变这件事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但至少他现在并不后悔。
“你现在这么一副样子，是在怕什么？曾经的你不是宁愿伤害林若兮都想要带她走吗？现在这样只能坐在原地自怨自艾算什么？”冯宇雷的心底奔腾的情绪难以平复。
孙宇飞方才的言语让他感到很无语，他这个人怎么可能会存在……温柔？那都是他的伪装！
跟他之前一样的伪装。
“现在的我也已经不好带她走了，把还回去也无可非议。”孙宇飞低声呢喃。
“你说什么？”冯宇雷的声音立马沉了下来，盯着孙宇飞的目光多了几分无法表明的情绪。
只是孙宇飞却不再开口了，脸上的神态看上去十分安然。
“你是不是认为你快要死了？！”冯宇雷立马上前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
孙宇飞没得否认，用沉默表示了承认。
看着他这态度，冯宇雷立马爆发了，一个有力就把他的身子给拽了回来，逼着他和自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