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基不稳,体质倒是极好,像是个被灵丹妙药养起来的大小姐。
红衣少女抽出鞭子,扬起手,猛地往她身上抽来。云襄手中一道剑气划过,那道鞭子便被从中划成两截,云襄又抬手一掌,磅礴的灵力打在那鞭尾,激得那鞭尾嗡嗡地转着,往红衣少女的脸上抽去。
那少女抬手灵力一振,将那鞭尾震落在地,轻蔑道:“你也是修士?”
云襄这一掌只用了三分力,探到了这少女的虚实,心中便有了底。
车内传来一阵响动,萧逢时问道:“阿襄,可是遇上麻烦了?”
云襄道:“无事。”
她仔细打量着这红衣少女的眉眼,觉得这少女有些面熟,但出于她的人脸识别困难症,她无法判断出在哪见过此人。
红衣少女不解道:“既然你是修士,为何要自轻自贱,自己赶车?哦,我知道了,一定是因为你灵力低微,被人签成了血奴,对不对?”
云襄无语。赶车就是自轻自贱了?我灵力很低微?灵力低微就要被签为血奴?
那红衣少女又高声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反正你得给我让路!”
云襄也不生气,笑嘻嘻道:“这是上山之路,要是让路,也应当是姑娘为我们让路才对呀。”
“不可能!我漱二自打生下来,就没给人让过路!”
漱二?应当是漱家的二小姐。云襄打量了她一圈,暗暗想道,这姑娘是挺二的,她又仔细一想,原书中写道,在权力的争夺中,淑芳华早已将自己的同胞姐妹都杀尽了,怎还能留下这一位漱二小姐?
少女从储物袋里抽出了柄剑,用剑尖指向云襄,道:“要不这样,你和我打一场,输的人自己跳下悬崖!”
云襄看她竟然掏出了柄剑,不禁失笑道:“想和我比试?你还不够资格,叫漱芳华来吧。”
“你……你欺人太甚!我大姐的名字岂是你能随意称呼的?”
漱二挥着剑,欺到云襄身边,云襄不闪不躲,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她的手上包裹着剑气,浸过鲜血的阴冷气息迎面而来,直接将漱芳怡的长剑斩成两截。
漱二似是被她这招空手斩利刃吓呆了,怔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云襄轻声道:“小姑娘,说话要有分寸。”
漱二愤恨道:“你有本事就杀了我,你要是放我漱芳怡回去,我姑母漱城主和我堂姐漱芳华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云襄扶额,原来这是漱家的堂二小姐漱芳怡啊,她一阵无语,不知该对她自报家门的行为说些什么好。
她恍然大悟,明白了自己为何会对这姑娘感到熟悉。当初漱婉扬派人四处宣扬她是漱家的旁氏血亲,颇受人认可,其中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漱婉扬和漱家人的容貌很是相似。
云襄仔细看了看漱芳怡,越看越觉得,这姑娘和漱婉扬的容貌真是相像。
漱芳怡被她看得莫名其妙,眼神不住地往山崖的方向瞄,似乎在考虑着要不要真的跳下去。
正在此时,车中传来一个声音:“阿襄,不可无礼。”
云襄“哦”了一声,将手松开,道:“你请便吧。”
漱芳怡颜面丢尽,呸了一声:“假惺惺!”
“你们等着,要是让你们活着出了天南城,我漱芳怡就拔剑自刎!”漱芳怡昂着头,气势汹汹地离去了。
云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掏出新打的匕首,在手里转了转,终是忍住,又将匕首收了回去。
“阿襄,沉住气。”萧逢时道,“我们没有长辈陪护,在天南城中,还要仰漱家鼻息。”
“嗯。”
云襄想起了一些细节,不由得陷入沉思。
漱芳华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居然还能留下这个堂妹一条性命,想必漱芳怡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牡丹花会临近了,反而要下山躲风头?不简单。
云襄看着淑芳怡离去的方向,眼神沉了下来。
正在此时,那淑芳怡又转身回来,大声喊了句:“你等着!”
云襄:“……”
她看向那车夫,他已经站了起来,躲在淑芳怡的马车之后。
云襄道:“老伯,能麻烦你将漱二小姐的马车驶回天南城吗?”
“……好。”
那车夫坐回马车上,走在云襄等人的前面。
云襄看着眼前的马车,又忍不住心想:二小姐,你走下山的那路不就好了吗?非要抢着走别人的路,弄出这么多麻烦。
过了这座山,天南城的轮廓便浮现在眼中。眼见快要到达天南城,云襄便将帷帽摘下。
守城的几名修士见她赶着一辆破旧的马车过来,不敢有怠慢,行礼道:“敢问仙师从何处来?”
“穿云剑宗。”云襄道。
那几人不卑不亢道:“城主有吩咐,请仙师入住城主府。”
城主府?云襄沉吟道:“好。”
她从车上跳下,有人上前将马车牵引走,三人便跟着那修士往城主府走去。
云襄听到身后有人问道:“这不是二小姐的车吗?”
云襄望天。
“请问其他门派的弟子身在何处?”萧逢时道。
“大都住在别苑或是客栈中。”修士想了想,补充道,“天巧宗和琳琅书院的弟子尚未到来。”
萧逢时道:“原来如此。”
云襄听着他们说话,不知不觉中,三人便来到到了城主府的门口。
修士拒绝了萧逢时的谢礼,将他们交给后来的接引人。那接引人面色极严肃,引着他们穿过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