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皖笙其实并不想给田迁传话,可又怕他找陆臻铭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她不知道田迁叫什么,便说道:“姓田。”
只是一个姓氏,陆臻铭就猜到了是谁,他眯起一双深邃幽黑的眸子,下颌绷在一起。
苏皖笙咬了咬唇又道:“他和他太太一起的。”
陆臻铭把手机放下,淡淡的道:“不用搭理他们。”
“哦。”苏皖笙应了一声,干站着没什么事,她转身走向门口。
刚走了两步,身后就传来陆臻铭的咳嗽声,紧接着他说道:“我睡一会儿,帮我把药水看着。”
苏皖笙的步子停下,侧身看向床上的他,“哦”了一声:“你睡吧。”
陆臻铭躺下,闭上了眼睛。
苏皖笙不知道干什么,就走过去在妆台前坐下,把指甲修剪后,慢慢的刷着透明的亮油,把田迁和他老婆给忘了。
楼下客厅。
苏皖笙上楼后,田迁就一直等着,等了大半个小时,都不见有人从楼上下来。
王妈从刚才苏皖笙和田迁的对话里听出,田迁欺负过苏皖笙,而苏皖笙也不待见他们。
所以她连茶水都没给他们倒,也没招呼他们坐下。
田太太站得久了,腿有些疼,也等的有些不耐烦,向田迁嘟囔着抱怨。
“到现在都没下来,她会不会压根就没告诉陆总?”
田迁肥胖的身体,窝在这狭小的轮椅里,浑身都痛,浑身都不舒服,可他还是咬着牙关说道:“在等等。”
田太太受了气,想找个地方发泄,看了一眼旁边的吴妈,轻哼了一声:“这里的佣人太没规矩了,给客人连茶都不泡,这要是我们家的佣人,我早把她赶出去了。”
王妈装作什么都没听见,没搭理她。
田太太吃了瘪,妖里妖气的走过去坐在沙发上,剥了个水果吃起来,随便的就像在自己家一样。
田迁瞪了她一眼:“不准这么没规矩。”
田太太的心里憋着气,说道:“我看他们八成是在给咱们难堪,咱们再继续等上一天,也不一定能见到人。”
田迁也深知这有可能是陆臻铭或是苏皖笙故意把他们晾在这里,他看向一旁的王妈,态度还算和蔼:“你能帮我们去传达一声吗?”
“我家先生生病了,在输液,你们要真的想见他,就耐心的等,诚心不足,可以随时离开。”王妈的最后一句话,是苏皖笙给她的胆子。
刚才这两人一来,苏皖笙就下了逐客令,可她们还赖着不走,王妈也就没给他们好脸色看。
田太太一听炸毛了,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王妈的鼻子,声音尖锐的道:“你只是一个低贱的下人而已,我们是客人,竟敢用这种态度跟我们说话,懂不懂做下人的规矩?”
她艳红的指甲,都快指到王妈的鼻子上了,王妈不为所动,皱了一下眉头说道:“太太,我刚才也说了,我家先生生病了,你这样大呼小叫会打扰到他休息,所以你说话的声音还请放低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