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哭声。她原想着进去看看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可到底是未成行。
里面已然有个可以安慰人的薄易城在。
“我不晓得,主人为何要这样对我,你知道么,从前我们很好很好的,难道说,因为我违逆了她的意思,她生气了么?已经一个多月了,她对我都这样冷冰冰的,我好难过。”
“不用难过,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姜维那样的人,本就不懂得爱人,你何必因为她伤心?或许,你可以看看你的周围……”
傻子!姜维在心底里叹了一句,没有再听下去的兴趣了。
下了楼,就见老板站在楼梯最底下,笑呵呵的。见着她来了,服了服身子,道,“姑娘可是饿了?我已经吩咐后厨备好了酒菜,只是这天气冷的很,怕菜凉了故而还在锅里温着,只要姑娘说一句,马上就端上来。”
不过上楼的功夫,竟然备好了酒菜?这速度,姜维忍不住在心里啧啧了两声。想着楼上的那两人,姜维想了想,芊芊是不需要吃饭的,而薄易城,她又不想给他饭吃。遂是应了掌柜的话,“那便端上来吧!正好我也饿了。”
掌柜的连连点头,又加了一句,“您那两位朋友还未下来,是否还需要等一等?”
姜维摇头,笑答:“不用,他们刚在路上吃过了,该是不饿的,你且将饭菜端上来便好。”
老板连连应了,吩咐一旁的小二去了后厨端菜,自己则在那柜台后面打算盘记账。
饭菜很快就上来了,简单的四菜一汤,还有温着的黄酒。
“这是我自家酿的黄酒,三年陈酿,酒性温和,最适合冬日里喝,姑娘不妨一试。”柜台后面的老板像是长了三只眼睛一样,一边算账一边漫不经心地建议道。
姜维尝了一口那酒,的确如老板所说,这酒并不刺激,入口醇香,很是适合这样的冬日驱寒。
一杯酒下了肚,就着小菜肉汤,姜维吃了两碗米饭。
吃过饭,喝过了酒,姜维顺带着说了下之前想要的热水之事,老板连连应了。末了还加了一句,“天黑的早,姑娘沐浴更衣过后早早地歇下就好。需要浆洗的衣服物什,拿下来交给厨娘就行,我们这里有专门负责浆洗的婆娘。”
不需要自己洗衣服,这倒是令人意外。姜维笑着应下,道了句谢便是上了楼。
说也巧,路过芊芊房间的时候,薄易城正好从她房间里出来,芊芊尴尬地笑了笑,姜维无所谓地回了个笑,风轻云淡,“等下有人会送热水上来,洗浴更衣后早点睡,指不定明日我们便又要上路的。”
芊芊点了点头,“是。”
姜维回了自己的房间,坐在椅子上发了会儿呆,实在是无事可做,便将白梅临走之前送给她的一样东西拿了出来。
那是挂在林家大唐边角处的那幅小画,山水隐匿在云雾之中,此刻再看,姜维还是看不出那是个什么东西,只是有着隐隐的熟悉感。似乎,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
姜维不喜欢这种感觉,令人捉摸不透,让她没有安全感。越看那画,越是不安。索性将画卷收起,扔到一边。
洗浴过后,姜维并不困,点着灯看书。书是在房间书架子上面随手拿着的一本,封面上模模糊糊印着几个字,看不分明,想来并不是正版。不过内里的字迹印刷却是极好的,姜维翻了几面,意外地发现这竟然是一本关于修习傀儡术的书,书中所述傀儡术与徐山的有几分相似,却又不尽相同。这是如何一回事?姜维迷惑了。
要知道如今天下傀儡术盛行,人人都盼着修习傀儡之术,可这样的机缘并不多。一眼望尽天下,左不过一个徐山可以学习此术法而已。那这本书,从何而来?
姜维凝神思索良久,盯着那书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烛火明明灭灭,一阵风过,险些熄灭了。
姜维拿着手里的书,去看那风起之处,窗户关的好好的,并未有什么异常,那么此风,便不是寻常的风了。
敌人在暗我在明,这样的形势于姜维来说并不算太好。如今之计,不过以静制动而已。静观其变,方为上上策。
蜡烛,忽地灭了。
窗户,忽地开了。
今夜的月色很好,月华从窗外照了进来,映照得整间屋子亮堂堂的。
那影子踱着步子,最后到了姜维的面前。
一团漆黑的影子,隐隐约约有个人形,却又不能说是人。它只是那样站在她的面前,似乎在打量她,如同她打量它一样。
它看着,似乎没有什么恶意,不知怎么,姜维生出这样的一种感觉来。
“你是什么?”姜维开口,对着那团影子问。
影子摇摇晃晃的,小幅度地摆了摆身子,算是应答,它并不会说话。
有意识,却不会说话的影子,姜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东西,顿时来了兴趣。
“你找我?是有事找我么?若是的话,你就再上下晃晃身子!”
那团影子听了这话,果真按照姜维所说的那样做了。影子有事相求于她?是何事?
姜维问了,可影子并不会说话,这可难坏了她。
不过动一动脑筋,还是找得到法子解决的。
姜维下床拿了把剪刀,咔擦几下从被子上剪出块布巾来,布巾在手上揉揉捏捏的几下,便是成了个小人儿出来,因为是随手捏着,小人儿有些丑,可这并不妨碍姜维办事。
咬破手指,姜维往小人身上滴了几滴血,又念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