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闲下来,就算有,她的技能也都在绘画上,而非演奏。
更何况在她之前演奏的人是乔治安娜,她从小学习各种演奏技法,这些年从来没有间断过联系,前后两个演奏者一经对比,斯卡的脸都不知道要丢到那里去了。
反而是斯凯作为当事人并没有那么紧张。她在短暂的思考之后,就干脆的摇了摇头,坦白的说:“我很抱歉,钢琴并不是我所擅长的东西。”
“那你擅长什么呢?”
“大概是听别人弹钢琴。”
听到斯凯回答的人都忍不住为斯凯抹了把冷汗。她本来应该接受这个下马威的,但却这么坦然的给推出去了。
但至少,安特公爵听了斯凯的话之后,终于重新审视了斯凯一次。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语气轻松的说:“这个长处真是让人难忘···”
高高的拿起,轻巧的放下。
这次连安文都没有弄明白斯凯究竟是怎么蒙混过关的。
安文在看到安特离开之后,忍不住用一种很惊诧的眼神看着斯凯:“他竟然就这么放过你了。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斯凯干咳了一声。“咳···人老了总是有些怀旧。他大概想到很早之前的事情了吧。”
斯凯的视线落在达西的身上。她放轻了语调,尽量轻快的说:“我想这还是达西先生提醒了我···”
公爵说他和达西之间有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联结。而如果一定要有的话,斯凯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达西先生曾经购买过一个公爵重金包养情人的房子。
如果再算算时间——本世纪初,玫瑰花的图案,其实都符合安特公爵的背景。斯凯对那为不知名公爵的故事非常的好奇,她曾经收藏有故事中女主角的一部分手札,从而对故事有了更加全面的了解。
如今只坐在权利上噩梦不醒的公爵大人,曾经也是个为了爱情,想要打破阶级壁垒的少年。
那位死去的···姑且称之为‘玫瑰夫人’的女人,她的手札里保留了关于公爵大人年轻时候的美好回忆,这些东西在今昔对比的时候,更加凸显出了岁月的残酷无情。
所以说,人终究会变成自己最不想要成为的样子。从被害者到加害者,也只是一个遗忘,就可以达成的事情。
“至少我这是顺利过关了。···如果幸运的话,我还能送给公爵一份礼物。”
斯凯想到手札上那段‘玫瑰夫人’对于她和公爵初次相识的记录。
“你有什么擅长的东西吗?”
“我擅长品鉴。”
唯一不同的是,那位夫人确实什么都会,而斯凯···她真的不会弹钢琴,就是了。
第六十六章
小小的危机刚刚度过,除了直面公爵大人的三个人之外,其他的人就没有那么直观的感受到压力的存在了。
斯凯没有她看上去的那么放松。当她松开自己一直攥成拳头的手的时候,手心里都是汗,黏黏腻腻的很不舒服。
她找了手帕随手擦拭了一下,同时用一种‘我果然不能够相信你’的眼神看着安说:“没有记错的话,你以前说他已经没有什么攻击力了?”
‘他’代指的是公爵。斯凯一直对安文的这种形容有所保留。他的说法总让人有一种绝症病人的自我安慰。
而现场观察之后,斯凯则是更加确认,公爵大人不但没有因为自己的孩子都死了而落寞下去,他反而像是即将的换代之前的王者,充满一种不甘愿的怨愤。这是很有攻击性的,总要有人在他谢幕的时候付出代价。刚刚的那一幕只是一个开始,远远不能说他放过了谁。
安文耸耸肩。他也长出了一口气,看着公爵离开的方向,非常遗憾的说:“那大概是我的美好妄想了。”
远处,从钢琴边离开的乔治安娜并不知道斯凯几个人遇到了什么样的危机。
她还听着律师先生用并不完美的修饰描述自己的钢琴技艺。威尔森的夸奖并不能算善谈,他的描述生硬无味,但却让听到的人会心一笑。
“您的演奏很棒。我的妹妹要是有你演奏水平的一半就好了。”
“妹妹?”乔治安娜有些好奇的问道,根据她所知晓的,威尔森先生家中只有两个弟弟,并没有什么妹妹。
“我很快就要有个妹妹了。”威尔森肯定的说道。他的母亲早早的离开人世,只留下他们兄弟三个。父亲找到的后母最近快要到预产期了。所以,家庭里会有新生儿降世。
“为什么不是弟弟呢?”乔治安娜有些好奇的问道。
“我一直想要有个妹妹。就当这是我的期望吧。”威尔森笑着说道,他好像为了自己的说辞而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又或者自卑于自己的家庭太过复杂混乱,而配不上乔治安娜。
安文终于看不下去了。他只是远远的看着乔治安娜和那个该死的律师,就感觉他们的距离过于接近了。圣诞之前他和乔治安娜愉快逛街的时光依然历历在目,现在一切又回到原点,他仍旧必须站在远处看着乔治安娜。
安文往前走了几步,被斯凯拉住了。
“菲兹威廉,那里的蛋糕看起来很不错。”斯凯先转头对达西先生这么说。
达西先生理解的走开了。给兄妹两个留下一个空间来交谈。或者换种说法,他要给斯凯一点时间,来说服安文不要去打扰乔治安娜谈恋爱。
威尔森的家庭虽然有些复杂,但总体来说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他的家人都生活在伦敦,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