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看得透,把她理性的评价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啊?”大爷的不解在堆积,“你救了她,她不感激你,还觉得你给她添麻烦了?”
“唉,我真是太笨了。”沈钦没在听他的疑问,还在碎碎念,两条对话呈现平行线,“真是不争气……”
“然后你还觉得自己不争气?”大爷的疑惑也在堆高,“那什么,小沈,你要不要和医生说,先别出院,再观察两天……做个那什么,那什么……脑部ct……”
他的语气是真诚的不解,像是无法理解,这世上哪还有人,在用自己的生命掩护了另一个人,并为此受到不轻的伤势以后,还会真情实感地责怪自己太傻,为被救的人添了麻烦——
是啊,世上还会有第二个这样的傻瓜吗?
这个大奇葩。
刘瑕想,她噗地一声笑出来,抬起手遮住眼,唇角上扬,重复地想:这个大奇葩。
世界上也就只有这么一朵的奇葩。
每一次回头时看到的脸,麻木的哀痛的,痛恨的迁怒的,漠然的伪善的,无奈的遗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