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似乎天生就对这些生不出向往之心,看着只觉得陌生。
颜北北已经惊呼了起来:“颜培风你也调过来吧,住这样的地方,这里背山靠海,多好的地方啊,东西也好吃。不想北京,见天的风沙漫天,呛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颜培风没搭茬,任她拉着东窜窜西逛逛。
“若若姐,我建议你们在阳台上做张吊床,躺在上面看星星多有情调啊。”
“诶诶,这个书房真是宽阔啊,你们为啥放着这美景豪宅不住非得要去挤在那百来平米的大院里啊?在北京的时候窄了一点颜培月就挑三拣四的。”
余若若怔了怔,答道:“那里离军区近,离我工作的地方也近,为国家省点汽油。”
……
颜北北打定主意赖在这儿了,余若若只有和颜培月一起回家。
车子里的气氛,在流光溢彩的环绕下,有些静谧。
“你不喜欢住大院里啊?”她手抠着安全带,有些紧张。
颜培月转头看了她一眼:“听谁说的?”
“北北说你不喜欢住拥挤的地方……”
他腾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长发:“怎么会?特种部队野外训练的时候几个人挤一个帐篷那是常事,两个人住百多平还能比那个拥挤?”
“谢谢你。”两人再无多余的言语,车里却一直有曼妙的情愫在流转。
……
余若若刚席地而坐就看着颜培月一步步地靠近,她似乎觉得对他的气场极为敏感,两人距离到了两米之内的话距离就和心跳频率成反比了。
她捂着砰嗵砰嗵的心口,一脸警戒:“怎么了?”
颜培月用行动说话,微微弯下腰迁就她的高度,左手固定住她的头,右手撩起她的刘海……
她这才看到茶几上的急救箱,他动作娴熟地给伤口擦上消毒酒精……
余若若疼得顾不上没被侵犯那一瞬间莫名其妙的失落了,语气十分傲娇:“颜培月你上辈子跟我有仇吧,好歹打声招呼啊……咝咝,你轻点啊……”
“上哪儿蹲点擦伤了吧?”他分散注意力地开口。
“红房子那里啊,那墙壁是老式红砖嘛,没留神就……”她也被疼痛分去了精力,无意识地就把真相抖出来了。
颜培月已经涂好了药水,此刻正冷着眼看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余若若,我记得你当着你婆婆的面跟我保证过,如果因为工作受伤就怎么样来着?”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闪烁其辞:“是吗?……我不记得了……诶,膝盖上还有一块儿擦伤呢,可疼死我了……”
她等了一会儿没动静,抬起头一看就发现颜培月正直勾勾盯着她,目光如炬,仿佛她是类似于猎物之类的东西。
她被盯得心里发毛,挠了挠头发:“干嘛盯着我看,突然发现我一秒钟变沉鱼落雁的姿容了?”
颜培月蹲下来捋起她的裤管,重重地按了按伤口周围,哂了一声:“余若若,国家不把你的脸皮用来做防弹衣真是一大损失!”
……她斜着眼,一脸气愤,不带这么嘴毒心黑的!
“颜培月你不是人,不是人啊不是人……”她都快要疼得要喊姥爷舅舅了。
又是一阵鬼哭狼嚎之后颜培月叹了口气,娶了个这么怕疼的军嫂,传出去真是会丢尽了他这个上校的颜面了。哦不对,他的颜面已经不知道因为她丢了多少次了……
一想到这里,他下手就更加不留情了。
……
晚上的大床上余若若又一次在烙煎饼了,总是感觉身边少了点东西,潜意识里好像习惯了睡在他怀里……
想起昨晚上的情况,顿时有点脸红心虚了起来,据说半途而废神马的对男人身体不好哇……
颜培月在书桌上看着资料,伍越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找的这么急,莫不是想我了?”伍越说话一向是往不靠谱靠拢的。
“边儿呆着去,找你帮个忙。”颜培月直上主题。
“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只不过你颜培月向来有只手遮天的能力,今个儿竟然有鲋鱼涸辙无计可施的时候?”
“哟,这见天儿喊着学语文等于慢性自杀,语文水平一直靠着邻里救济才过关的人上哪儿整这么些拗口的成语啊?”
“怎么说话滴?!我那是不愿意,我最近在攻克一座碉堡式女人,等我拿下了,这些个花里胡哨的词典大全就可以焚书坑儒了。对了,你刚说的啥事啊?还需要颜上校头疼的?”
“余若若该换份工作了,整天的东奔西跑大伤小伤的,比我们这些军队里的人都危险。换个轻松点的,别做得太明显。”他闲闲靠在木椅上,睡袍是纯白的,微微敞开了一些,露出胸部发达而结实的肌肉。右手随意的用钢笔头敲打着红木桌,发出扣扣的声音。
“就这点事儿?那有什么问题?分分钟就替你搞定。不过,是不是你每天把嫂子太累着了……”说道最后拉长而变调,满是戏谑。
颜培月直接把电话掐了撂下,他倒是想啊。
这边伍越刚被挂了电话,又打了出去:“美女,在干嘛呢?”
宁静正捂着被子找灵感都快捂出痱子了,满嘴的火药味:“大半夜的,还能干什么?”
“恩,是思君难入眠是吧?别急,我就快要忙完了,想要什么礼物啊?”伍越调侃道。
宁静突然被他这句话点醒了,顿时乍现的思路在脑海里若隐若现了起来,她二话不说挂了电话冲到电脑前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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