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说话的?”冷邺霖喝止儿子,走过来指着妻子脖子上的伤口道:“**受伤了你没看见,眼里就只有你妹妹?”
经父亲提醒,冷锡云才看到母亲脖子上粘着的那排创可贴。
中午他回来时母亲还没受伤,怎么去了趟酒店就难受了?
“妈,您受伤和思虞有关?”
沈碧如没想到儿子一猜即中,面色瞬变。
冷锡云见状知道自己猜中了。
他从思虞的不告而别展开联想,很快弄清楚事情的大致来龙去脉。
母亲一定是昨天去他的住处找过思虞后就察觉了他们兄妹的事,而今天她去酒店找思虞也应该是因为这件事。
思虞孝顺、心软,母亲在劝说她放弃的过程中想必是利用了思虞的心软以命威胁,思虞才被迫离开他。
“妈,您会后悔把思虞逼走。”他压抑着怒气对母亲说。
沈碧如蹙眉沉下脸,心想不逼走女儿她才会后悔。
“我再问您一次,思虞去哪了?”
沈碧如别开眼,“她的腿又不长在我身上,我怎么知道她去哪了?翅膀硬了的鸟儿要飞,我难道还能折断她的翅膀让她不飞不成?”
飞?难道她是要出国?
知道从母亲口中无法得知思虞的确切行踪,冷锡云也不想浪费时间。
“妈,等我把思虞找到,我会带她回来把事情和您说清楚,希望您到时候承受得住!”
没看母亲是什么表情,他话落便急步往外走去。
沈碧如怒瞪着儿子离去的背影,脑海里思绪翻飞。
他要带女儿回来和她说清楚什么事情?
兄妹乱/伦还不够丢脸吗!
这对儿女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还那么理直气壮,活像是她在棒打鸳鸯?
冷邺霖见妻子气得浑身发颤,想安慰她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沈碧如忽然想到什么,转过头看向丈夫。
“邺霖,你怎么知道小虞还在国内?”
冷邺霖沉默半晌,知道事情已经没有办法隐瞒,于是道:“他们兄妹的事我比你早知情。”
闻言,沈碧如震惊的瞠大眼,“你早知道?”
“那晚你以为我是在气女儿晚归,实际上我是看到了他们兄妹……”他没说下去,沈碧如却脸色较之之前更显苍白。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亏她还在小心翼翼为他们兄妹掩饰,就怕丈夫知道会刺激到他,原来自己才是始终被欺瞒的那个。
她想起次日一大早丈夫上楼去找女儿,结果丈夫昏厥在女儿房门口,敢情也是因为这件事气的。
而在医院丈夫醒来后要见女儿,几分钟后女儿哭着跑出来,之后就没再去过医院,还骗她有急事去了法国,想必也是丈夫要她离开,她才骗她。
“碧如,你脖子上的伤真和女儿有关?”冷邺霖试探的口吻。
沈碧如还沉浸在被丈夫欺瞒的震惊中,呆怔着没有回应。
冷邺霖见状叹口气,为自己解释道:“我是怕你承受不了才瞒着你,毕竟这种事情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你别怪我。”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沈碧如喃喃出声,神情茫然。
“你也别想太多,首先要保重自己的身体。”
“如果不把他们分开,保重身体有什么用?”沈碧如疲惫的闭眼叹口气。
“我这道伤口是威胁小虞留下的,如果我以命威胁,她根本不会答应离开锡云,她就像着了魔一样深陷在乱/伦的感情中执迷不悟!”而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一双儿女毁了自己。
冷邺霖望着妻子,脊背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他没想到妻子会以这种极端的方式威胁女儿,她受伤的地方正中颈动脉,那么危险脆弱的地方,又是在那种情况下,倘若一个冲动划得再深一些,那岂不是要了自己的命?
“她答应我和晋延订婚,也会帮忙劝说锡云接受寒微。”
“晋延是谁?”
“我不是跟你说过迟卉有个儿子和小虞很般配?就是他。”
冷邺霖听闻迟卉的名字脸色瞬间铁青!
“不行!她不能和迟卉的儿子订婚!”他情绪有些激动的反驳。
“什么不行?”沈碧如反问他,“就因为迟卉曾经和你好过,又和碧云有过冲突?”
“这和碧云无关!你知不知道迟卉嫁的男人是谁?”
经丈夫这么一问,沈碧如想起那次在医院和迟卉偶遇时,提到迟卉嫁的人是谁时,迟卉用怪异的眼神看她,似乎很奇怪她竟然不知道她嫁的人是谁。
“是谁?”
冷邺霖额头青筋跳了跳,咬牙切齿的从齿缝里迸出三个字:“余、政、廉!”
沈碧如再度震惊。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恨余政廉入骨,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女儿和他的儿子交往?要我和仇人结为亲家,我还没那么大度!”
他好不容易盼到余政廉遭报应,以为他百分之百要入狱,没想到警方突然查出他是被人设计陷害的,所谓的和毒贩头领喝酒的照片也是电脑合成,竟然对他只给予了撤职的处分,真是太便宜他了!
“可是……我看他儿子不像是阴险恶毒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别说你和他没见过几面,就是天天见面的人你也无法猜到对方的心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总之,我绝对不允许他们俩在一起!”
“那你说要怎么做?只有这个办法可以让锡云以为小虞变心,两人才会分手!”
“天下的男人又不是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