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方面她是一万个不愿意离开。
两人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他刚才还承诺会给她一个美好的未来,她要相信他。
“你是不是要我给你跪下求你你才肯走?”冷邺霖忽问。
思虞惊骇摇头,而冷邺霖却松开抓住门把的手,转过身来当真作势要给她跪。
思虞被父亲的举动震得魂飞天外——她不论如何都不会想到一向以冷漠著称的父亲会做出这样示弱的举动。
“爸,我求您别逼我……”她拦住父亲,泪湿的小脸满布挣扎和纠结的痕迹。
冷邺霖一声不吭的瞪着她,颊边的肌肉隐隐抽动,似在隐忍一股濒临爆发的怒气。
思虞注意到父亲倏然紧握的拳,以为父亲要打她,他却不再看她,甩开她的手打开门。
思虞视线模糊的看着父亲走出去,正担心他会不会把事情告诉母亲,就见父亲身形一晃,然后迅速往后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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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闻讯赶来的庄医生看到病房门口不安徘徊的思虞,皱眉走过去。
“小虞,怎么回事?你爸昨天还好端端的和我商量两家一起结伴去旅行的事,怎么今天一大早就发生这样的事?”
思虞沉默,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庄医生见她脸色白得吓人,以为她是被她父亲的病给吓的,体贴的拍拍她的肩,“也别太担心,我进去看看。”
他话一落,病房门打开,沈碧如神色焦虑的从病房里出来,见了他,一关上门便问,“老庄,医生刚才说邺霖脑内又有出血现象,情况不太乐观,这是不是意味着又要做手术?”
“又有出血现象?”庄医生闻言也是一楞,“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思虞身形一震,然后听母亲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昏倒的时候在小虞房门口,大概是因为昨晚小虞晚归的事情一大早发神经跑绪激动就变成这样了。”
庄医生诧异的看向思虞,后者脸色似乎更白了,这让他感觉事情有些蹊跷。
沈碧如见女儿脸色苍白,而因为当时心急送突然昏迷的丈夫进医院,她身上那件外套里还穿着睡衣睡裤,一副看起来很糟糕的样子,不由觉得心疼。
“小虞,你先回去吧,我在医院看着。”
思虞单手撑着额摇头,想说她留下来一起等父亲醒来,还没开口就觉得胃里一阵恶心,忙掩了嘴跑去盥洗室。
沈碧如忧心匆匆的望着女儿跑开的身影叹了口气。
“锡云呢?怎么没见他?”庄医生问。
“小虞说他去了悉尼,要两三天才回来。”
“一会你和小虞回去吧,邺霖还没醒,你留下来也做不了什么,我在这儿看着,等他一醒来我就通知你。”
“可是不在医院看着他我心里也不踏实。”
庄医生望着她,意味深长道:“你对邺霖倒是一片真心,几十年都不变,邺霖也该知足了。”
沈碧如奇怪他怎么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正想问,就见女儿皱眉抚着胸口走来,脸色比起之前的苍白又多了抹难看的青色。
这次不容女儿反驳,她推着她往电梯口走。
“回去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你爸进了那么多次医院都平安无事,这次也会好的,别太担心啊?”
听母亲这样说,思虞心里越发愧疚和难受。
父亲之所以昏迷完全是被她给气的,而她不但不敢将事情真相告诉母亲,反而还要母亲反过来担心自己,一想到这些她便心如刀绞。
浑浑噩噩走出电梯,穿过大厅走向停车场。
上了车把车开出医院,她却一时大脑发蒙,不知家的方向是往左还是往右。
身后传来催促的喇叭声,脑海里忽然闪过不知在哪里看到的一句话——幸福往左,地狱往右。
闭了闭眼,她转动方向盘,跑车往左的方向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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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阔的路面上,黑色的轿车均速行驶。
电话响起,后座的男人打开微眯假寐的黑眸,自外套的内衬口袋里掏出手机,一看来电,眸光闪了闪,接听。
“少爷,警方那边传来消息,陷害老爷的那个人查到了,是老爷曾在m市法院工作时的同僚,后来因为个人作风问题被撤职,当时那件案子是老爷经手,所以他把老爷视为断他生路的眼中钉,才有了这次疯狂的报复行动……”
迟晋延静静听着秦篆在电话那端向他汇报,末了才问,“被全球通缉那个毒贩头领警方那边有消息了么?”
得到否定的答案,他微微皱眉,挂了电话陷入沉思中。
前面的路口绿灯闪烁,眼看着要红灯,驾驶座的司机加速往前冲,想给老板节约出等红灯的时间,这时耳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