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拿到照片的底片他一定会杀他灭口。
所以他不能松口。
但一想到自己要被送去男女子监狱被那群欲/火/焚/身的男女凌辱,他就遏制不住浑身打颤。
他到底该怎么办?
情急中脑海里念头一闪,他冲李纶冷笑:“东西我交给一个朋友在保管,我和他说过,如果连续一个星期不见我,就把照片寄去冷家和个大报刊杂志社,到时候冷锡云就等着家喻户晓吧!”
李纶持着电话又是一鞭甩在他身上,在他的哀号声中怒斥:“死贱/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等着享受在监狱里的生活吧,不弄死你也要静尽人亡,其他的事情你就少操心了,不过是多花点时间而已,没有云哥办不到的事!”
寒辙呲牙裂嘴地蜷缩成一团,还来不及回应,李纶已经离开,接着‘嘭’地一声重重的关门声后,周遭又恢复一片死寂和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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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纶出来时冷锡云已经坐在车后座头往后仰靠着假寐。
“云哥,他刚才说东西交给他的一个朋友在保管,他和他朋友说如果连续一个星期不见他,就让他朋友把照片寄去你家和各大报刊杂志社。”
冷锡云拧了拧英挺的剑眉,“也不排除这个可能性,联系小昭,让他晚上去一趟寒家,将他的房间翻一遍。”
李纶点头。
“还有,那个迟晋延不知道用了什么关系,已经在替余政廉办理保释,而且他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已经开始怀疑我们。”
冷锡云想起顾筠尧说过迟晋延这个人不简单,果然,一个连被有关当局公诉的过气市委书记都能保释得出的男人,的确是不简单。
至于怀疑么,也多亏了他得到的消息及时,所以才跑去朝歌的酒吧查访,从而救了思虞,凭这一点,他应该感到庆幸。
“云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以迟晋延的速度相信他很快就会查到事情真相。”
“他既然怀疑是有人陷害他父亲,那我们就顺着他的意思给他一个他想要的真相。”
李纶一楞,“什么意思?”
“找替死鬼。”
吐出这四个字后,他没再开口。
李纶跟在他身边做事多年,自然知道这四个字代表了什么,也没再多问,而是绕到司机席上去发动车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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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虞从一阵不断叫嚣的手机铃声中醒来。
听出那是自己手机的铃声,她楞了一楞,然后才缓缓坐起来,有些头昏昏沉地探手拿过还在响的手机。
瞥了眼电池是满的,而她昨晚出门时手机已经没电了,显然是冷锡云捡了她的手机又替她充好了电放在矮柜上,免得他到时候又联系不到她。
来电显示寒微的号码,思虞对寒这个姓已经到了想到就觉得恶心的地步。
但寒微毕竟不是寒辙,她无法将对寒辙的怒迁移到寒微身上。
“思虞,你现在在哪?”电话一接通寒微便问。
思虞蹙眉,心里纳闷寒微怎么这么问。
寒微大概是也察觉到自己问得有些奇怪,连忙又说:“我的意思是我之前打你电话是关机,后来打去你家,如姨说你去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你那个朋友是本市的吗?你在不在a市?”
思虞不知道冷锡云居然是找了这样的借口搪塞母亲,忖了忖才说,“我不在a市,找我有什么事么?”
“不在a市啊?那就没办法了。”寒微失望的语气。
“怎么了?”
“我是没怎么,是我哥,他昨晚一夜没回,手机也打不通,我妈快急疯了,到处在找人,我想让你找锡云哥说说,让他帮帮忙找找,以前我哥虽然也有夜不归宿的时候,但是从来没有像这次这样诡异过,根本就没办法联系到他,我们都担心他是出事了。”
思虞静静听着,良久都没给予回应。
现在但凡是所有和寒辙有关的一切消息都让她觉得无比反感,而偏偏寒微还在电话那端开口闭口都是说的他,让她有种立即挂断电话的冲动。
“思虞?”
“寒微,我这边信号不太好,听不太清楚你在说什么,我一会再给你电话。”
话落思虞切断连线。
她怕自己再听寒微说下去会忍不住说些什么。
至于寒辙,她当然知道他在哪里,而且一定不会过得舒服。
但那是他罪有应得,她无需同情。
她现在担心的是冷锡云能不能从寒辙那里拿回其他照片和照片的底片。
想了想,她翻到冷锡云的电话拨过去,那端却提示正在通话中。
挂了电话她再无睡意,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有些阴沉沉,就如同她此时的心情。
126、爱着另一个男人(三更)
黑色的轿车滑进大门,迟晋延从驾驶座下来,绕到后座打开车门,挺拔的身姿微弯,将手伸向车内把整张脸都埋入自己怀里藏着的父亲。
“爸。”
儿子的呼唤让余政廉身形一震,微微抬起头看来,目光空洞得让迟晋延心头一阵发堵。
“爸,已经到家了。”他尽量放轻声音。
余政廉瞥了眼儿子伸过来的手,皱皱眉,缓缓挪动身形朝车门走来,但他却没要儿子搀扶,而是自己抓着车门下了车。
虽然只关押了短短三天不到的时间就被儿子保释出来,但他在里面却像经历了三年或者更久,老年身败名裂的打击让他难以承受,整个人都万念俱灰。
现在的他不再是高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