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不拉对方一起,即使痛苦也要对方和自己感同身受。”
“我没你这么自私。”
空气像是凝滞了一会,隔了良久,思虞才又听到耳边响起清冷的声音,“放不下又不舍得拉对方陪自己一起痛苦,那你痛死也活该。”
思虞皱眉:“迟先生,我说过我的事和你无关,谢谢关心!”
这么生硬的语气,明显是将两人之间的界限划分开来,迟晋延自嘲一笑,暗道自己多管闲事。
却也纳闷,他从来不是这么热心的人,怎么这次偏偏管起与自己无关的事情来,结果还惹人嫌。
此后的一个多小时内,两人谁都没再开口。
广播提醒飞机着陆时思虞并没和上次一样惊得跳起来。
她像是想什么想出了神,纤细白皙的手指在舷窗玻璃上一笔一划地勾勒,写完又胡乱一抹,将写有字的那片舷窗玻璃擦得反光。
迟晋延冷眼望着她,脑海里下意识琢磨她刚才写的那个云是什么意思?
是她爱得痛苦却又放不下的那个男人的名字中的其中一个?
云是难以捉摸且永远无法停留的东西,爱上那样的一个男人,如何不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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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行李出来,思虞并没有立即去购买飞巴黎的机票转机。
她不想让宋碧菡看到自己如此糟糕的样子。
所以打算在米兰呆几天,等心情平静些了再回去。
因为刚下过雨的关系,气温有些偏低,刚走出机场,一阵夜风吹来,仅着两层单衣加薄外套的思虞下意识打个寒颤,手臂不自主环住另一边,试图用掌心那点可怜的温度抚平手臂上涌现的鸡皮疙瘩,让身体变得暖和一些。
“少爷!”
夹杂惊喜的清亮男声传来。
一名五官清朗的东方男子自思虞眼前掠过,在她身后几步之外站定。
思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头,或许是因为对方也是说着共同语言的同胞,总之她一回头就对上一双凝着她的黑眸。
又是他。
思虞微扯一下嘴角,在那个东方男子接过迟晋延手上的公文包,同时将手中的黑色大衣递过去时转开视线。
如果现在也有人跑来机场接她,又是替她拎行李又是送大衣,该多好。
可她在米兰没有朋友。
轻叹了叹,拖着行李正打算去坐车,身后脚步声变得急促,然后有人挡住她的去路。
“冷小姐,我家少爷问你愿不愿搭顺风车,我们可以先送你去你要去的地方。”
思虞有些意外的回头看迟晋延,诧异他怎么这么好心。
毕竟在飞机上两人的谈话并不愉快。
“我或许冷血自私,但不是那么记仇的人,不会因为别人说我冷血自私就见死不救。”
迟晋延走过来,将手上大衣抖开披在她身上。
思虞一怔,回想他刚才那句‘见死不救’,不禁哑然。
她虽然很冷,但也没有到会冷死的地步。
不过既然有人愿意伸出援手,她为何不接受?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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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思虞随意报了个酒店名,之后便望着窗外迅速倒退的景致,而耳边是迟晋延和那名叫周贤的东方男子的交谈。
思虞无意专著两人的谈话,但两人谈话中不时冒出一些有关时装设计的敏感字眼却不自觉吸引她的注意力,最终忍不住开口插话。
“你们刚才说的那个ju1y是不是米兰时装界新崛起的设计新秀大师?”
驾驶座上的周贤闻言透过后视镜看思虞一眼,语气有些惊讶:“冷小姐也知道ju1y?”
思虞扬眉,“同行。”
话落便觉两道视线盯向自己,带着探询和审视的意味。
思虞大方迎视,问那两道视线的主人:“不像?”
迟晋延别开眼,半晌午后淡淡飘来一句让思虞气结的回应:“我只是好奇那么爱哭的人如果是时装设计师,那她设计出的作品是不是也会让人看了就想哭。”
他居然这么明目张胆怀疑她的设计能力!
这也未免太小看她。
“不服气?”迟晋延又侧眼看来,嘴角微挑起一尾挑衅的弧度。
思虞想起他气死人不偿命的毒舌,终将那丝不服压下。
她可不想让自己本来就已经够糟糕了的心情因为这个男人而变得更郁闷。
“冷小姐,你在米兰工作?”周贤问。
“不,我刚毕业,在巴黎。”
“咦?那你来米兰是为了明天开始的一年一度的米兰时装周?”
思虞一楞,然后才想起明天的确是一年一度的米兰时装周开幕式。
米兰时装周作为国际四大著名时装周之一,虽然崛起的最晚,但如今却已独占鳌头,风头远远盖过其他三大时装周,不但聚集了时尚界顶尖人物,上千家专业买手,以及来自世界各地的专业媒体和风格潮流,甚至被公认为被认为是世界时装设计和消费潮流的“晴雨表”。
而要想出席这样的场合看秀,没有请柬根本无法进入。她一不是时装界名人,二不是当地皇室名流,纵然有心,也无力。
“你若想去,我可以帮你弄一张通行证。”
思虞回神,似笑非笑的打量目光盯着前方的迟晋延,“敢问迟总裁是何方神圣?”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只要知道我有这个能力让你在秀场通行无阻就行。”
好大的口气。
思虞简直要认为这个男人狂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