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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因为冷锡云无微不至的体贴照顾,她每天幸福得像是泡在蜜灌里,压根就忘了眼疾还有可能复发这回事。
“思虞?”冷锡云见她没反应,又唤她。
思虞如梦初醒,双手覆上脸,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脸上慌乱不安的情绪。
“我没什么,只是有些困了。”
201不忍看她伤心(6000)
由于一晚上梦里的男人都是吃瘪的样子,我睡得相当舒坦,醒来的时候连嘴角都是弯的,吃过早饭,听冯姨说他已经走了,我干脆就去他的书房转了转。
空无一人的宽敞书房里,窗帘破天荒地拉得极大,阳光洒进来,照得桌子上的纸张都泛起了金光。
随手拿起那沓文件,上面赫然已盖了章,签了我的大名,模仿的极像,苍劲的笔锋略去了锋芒,多了些清秀,我心里算是舒服了点,干脆拿了件以前怀孕时候买的防辐射衣开始捣鼓电脑。
时下热得紧的人人、微博我都没有,我只能上上淘宝,难得什么事也没有,就随便看了看婴儿用品,面对上面疯狂打折的价有点心动,手一件件地点着,一个下午,购物车里已装了百件。
我不免暗叹,女人果然是天生爱逛街的生物,我这种平时不怎么网购的人,竟也看下不少,可仔细想想,又觉得不怎么安全,毕竟是要给宝宝用的,没有亲自看过摸过,我还真的不敢买,于是我又抽风似的点开购物车一样样地删掉,这么一来,发现我这一天根本就干什么,孕妇的喜怒无常立刻让我心情又不爽了,干脆狠狠踢了柜子一脚,不偏不倚地脚背上被砸了一个东西,头尖尖的,刺得我皱了下眉,低头,将脚边包的整整齐齐的光盘拿起,拿在手心里端详浒。
外壳是透明的,里面的光盘是空白的,一个字儿也没有留下,心中一凛,呼吸一窒,我忙给菲菲打电话。
“听你说资本家以前洗过黑钱,不会那么祟吧,正好让你捡到?”
我握着手机,重重咽了口唾沫:“希望不是,可我心里就是不踏实。窈”
“既然怀疑就看呗,猜来猜去怪吓人的。”
她说得有道理,我拿了光盘刚要塞进电脑,那端突然啊了一声,我手一抖,下意识地瞅了眼紧闭的房门,故作镇定地开口:“鬼叫什么!”
她突然压低了声音,听得我心扑通扑通直跳:“万一真的是那些个证据,你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底气不足地问。
“我是说啊,你看了那么机密的东西,资本家会不会杀人灭口啊,这种人很多啊,江山和美人面前,男人要选铁定选江山啦,你自求多福。”
“不会吧,你想到哪里去了。”她是有多荒唐。
她沉默了一会儿,那安静的瞬间似乎要把我的心绞死。
“这样吧,你别挂电话,你看看,我在这里听着,要死我陪着你!”
她越是一副英雄就义的样子,我的心里越是忐忑:“我试试。”
笔记本嘶嘶地响了几声后,我按了下鼠标,同时握紧了真皮椅子的扶手,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一动不动。
播放器一开,黑色的屏幕开始运转。
“怎么样,怎么样啊?”菲菲的声音焦急地从那端传来。
“还没看到。”
大概过了10秒左右,画面才由黑暗转入彩色世界,我嘴张了又闭上,差点咬掉自己的牙齿。
上面全是我的照片和视频,从最初的进入这栋别墅,一脸木讷的站在这个大得不像话的王宫开始,接着慢慢熟稔,开始装扮自己的小书房,偶尔买个艺术品装饰一下房间,但想到他那罗刹一样的脸色,又全部收起来。
我坐在沙发上看书,看累了倚在上面一躺,躺着躺着书掉了下去,我却像有意识的,闭着眼,手一伸,又稳稳接住,然后翻了个身,继续睡。
我一个人窝在厨房里,对着食谱,做些最简单的早餐,有时下手笨了煎个蛋都会烫了自己的手。
我和菲菲玩得疯了,三更半夜回家,喝得有点多,走到玄关的时候被鞋子一绊,及时拉住一旁的椅子没有摔下去。
画面兜兜转转,转过我在这个屋子不足五年的日子,然后一暗,陷入沉闷的黑色,整整五分钟的空白,空出了五年的时间。
p市机场,我从飞机上下来,和金霖真珠在门口告别,然后打车离开。
宴会厅里,我扯着笑,应付每一个上前祝贺的人。
度假村里,我穿得最朴实的衣服,站在满是泥泞的地上,头上戴着工地的安全帽,仰着头,看着逐渐盖起来的大楼。
他的办公室里,我傻兮兮地拿着他的茶叶出气,过后又自己老老实实地扎好,放回原处。
休息室里,我睡得很沉,也很没安全感,整个人蜷缩在一起。
美国大街上,我百无聊赖拿着咖啡饮着,身后跟着一大批体大膀粗的黑衣人。
别墅楼下,我裹着大衣,缩在角落里躲避着四溅的雨水,冻得浑身都在发抖。
然后就是最近的,我侧着身子,一手搭在肚子上,一手随意搁置着,睡得香甜,看着衣服眼熟的可以,应该是昨晚拍的。
“软绵绵,软绵绵?你怎么不说话,看到什么了?”菲菲的声音从那端传来,我忙从视频中抽身而出,看着画面上最后出现的记录了我的喜怒哀乐的照片,我稳了稳几乎要压不住的声音,开口,“没什么菲菲,是空白,冯姨喊我,先挂了。”
絮絮,我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