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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疑虑重重,思虞想假装若无其事不过问他的事情,但还是忍不住开口:“你腿上……怎么回事?”
冷锡云沉默了一会才轻描淡写的回她:“没什么,都已经过去了。”
见他不愿提,思虞犹如百爪挠心。
“是不是车祸?”
“……”
“冷锡云!”思虞急得要哭,忍不住拨高声音。
冷锡云被她急切的语气逗笑,手指指腹覆上她的唇:“小声点,别吵醒儿子。”
思虞瞪他,急于想知道答案,冷锡云却只是说:“我现在已经好了,没有半点后遗症,你不用担心。”
他一笔带过,说得云淡风轻,思虞却感觉事态的严重。
而他不肯说,她也没办法。
其实他不说更好,她也不想知道他以前发生过什么。
思虞这样安慰自己,然后重新转过身小心翼翼抱住儿子,不再理会身后的男人。
冷锡云察觉出她在生自己的气,或许是气他对她隐瞒自己当初受伤的事。
但现在还没到说的时候。
他微抬身在她脸颊上亲了亲,随后躺在她身侧,长臂拥住她们母子,一同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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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点多,思虞被恶梦吓醒。
身后已经没有温暖的胸膛,而儿子还窝在自己怀里睡得香甜。
昨晚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梦境一片混乱,镜头最清晰的是冷锡云躺在血泊中的情景,而她扑在他身上哭得声嘶力竭,他却始终没睁开眼来看她。
醒来仿佛还能感觉到自己在梦境里心如刀绞的感觉,她捂着自己心跳剧烈的胸口,目光下意识探向厨房的位置,希望在那里看到那抹熟悉的声音。
可她失望了。
浴室也是一片安静,显然他并不在里面,而是走了。
小心翼翼将儿子移出怀抱,她翻身坐起,然后一眼看到床头矮柜上放着的一张纸条。
——公司有重要的事处理,我晚一点给你电话。
思虞望着那一排力透纸背的好看字体,面无表情的将它放回去,起身进浴室。
或许她该换家酒店,然后再换个号码,等迟晋延回来,她再带着儿子回都灵,以后都不再回来a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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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跃集团。
“总裁,工地那边我已经按您吩咐善后,昨晚工人连夜加班,今天工地可以重新开始施工。”
冷锡云一到公司,黄勃便迎上来道。
冷锡云点头,又问了句:“苏总监的伤势医院那边怎么说?”
“我去问过苏总监的主治医生,他说苏总监左耳失聪,右耳听力却没受到什么影响,情况还好。”
“盛安有没打电话来?”
黄勃还没来得及回答,冷锡云手机响起。
掏出手机看清楚来电,他冷冷一笑,进入总裁专署电梯后接听,那边立即有一个浑厚有力的男声传来:“冷总,我是盛安,没打扰你工作吧?”
“盛总有话不妨直言。”
“冷总够爽快,不过有些话在电话里说不清楚,不知冷总能不能拨冗出来喝杯咖啡,我们见面再说?”
盛安并不是厚道的商人,一贯软硬不吃,现在和冷锡云说话的语气却微微有些央求的意思,冷锡云不由得冷勾了勾嘴角,说了两句后挂掉电话。
而这边盛安听冷锡云答应,不自觉松了口气,收了电话转身正打算外出,一眼瞥到沙发上眉眼低垂的女人,不由重重哼了声。
“寒微,我不管你和冷锡云有什么恩怨,那是你的事,和我无关!这次你唆使阿华去冷锡云的地盘捣乱害他没了一只手,你要我将来怎么面对他九泉之下的姐姐!”
“盛安,你有没有良心?我没名没份跟着你几年难道在你心里还没你的小舅子和你死去的妻子重要?”寒微抬眼,目光满是怨恨。
“没名没份?”盛安缓步踱到寒微面前,锐眸盯着她漂亮的脸蛋道:“寒微,别把别人都当傻子,就以为你自己最聪明,当初是你自己爬上我的床说愿意做我的情/妇,而我除了婚姻,你想要的我都给了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寒微怒视他,想说什么,却又听他说:“你寒家已经家破人亡,若不是我收留你,你现在说不定是千人睡的妓/女,你有什么好矫情,还敢冒充的名义命令我的人去替你报私仇,冷锡云是你惹得起的吗?”
“你既然这么怕他为什么不直接把我交出去?”
盛安目光落在她坐着时微有些凸起的小腹上,哼了声:“如果不是看在你怀了我的孩子的份上,你以为我会这么轻绕你?”
谁让他四十好几了还膝下无儿无女,如今寒微怀孕,他就盼着她给自己生一个继承人,不论男女,好歹是他盛安自己的种,也免得他辛苦几十年创下的公司后继无人。
“我真是瞎了眼居然看上你!”寒微咬牙切齿。
盛安冷笑:“你看上我是因为你以为我能被你美色所惑,头脑发热任你吹枕边风想要对付谁就对付谁,可我没那么傻。你在挑上我之前怎么就不打听打听,我从来不和比我强的人打交道,冷锡云就是其中之一,你想让我和他硬碰硬,对不起,我还没活够,不想拿自己的公司和性命开玩笑!”
他所谓的软硬不吃是指那些不如他的人,而冷锡云这种人他能避则避,所以即使荔圆湾被冷锡云中途杀出抢下,他也宁愿熄事宁人。
只是他没想到身边埋了个祸根,居然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