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的痕迹,才是慢吞吞的说道:“学长,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她真的是很惊奇,凌航居然知道她住在这里,或者,她遗漏了什么东西么?
对于她的惊奇,凌航只是淡淡的点头道,温文尔雅的脸上浮起一抹微微的笑容,“我很久以前都知道了……”
很久以前?何小谢心中隐隐浮起一丝奇怪的感觉。
不过,何小谢还没来得及追问,凌航已经把话题转开了,“怎么样了,身体有没有好些?”
何小谢微微动了动胳膊,做了一个健壮的姿势,也是笑了起来,“看我强壮得像头牛一般,就知道那只是小问题了……对了……学长,还没有恭喜你……音乐会……很棒……”
“噢,原来是那个啊……”凌航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很好看,只能说是丰神俊朗,就算是何小谢平素,也看多了叶隐那种冷漠冰山美男,家里还有一只何党那种的狐狸变啊态美男,但是在看见凌航的笑容时候,她的心还是忍不住跳漏了一拍。
凌航真的宛如一曲优美的钢琴曲,温柔,优雅,沁人心脾,总能给她带来愉悦。
何小谢没有在说话,她愣在门口,低下头,也掩下自己的心跳。
“对了,小谢,要出去走走么?”凌航开口了,何小谢也才注意到她一直让凌航站在门外,心内隐隐有些内疚。
有些犹豫,最后何小谢还是看了身后的大宅子一眼,点了点头,“走吧,学长,呆在家里,真的很闷。”
回头给张妈说了一声,顺便也支支吾吾求张妈瞒着何党,何小谢跟着凌航出了门。
一路车行,缓慢的车速,优雅的车内音乐,让她有点昏昏欲睡。
“小谢,我听说……”貌似犹豫了片刻,凌航还是开口了,“你当年也报考了维多利亚音乐学院……那为什么……”
为什么?
何小谢从昏昏欲睡中清醒过来,凌航的一句话,顿时好像一把尖锐的利刃,猛的*她的心口,那里还没有结疤的伤口又是生生的渗出血来。
何小谢不自觉的抚上心脏,她忽然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笑话,现在看来,真的是一场笑话。
她也曾经为自己的自由和梦想挣扎过,那一年,她对何家对何党已经彻底绝望,她想,她需要一个开始。
不,是她以为自己能有一个开始,所以,她瞒着所有的人,尤其是何党,报考了维多利亚音乐学院。
这个决定做的很匆忙,以至于她收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就要马上赶去报道。
那个时候的何小谢没有钱,她存的钱在某一天通通被银行冻结,她身无分文,但是她想,她靠着自己能赚到自己的学费。
十天,她身上只有两千块,她没有朋友,没有家人,还要瞒着何党。
她在午夜瞒着何党,瞒着警卫开始出去打小工,洗盘子,在夜总会做清洁,想用她的一双手,赚她离开的学费。
可是,她没办法,微薄的薪水,不能支付她高昂的学费,那晚,她站在赌场门外,手心捏着血泪赚来的五千块,她想,就赌一把,只是赌一把,就可以了。
只是,她一厢情愿的一把,能给她赚十万,直到进了赌场,她才发现,她真是天真。
第一把,她赢了,但是只赢了一倍的钱,离理想中的好像还差很远。
她咬咬牙,她对自己说,再试一次,她只要赚够了学费,就离开。
她相信,她有了开门红,会有好运的。
果真,那晚的她,好像运气很好,赌了几把,都在赢。
当她压上所有的钱,决定最后一把,赚回所有的学费的时候,情况逆转了,她输掉了。
不但是输掉了本金,还欠下了赌场五十万。
她不知道他们怎么算的,她的争执和反抗,在那些彪形大汉的眼中,只是一个柔弱得一个手指都可以捏死的蚂蚁。
她被扣押在赌场,她被勒令还钱。
她不敢给何党打电话,她也知道,就算她打了,何党也不会给钱来救她。
她绝望,她哭泣,她祈求,他们放过她,她只是想要一个结束,也想要一个开始。
但是,她的哭诉和无助,对于那些冷血的奸商,只是一场笑话。
那晚,她跪在赌场,身上围着一群不怀好意的男人,他们说,没有钱,就拿她的身子抵债。
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只是太过绝望,也无力反抗,她只能在挣扎中抱紧自己的身体,绝望得像一只小兽。
她撕咬着任何一个靠近她的男人。
她的脸被打得高高肿起,身上的衣裳,也被男人撕得粉碎,她无助的缩在角落,感觉两个男人拉开了她的大腿,甚至,她感觉那恶心的手指都探到了她最私密的唇瓣。
她的眼泪已经干了,她只是呆滞的等待着最后一刻的来临。
原来,失败了,梦想和自由完全脱了她的生活,就是这个感觉。
死水一般,再无波澜。
最后的最后,她并没有得来想象中的噩梦,何党救了她。
他站在赌场上的高楼,冷冷的看着地上残喘的她。
他从高楼甩下无数的纸币,他笑的猖狂,他说:“何小谢,想要这些钱么?想要,就求我?”
很多人说,自尊比什么都重要,但是对于何小谢,当生命受到了威胁时候,她什么都可以放弃。
她只是抬头,看了那高楼的何党一眼,心中微微冷,原来,她一直都想一个小丑,在舞台上演着一幕又一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