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白玉堂也顺着他的目光回头,就见原本在沙发上熟睡的赵祯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若有所思地靠在沙发上看着现场发呆。
白驰刚刚在案发后就和洛天一起跑去监控室看录像了,因此现在就剩赵祯自己。见展昭和白玉堂都在看他,赵祯识趣地站起来,准备离去,却听展昭突然说,“赵祯……我们要咨询。”
赵祯无奈笑了笑,双手插兜又折了回来。经过多日的相处,再加上之前赵祯救了展昭和洛阳的命,另外他和小白驰的关系也越来越近,所以展白原先对赵祯保有的戒心已经消除了。两人还常常会和他开玩笑,再者说来,赵祯除了有的时候性格有些怪之外,实在是个难得的一见的、好相处的人。
走到展昭身边站定,赵祯抬眼看他,“咨询什么?”
“这里面有魔术的成分么?”白玉堂问,“有没有什么类似的手法?”
“蛋糕夹肉?”赵祯耸耸肩,“应该没人会做,太没美感了。”
白玉堂和展昭都觉得泄气,这时,正在检查尸体的公孙却突然‘咦’了一声。
“怎么了?”白玉堂蹲下问,“有什么发现?”
“死者的胸腹部有大量坠积的尸斑。”公孙皱眉,“死了至少两个小时了。”
“什么?”白玉堂和展昭面面相觑,两小时?那就意味着宴会开始前庞晓琴就已经死了,那刚才和公孙起冲突被赶出去的那个人是谁?大家集体幻觉了不成?
“尸体死后应该经过了一定时间的俯卧。”公孙解释,“而且你们看这几个字。”边说边指着死者背部刻出来的那几个血字,“血迹已经完全凝固,如果死了不到半个小时,应该会流血不止才对!”
“邪了门了。”白玉堂看展昭。
“小白,你看!”展昭伸手指指死者的头颅和尸体躯干部位的肩颈部,问,“觉不觉得两处的皮肤颜色不一样?”
公孙也点头,“对,接口的切痕也不一样!”
“这么说,头和身子不是一个人的?”白玉堂吃惊。
“那换句话说,尸体可能是早就已经被放在了蛋糕里的,只有头是后放进去的。”展昭想了想,转脸看赵祯,“那头是怎么进去的?”
赵祯无奈地摇摇头,道,“我总算明白我为什么会突然这么睏了。”
其他三人都被赵祯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说得一愣,展昭立刻反应了过来,“有人给你下了药,这样他做手脚的时候你就不会看到,而全场除了你之外,其他人都不会发现他的把戏!”
赵祯点点头,笑,“你还真是反应快……我刚才没喝酒,吃的是驰驰给我端的一小碟松饼,只咬了半口,感觉味道有点怪就没接着吃……随后就莫名其妙觉得很睏,你们不妨去调查一下松饼的成分。
“松饼……”白玉堂对赶来的鉴识科组员点头,道:“把那边餐桌上的松饼带回去做检验!”
“是。”鉴识科的小警员赶紧过去,在餐桌上找了一圈,回头道,“白队长,没有松饼啊。”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都转脸看赵祯。
赵祯打了个哈欠,道,“问问驰驰是哪里拿的,或者是谁给他的吧。”
白玉堂打电话叫白驰下来,展昭继续好奇地问赵祯,“能动什么手脚?”
“你听过隔空取物吧?”赵祯懒洋洋地问展昭。
“嗯。”展昭点头,“特异功能里也有吧。
赵祯点头抬左手在展昭面前一扬,展开手掌,里面有一枚硬币,边说,边展开自己放在下面的右手给展昭看,“右手是空的,左手是硬币!看清楚没?”
“嗯!”展昭点头。
“我现在把左手那枚硬币变到右手来。”说完话再展开左手,硬币没了,展开右手,硬币出现了。
展昭摸摸下巴,一旁的白玉堂和公孙也若有所思。
“其实魔术都是骗人的,关键就是利用人的本能习惯来制造一种假象。”赵祯说的无所谓,“这种隔空取物的最大特点就是:视觉转移!
“视觉转移?”几人静静听他往下讲。
“一般人的眼睛必须同时工作,注意力也就只有一个,顾及了一个焦点,就会放松另外的……”
“你的意思是说,凶手利用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焦点,完成了这次的藏尸?”白玉堂想了想,“怎么做到的?”
“可惜的就是我完全没看见。”赵祯耸耸肩,“如果有录像什么的给我看一眼就好了。”
这时,白驰急匆匆地跑下来,问,“哥,你找我啊?对了,我和洛天刚刚想调出大厅里的录像看看,可是……完全没录到!”
“没录到?”展昭吃惊,“怎么可能?”边说边抬头看四壁的摄像头,“明明……”
“不知道是被人动了什么手脚,反正拍到的就是一片黑,什么也没录到。”白驰也着急,“蒋平正在做技术分析,说一会儿能找出原因来。”
白玉堂点了点头,问:“你刚才给赵祯吃了一块松饼?”
“嗯。”白驰点点头。
“谁给你的?”白玉堂问,“餐台上并没有啊。”
白驰一愣,道,“是一个服务生刚刚拿上来的,我怕放在那里久了的不干净,看他新拿上来了两块松饼,就直接拿去给赵祯了……怎么了?”
“驰驰,我被人下药了。”赵祯凑过来搂住白驰的肩膀,蹭了两下,“睏。”
“什么?”白驰大惊,问,“下药?什么药?要不要紧的?难怪你吃了松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