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gt; 辛美反握住她的手,眼圈竟然红了:“你这个小哑巴也真是,那样大的雪,竟然敢一个人跑,不要命了!”语气虽然责备,但是却带着真诚的关切。
雅安又笑,如果不是动起来痛得很,她一定用另一只去划辛美的脸,笑她是个爱哭鬼。
可是辛美为什么会在这里?她记得还没有到达哥战他们的营地。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她轻轻拉了下被辛美握着的手,眼中露出疑问的神色。
相处过一段时间,辛美大约能猜到雅安心中在想什么,唇角不由浮起一丝神秘的笑。探手为雅安将缠在颈项里的发撩出来,然后顺到她的耳后。
“是头儿让人带我过来照顾你的。”
雅安有些怔忡,一时竟想不明白哥战的用意。若他不想理会她,大可将她丢在榆林就行,何苦还要专程去把辛美带来;但若他还偶尔念着她,又为什么几天下来,连过来看她一眼也不愿?
“笨丫头。”辛美伸指轻轻点了雅安的额头一下,给了她一个白眼,“跟着头儿这么久,你难道不知道他的脾气,如果不在意,哪里会管你死活。”
雅安垂下眼,不想让自己多想。多想就会冀望,冀望而望不得,便又是难以承受的痛苦。
“你呀,是不是因为柔罗郡主才逃跑的?”辛美突然问。她因为有了喜欢的人,所以对别的女人霸占住哥战,不会有什么感觉。但是雅安不一样,雅安战所流露出的浓烈感情,连她看了都心惊。如果说因为这个原因,可能性其实很大。
雅安扬起眼睫,没有否认,却也没承认。是也罢,不是也罢,又有什么重要呢?
辛美轻轻叹了口气,神色间尽是无奈。草原上的男人,谁不是多妻多子,尤其是像哥战这样强悍的男人,更不可能只有一个妻子了。若是雅安无法接受,就只能是苦了她自己。
雅安微笑,一脸坦然。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会后悔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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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马贼的营地,雅安仍然住在辛美的帐蓬里。眼看着伤势日渐好转,已经可以下地行走,而哥战却始终未曾露面,她心中有些着慌。难道他又想要丢弃她了?
那天,辛美出去帮汉子们洗衣服,雅安一个人呆在帐蓬里,突然再也无法压抑去见哥战的yù_wàng。于是吃力地爬了起来,出门,慢慢走到哥战的帐外。有人看到她,投过来的眼神都极为奇怪。显然他们想不通,哥战为什么还会把她带回来。须知按马贼以往的惯例,凡是逃跑的女人,被抓住后,都只有被当成奴隶卖出去的命。
雅安没有去理会那些眼光,越接近哥战的帐篷,心中就越忐忑。那个时候她突然想起,如果柔罗在里面怎么办?她并不想见到柔罗。思及此,她有些犹豫起来。
也许、也许等哪天确定只有哥战一个人的时候,她再来吧。在外面徘徊良久,她终于决定转身回去。恰在此时,帐门却突然被掀了起来,哥战从里面走了出来。
“有事?”他不着痕迹地挡在了雅安回去的路上,目光冷淡地看着她。事实上,当雅安走向他帐的时候,他已经知道,只是耐心等着她自己进去罢了,谁想她竟会临阵退缩。
她脸色仍然苍白,显然是失血太多的缘故。
雅安微微吃了惊,下意识地往他的帐蓬看去,奈何帐门已落下,看不见里面是否还有其他人。
注意到她的目光,哥战突然想笑,神色便和缓了下来。“进来吧。”他说,一手轻托住雅安的手臂,将她往自己的帐中带。那轻柔的动作很明显是怕扯痛她的伤。
这些日子雅安虽然没见过他,但是不代表他看见她。她每天做了什么事,伤势有没有好转,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只是,有的事,他得想清楚,所以才一直没去见她。如今既然她自己送上门来了,那么便把该处理的都处理了吧。
雅安被哥战从没见过的温柔惊吓住,不由自主地跟着他走了进去。里面并没有其他人,空荡而安静。一切都没变,仍是雅安所熟悉的。
扶着雅安在毡毯上坐下,顶窗的日光照下,整个帐蓬都极明亮。
“你叫什么名字?”哥战将辛美煮好的奶茶倒进碗中,放了一碗在雅安面前,语气极淡地问。直到这个时候,他似乎才觉得有必要知道雅安真正的名字。
实在是太反常了。雅安看着哥战为自己斟茶,只觉得背上冷汗直冒。自相识以来,她不记得哥战这样平和地对过她,当然,白木不算,因为白木估计一直在打主意如何丢下她。
发了会怔,突然想起哥战的问题,她迟疑了下,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出自己的名字,最后只好摇了摇头。
哥战也不恼,沉吟了片刻,又问:“你会不会写字?”如果会写字的话,那么交流起来就不至于太困难了。
雅安脸微红,又摇头。她并不是出生在贵族家里,所以没有那些小姐的福气,能够读书识字。出得族后,便一直在想着要怎么才能活下来,就更没有机会学了。
哥战不语,端起碗喝了口茶,放下,看到雅安将手放在碗上轻轻摩挲着,却无意喝,蓦然想起她身上有伤,端这样一个碗或许还有些吃力。未及细想,他已伸手将她的碗端起,递到了她的唇边。
雅安闹了个措手不及,俏脸涨得通红,却不敢拂他的好意,怕惹他觉得没面子,只好就着那碗小小喝了口。
似乎没察觉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哥战若无其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