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二十出头,应是母女俩,穿的蛮体面,脸生,不像镇上人,此刻,她俩正好奇的打量着我们店。
“大奶去塔河了。”
我中规中矩的应着,收好三叔的葫芦,“得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呢。”
“哎呦你说说,这点子赶得……”
刘姨闹心的皱眉,转脸看向她身后那年岁大的,“艳琴,这仙婆是我们镇上看的最准的先生了,可也是真忙,平常找她看事儿都得预约,我昨个还看到仙婆了呢,谁成想她今天就出门了,要不,你在我家多住半个月?”
“哪有那时间啊。”
叫艳琴的妇人摇头,“我就是带孩子来看看你,看不成就算了吧。”
“别,咱想想辙,精卫啊,你有能联系到仙婆的电话不……”
刘姨又看向我,手上指向那对妇女,“这俩是姨住在县城的亲戚,赶巧过来了,正好有点糟心事儿,小活儿,几句话的事儿,就想找你奶给断断,指个道……”
“刘姨。”
我径直走到门口,眼睛直看着那个妇人旁的年轻女孩儿,“是这姐姐要看吧。”
“你咋知道?”
刘姨愣了一下,“我刚才说了吗?”
当然没说,我自己看的!
我对着那年轻女孩继续出口,“这位姐姐是不是要远行?”
音一落,年轻女孩的眼睛当即一亮,“你看出来了?!”
“嗯。”
我点头,就在她额头的两侧,靠近发髻线的部位,驿马宫丰隆而起,最重要的是让我看到了忽明忽暗的黄色光晕,此乃祥瑞之兆。
驿马宫,主人之迁移,出外谋生,从而得出这个年轻女孩儿要外出的结论。
脑子里又有东西外涌,感觉就跟黑影进门的那晚一样,我瞄了自己受伤的手腕一眼,难不成,又是跟破有关?
乖乖,我都能看相了?!
“精卫,你也会看啦?”
刘姨惊讶的看我,“仙婆的本事传给你啦?”
“我那个……”
也不知道咋说,刚看到黄光我就脱口而出了,当然,心里也很笃定,确定自己是说的准的,但要说我会看,好像还早。
“哎,精卫,要不你给看看也行,她们娘俩明早就回去了,你都能看出我这小侄女儿要出门,别的也给多瞅瞅!”
说着,刘姨就跟这母女俩介绍上我了,“艳琴,这是精卫,仙婆的孙女儿,将来肯定是要接仙婆班的,这孩子打小就不一样,仙婆说是有那啥慧根的,那个,让她给小雅看看……”
“能行吗。”
艳琴满脸怀疑的看我,“这姑娘比我家小雅还小挺多的呢,她……”
“那不刚刚都看出小雅要出远门了么!”
刘姨眉头一横,“我刚才可没说小雅的事儿,这精卫自己看出来的,她……”
“要不这样吧刘姨。”
我打断刘姨的话,让她们仨进来,杵在门口也不是个事儿,“您要是信得过我,我就给这位姐姐简单看看,说准说不准了您别怪罪,我也不用您给封红,您看成么。”
☆、第27章断
“成!”
刘姨笑了,张罗着母女俩走到柜台旁边,“那姨谢谢你了精卫,咱不是看啥大事儿,就问问前程,哎,得把小雅的那个生辰八字告诉你吧……艳琴,你家小雅是八几年的?”
“哦,小雅是……”
妇人正说着,我抬手打断她的话,看着小雅那姐姐的脸,脑子里的东西一直再进。
“刘姨,我不需要小雅姐的生辰八字,不就是看看前程么,咱们测个字吧。”
“测字?”
刘姨费解,“能行么。”
“您和这位艳琴姨就看我说的准不准就成。”
我面无表情的应声,这是脑子里正给我的东西,得利用,猛地想到货架后还在呼呼大睡的三叔……
侧了侧脸,难不成,是三叔刚才的拆字说给我点醒的?手腕一破,灵光就乍现了?
来不及多想,我拿出自己的笔记本,朝小雅的身前一推,“姐姐,你随便写个字,一个字就好,什么话都不用说。”
小雅愣了愣,看了我一眼,还是拿过笔在本上写了起来,我盯着她下笔,刘姨更是抻脖看着抿唇憋着气儿样,像是既好奇又挺为我紧张的,心里莫名想笑,瞧着小雅姐把字写完溃。
“小妹妹,你看看吧……”
我嗯了一声对着本子端量,她字写的很清秀,脑子里的口诀层层而出,富人字,多稳重,无枯淡,贵人字,多清奇,画肥大,商人字,多远迩,男人字,多开阔,妇人字,多侧逼……
余皆浓淡肥瘦,斜正分明之类断之。
“笔画洁净,功名可决。”
我轻声而出,刘姨咝了口气就要接茬儿,我示意她别急,拿过笔开始拆字,边拆边解读着,“字有贵人头者,看功名,说明这姐姐是要因功名之事远行,按姐姐面相分析,求学为主,而溃字旁有三水,说明此事之前多有阻碍,凝滞,更有泪河之相,姐姐或是姐姐的家人,为此有过哭泣,贵下一人,表明姐姐主意已定,对此事十分执着……不过你们放心,此前凝滞为好事多磨,这一次,出行一定会顺畅,在外谋事,是腾达之相……”
“哎呀!!准哪!!!”
刘姨一声惊呼,要吃我似得,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精卫!你真行啊!啥都没问光看字就知道啦,能耐啊!!”
我被迫接受了这场人工降雨,洗礼的我都闻到了一股韭菜味儿,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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