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就笑了起来,看的我都毛,“祝小姐,咱别这么可爱行不!那里面的东西那么贵,都是有钱人去消费的,谁会在乎几袋洗衣液,扔地上人家都不带看的吧,就算那商场搞活动,都不会送那种东西的,又不是县镇,谁会搞这种廉价促销啊,说出去都把麦海乐的档次给拉低了……”
“……”
我站着没动,直看着这大哥去了洗漱间的方向,抿了抿唇,回头又打量了一眼连隽的病房门口,那里,还站着个一脸严肃随时呈待命状的黑西服——
连隽,他骗我?
我缓了好一会儿,从兜里掏出手机就拨出号码,接通后就放到耳边,“喂。”
“好姐,我正辅道咱可爱的弟弟英文呢,跟您报告个喜极而泣的好消息,咱弟弟,终于能分清j和g了……”
“高大壮,我问你个事儿。”
我直奔重点,“连隽是不是跟你说过陪我去麦海乐买过一条围巾,所以那天我要去麦海乐你才横栏着竖挡着不让,怕的就是那围巾的价格暴露吧。”
“?”
高大壮没回我话,三五秒后就在那边喂上了,“喂!喂!这信号怎么不好了呢,喂!你能听清吗!喂!喂……”
嘟——
我看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了然。
这么说,围巾剩下的差价……是连隽给我补上的?
难怪,难怪二姨在听到价格后会疯癫颠在饭桌旁演了一出鉴宝,奢侈品是吗?
我一穷鬼居然送了我妈一奢侈品围巾?!
她不怀疑就出鬼了,就说她要为什么追问我在哪买的,用李哥的话讲,她真的买不起,就想买条我那高真的仿版呗!
心口的滋味儿说不上来,脑子里过滤着买围巾时的点点滴滴,忽然就笑了,二百五,难怪当时听着数怪,就是让连隽涮了!
笑了笑,又有点酸涩,我记得在他摩托车后座牛气的弹出手指,要买贵的!
他明明问了我多少钱,最后,却给我带到了那么贵的地界,还让那服务员配合着演了出戏,这究竟是他有钱人的习惯,还是……别的什么?
我的带子,脑子里最后想的是李哥刚说的话——‘以前我就是买了个假的,花了三百块钱,小爷看到了说碍眼,就把他用的火机送给我了……’
那……我的怎么办?
李哥那高低还三百呢,我这一百三的更假了不是?
拿不出手!
见识短还底气足的,应该就是说我的吧。
原来真假,是这么来的。
假这个字,指的不是物品的本身,而是他的出生地。
没多一会儿,李哥就回来了,看着我还小声的聊了阵儿,病房的门忽的打开,连青禾一脸青色的出来了,嘴里还在咬牙,“可真是我的好侄子,这就是个从北极回来的!”
北极?
指的是连隽冷?
正想着,对上了连青禾的眼,她打扮的仍和商务男士一模一样,身后还跟着个秘书模样的年轻女人,双手插着西服裤兜就到我身前,“你怎么在?”
“大小姐,是小爷找祝小姐有事。”没用我开口,李哥就在旁边低头回道。
“隽儿?”
连青禾回头看了眼被带上的病房外门,冷着眼,哼了一声就扬长而去。
“连总,您别生气……”
小女秘书在连青禾的后面轻声的安抚,踩着的高跟鞋在走廊上留下嗒嗒嗒的余音。
我倒是挺庆幸的,她走了我耳根子也清净,等她们人影看不到了,李哥小声的凑到我耳边,“祝小姐,看样子,刚才大小姐是和小爷吵架了,一会儿你进去,如果小爷脸色不好,你就哄哄他,啊。”
哄哄?
我有点发傻的看着李哥,“怎么哄?”
“你看着来。”
李哥轻轻的擦了擦汗,“要知道,小爷心情好了,我们也好过啊。”
也是,谁乐意和凶巴巴的人一起共事?
我胡思乱想的李哥就帮我打开了病房的门,“祝小姐,你进去吧。”
“谢谢。”
我点头,进去后房门就在我身后合上,抬眼,和当初连爷爷的那个病房格局一样,只不过风格换成了现代简装,在过厅处看了看,没见到人,连隽应该在里卧的病房了。
走了几步,刚到客厅脖子就被人一把搂住,“想去哪?”
我心一激灵,玩偷袭啊还!
连隽的磁声儿刮着我耳廓,带着形容不出的笑意,“祝精卫瓦列里娅,好久不见。”
“……”
我背身贴着他,得顶着,不然都得被他搂怀里,:“你,你不是心情不好吗?”
看起来不像啊。
幼不幼稚!
“谁说小爷的心情不好?”
连隽搂着我脖子的小臂紧了紧,朝前一凑,呼吸都擦着我的脸颊,喜洋洋的,“祝精卫,你知不知道病患等人来看望是什么滋味儿,你说你该不该杀,嗯?”
我僵僵的,垂眼看了看他腿,石膏没了,身边靠墙的只有一半人高的小拐杖,按他都能潜伏给我来个锁喉的架势上看,应该是没大碍了。
“那个,你先松开……”
二十多岁的人了还干这事儿。
“不松。”
连隽孩子气的,“祝精卫,你是不是得先承认错误,不然连续剧我杀无赦,男一号,没演技怎么行。”
演是吧!
“那个……队长……”
“?”
连隽莫名,“队长?”
“哎~队长,别,别开枪……”
我嘿嘿笑着,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