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上一放,这伙计背着小手看了一圈就意有所指的,“祝好同学,你身高多少?”
“我身高?一米七三四吧。”
我还特意看了一眼那打火机的包装盒子,见没问题了心才放了放,考完试就要送人了,可不能有差错,这么贵的东西呢!
“嗯,也就这样了,到头了。”
高大壮意有所指的,“按这棚顶分析,你不可能在窜一窜了。”
我抬头看了眼天花板,怎么,是说我家顶不高?
压人?
“够用啦!”
我大刺刺的,“不像某些人啊,一说话脖子都跟着受累,得抬着……”
“……”
高大壮忽然没声,我有些纳闷的转头看去,这伙计半低着头,肩膀一抖一抖,嘴里发出细碎的貌似哭一样的声音——
我去!
不会吧!
“大壮?”
我怔怔的走到他身前,腰微微的弯着看他,语气中夹着小心,“哎,你不会真生气了吧,我逗你的,谁一天老说我晃荡晃荡……”
“你伤害了我~却一笑而过~你个瘦竹竿有什么资格说我~~”
高大壮猛地抬眼看我,脸笑着,“中计了吧!”
“滚!!”
跟他时间长了我容易更年期提前!
气也气出毛病了!
“哈哈哈哈!”
高大壮还舔着脸笑,“谁叫你总拿我身高说事儿的,哥们儿这叫浓缩的都是精华你懂不?祝好,你……”
“精卫。”
“啊?”
高大壮茫然了一下,“怎么还整出一只鸟呢,精卫?谁啊。”
“我,以后,你就叫我精卫吧。”
我正了正神色,“祝好是家里父母给我起的名字,可你知道,我小时候是在莫河长大的,也是跟的我奶奶,我叫她大奶奶,虽然不是亲的,但胜似亲的,祝精卫,是她给我起的名字,我也很习惯叫这个,听这个,你以后,私下里可以叫我精卫,亲切。”
“意思就是……”
高大壮一脸琢磨的看着我,“这名字,就象征着和你的亲近程度呗,祝好,是一般关系叫的,精卫就是好的关系……蛮蛮么,就是,腻咕腻咕的关系?对不对?”
“腻咕你个脑袋!”
我没好气儿的,“蛮蛮也是我家里人给取得,不过以前只有我亲奶奶叫过,她去世前正好是跟连隽的爷爷住在一个医院,不知道怎么被连隽给听到的,打那以后,他才时不时叫我几声蛮蛮的……”
“哦,我说呢。”
高大壮挠了挠下巴,“那精卫呢,这名字他知道不?”
我点头,“知道。”
对我,连隽总是一清二楚,那大神好像总是有各种门路的能去查,就说我上哪个学校的事儿,要是我的话,上哪查,找谁查,睁眼瞎么,可在他嘴里,就是个特轻松的事儿,三言两语就概括了。
反过来,对他的事儿,除非他亲口告诉我的,其余的,我一无所知。
甭管是我熟悉的那黑西服大哥还是石久,对连隽的事儿都口风很严,你想好好信儿都不成,嘿,还真挺不公平的!
“可我觉得,还是蛮蛮好听,哎,这蛮蛮好像是比翼鸟的意思吧!”
高大壮自言自语着,“哇撒,这寓意,比翼鸟,连理枝,多年物化徒尔为,长生殿里知不知……蛮蛮,蛮蛮……蛮蛮啊~”
“你给我闭嘴!”
他这半死不拉活的几声叫的我直恶心,怎么听怎么一股子贱味!!
“怎么,我叫的不好听?”
“你以为?!消停的!”
我急着眼,只有连隽说的时候听得我舒服,软软的,糯糯的,吐出来,就有融化十里冰封的温度。
蛮蛮,就像是被他盖章了,只要是提到这两个字,就会想起连隽的眉眼,不笑时深邃疏离,笑起来时却又艳艳绯绝——人间一景儿。
“算了算了,祝同学,咱不能找不痛快,我能进一步叫你精卫就成……”
高大壮美滋滋儿的,“好同桌啊!你长心了,真是不枉兄弟对你的付出啊,精卫,成!这名咱班就只能我叫,一般人我不告诉他,以后咱就正经铁磁儿了啊!”
我笑着看他,示意他坐到床边,“歇会儿吧,等我爸妈回来了我在给你介绍,喝点水不……”
“喝。”
高大壮老太爷似得抬了抬自己左手,“祝精卫同学,伺候着,我要喝冰髓~”
“骨髓你喝不?”
我白了他一眼,故意平舌音,抬脚,还是去给他倒了杯水,递给他后高大壮就一口干了,看样子是真渴了,擦了擦嘴角他就看了眼我桌上的书,“你这都看的什么书啊,我去,唐诗宋词道德经都有?”
“有些书是三叔让我看的……”
我拽过小转椅坐到他对面,“学道么,得修心,咱这知识面得广啊。”
不然咋和隔壁的祝浩打嘴仗?
“学道……哎,那你再给我看看呗!”
高大壮把水杯放到一旁,指了指自己的脸,“你就看我这回年级摸底能考多少名,齐老师说了,只要我考进年纪前三,奖学金就到手了!”
“我现在只能看出你不会发挥失准。”
我直对着他的脸,“你虽然肤色偏黑,但唇红齿白……”
“唇红齿白?那不是形容小姑娘的么!”
高大壮还以为我要损他,很警惕的样儿,“我知道我黑,所以这牙就显得白。”
“非也。”
我学着三叔那样儿卖弄了下,“面相上,舌为广德学堂,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