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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

这也是苏漓心头尚未能解的疑惑!看汴国皇帝的表情,应该和母亲感情深厚,可为何母亲从不跟她提汴国?

“回汴皇,民女苏漓是晟国苏丞相次女,不知皇上口中的‘昔皇妹’又是何人?”她抬头平静地问,看上去似乎并不在意答案,但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等待这个答案,已经很久了。

汴皇定定地看了她半响,轻声地叹道:“她……是朕的堂妹,名叫阳昔,也是我们汴国唯一一位非皇帝所出却有着公主封号的容昔公主!小的时候,她最喜欢黏着朕,长大后……”仿佛想起让人难过的往事,他顿住话,声音有几分伤感,“唉,果然年纪越大越容易想起往事。朕,真的是老了!”他叹息着走回御案,阳骁忙扶他坐下,笑道:“父皇一点也不老,您只是想念亲人了!”

“亲人……”皇帝面色柔软一分,“是啊,朕的确是想念亲人了。只可惜她如此年轻就……唉!”他望向苏漓的目光带着复杂的怀念,还有发自内心的遗憾和惋惜。

苏漓一愣,原本以为汴皇是个冷酷无情之人,却没想到会是这样。她忍不住心思翻涌,问道:“汴皇提及故人,如此伤感,应是个重情之人,但不知为何当年却要那般狠心地赶尽杀绝?”

“你知道当年之事?”皇帝微微讶异,回头看向阳骁,“是你说的吗?”

阳骁摆手道:“大概是静左使告诉她的。儿臣在圣女教总坛遇到她的时候,静左使死在她身边,并且在临死前将毕生功力都传给了她!”

“圣女教?”皇帝的表情更为吃惊,望向苏漓道:“你是如何找到的圣女教总坛?”

苏漓目光轻闪,淡淡道:“我见过沉门密道的机关布置图。”

“沉门密道?”皇帝又是一惊,“你的意思是,沉门密道和圣女教的密道十分相近?难道晟国沉门是玄机所建?”皇帝若有所思,目光一沉。

苏漓淡淡点头,不愧是皇帝,她只一句,他便能立刻想通关节。皇帝问道:“听说你是沉门的门主?”

“曾经是。”如今苏漓已死,为不引人注意,挽心才是明里的门主,她已退居幕后。

皇帝道:“你见过机关布置图,想必也应该见过玄机盗走的情花?”

“见过。”

“你认为情花这种东西是轻易可以让人盗走的吗?朕若真要赶尽杀绝,从静左使第一次私下请玄机帮忙的时候,他们就都已经死了!”

苏漓心头一震,惊讶抬眼,皇帝又道:“你既已知圣女教与我们皇家有牵连,那朕也不瞒你,圣女教表面是江湖门派,其实是皇家秘密的杀手组织。昔皇妹叛离以前,这个机密除了圣女本人和当朝皇帝,不会有第三人知晓。所以每一任的圣女都出身皇室,为保忠诚和机密永不泄露,圣女教有个规矩,圣女终生不得嫁人!”

原来如此!但未免太过冷酷无情了些。苏漓蹙了蹙眉,没有说话。

皇帝继续道:“因此,昔皇妹的叛逃,不仅仅是叛教,更是叛国!朕派出去寻找她的又岂止圣女教三大长老!只是……朕有吩咐,只可活捉不可伤她性命,因此才令他们诸多顾忌,办起事来缚手缚脚,昔皇妹才能屡次逃脱。朕……明知如此,却仍然不忍心对她狠下杀手!朕的诸多兄弟姐妹之中,她虽不是与朕最亲的,但感情却是最好的。”

说到此处,他顿了一顿,难过又道:“朕,一直给她机会,希望她能回心转意,朕……甚至还让人告诉她,朕可以允许她生下孩儿,但她却铁了心要离开!她……终究不肯信朕会善待她的孩子!”

皇帝仰起头来,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无奈而又伤感。

阳骁劝慰道:“父皇不必难过,小阿漓这不是来了吗,只要父皇像疼爱儿臣一样的疼爱她,相信皇姑母在天有灵,一定会明白父皇的心。”

虽然苏漓并没有承认,但似乎他们都已经认定了她就是容惜今的孩子。

皇帝点了点头,朝苏漓招手道:“阿漓,你过来。”他威严的脸上带着慈爱的表情,苏漓迟疑了一分,朝御案走近。

皇帝看着她的脸,叹息道:“朕此生也有不少子女,最疼爱的,只有骁儿和璇儿。”提到阳璇,他脸色黯淡几分,“如今璇儿已经不在,以后你就留在朕身边,朕会把你当成女儿一样的看待。”

突如其来的恩宠,令苏漓很不适应。当初阳骁在晟国千方百计想夺走指环,如今她人在此处,汴皇却对指环只字不提。

苏漓眉心微沉,还未开口说话,阳骁已然笑道:“父皇,为何是女儿?当儿媳不行吗?儿臣可是对小阿漓喜欢得紧呢!小阿漓,当初在晟国你没有选我,现在到了汴国,你嫁给我,我保证让你每天都开开心心!”他笑嘻嘻地望着她,看似满不正经,眼底却精光闪烁。

皇帝的目光也朝她看过来,似乎乐见其成。

苏漓平静道:“多谢汴皇和四皇子厚爱。苏漓一介民女,实在担当不起。”

圣女教与母妃还有皇室的谜团,她已经弄清楚了,无意在此多留,正要告辞,这时,门外传来太监凝重的声音:“启禀皇上,边关急报!”

皇帝脸色一变,“传。”

勤政殿大门打开,太监领着一名风尘仆仆地将士进殿,那人远远地跪下,急声道:“参见皇上!”

“边关是否有变?快说。”

“启禀皇上,晟军诈败,引忽尔都将军进了迷原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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