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是冤枉的。”
江令媛已经死了,只要他不承认,光凭这封密信,并不能定他的罪。
大皇子呵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
“微臣得罪了殿下,令殿下不喜,是微臣有错。只有一封不知真假的书信,殿下就想让微臣认罪。如果这是殿下所愿,微臣愿意认。微臣会有今天,不怪任何人,也不怪殿下,只怪微臣有眼无珠,跟错了主子,活该被推出来做替死鬼。”
短短几句话,就扭转了局面,把罪名推到大皇子身上。
“宁轩!你放肆!”大皇子一惊,忙跪地请罪,“父皇,儿臣冤枉,宁轩这是狗急跳墙,胡乱攀咬。”
这话别说洪文帝不信,连跪在地上的江伯臣都忍不住腹诽:你诳谁呢?宁轩跟你一向是一个鼻孔出气,唯你马首是瞻,很明显,你这是事情败露,没有办法才让宁轩替你顶罪。
你说宁轩陷害你,那动机呢?
他陷害你对他有什么好处?
大皇子也知道自己这番说辞不足以取信众人,他咬咬牙,把最终的原因抖搂了出来:“我知道大家觉得宁轩跟我关系很好,不可能背叛我,但其实大家都被他骗了。”
“因为当年是母后宣莫氏舅母进宫,才导致莫氏舅母中毒亡故,所以,宁轩便恨上了母后,恨上了我,一直想找机会报仇。”
“他表面上跟我是亲密无间的好兄弟,内心却视我为杀母仇人,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不单单是我,还有汾阳姑母你。”大皇子话锋一转,说出了另外一个秘闻,“这些年您一直怀不上孩子,其实早在十几年前,你刚嫁到宁家的时候,就中了一种特殊的毒。给您下毒的人,正是宁轩。制作毒|药的人,名叫赵耀,乃是制毒天才,他被宁轩收入手下,替宁轩干了不少阴私之事。这次江令媛也是死于一种奇毒,从表面上丝毫看不出来,还是我对宁轩有了怀疑之后,去开棺验尸,才发现她骨头发黑,是中毒而死。”
大皇子每说一句,宁轩的心就紧上一分。
因为大皇子没说错,句句属实,可这些事情,就连他最亲近的小厮都不知道的,大皇子又是怎么知道的?
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脸色越发沉凝,他告诉自己不能慌,要沉住气。
汾阳长公主被这个消息震到了,她觉得不可能,但心里又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这就是真相,否则怎么解释她这些年来一直怀不上孩子?
能接近她的人,就这么几个。
宁轩,竟然是宁轩!
这些年来,她做梦都想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为此她求神拜佛,延医问药,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却没想到罪魁祸首就在身边。
“啊!”汾阳长公主一声凄厉的叫喊,扑过去厮打宁轩,“你还我孩子!还我孩子!”
永平侯也为听到的这些话所震惊,但他心里更在乎宁轩这个儿子,见汾阳长公主打宁轩,他忙上前,把汾阳长公主给拉扯开了。
汾阳长公主狠狠推开永平侯,眼睛泛红,形容可怖,她在洪文帝面前跪下,恨得咬牙切齿:“皇兄,汾阳被奸人所害,不能生子,求皇兄为汾阳做主。凌迟宁轩,休要饶恕。”
宁轩脸孔冷硬,捏着一把汗道:“大殿下说的这些微臣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纯属谣言。那赵耀的确是我身边的人,但他十几天前就不见了身影。”
“我当时还不明所以,派人找他,如今看来,他恐怕早已遭到毒手了。若知道会有今日,我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好赵耀,绝不让他有分毫的闪失。”
他倒打一耙,指责大皇子杀了赵耀,洪文帝脸色沉凝,犀利如鹰的眸子审视大皇子。
“父皇!儿臣没有!您休要听他胡说!”
大皇子暴跳如雷,理智全失,顾不得这是在大殿之上,飞起一脚,把宁轩踹倒。
宁轩被踢中心窝,喉头一阵腥甜,一股热流喷薄而出,他用手一摸,血红一片。
很好。
洪文帝护短,对几位皇子都不错,却最容不得亲近之人背叛。
若是其他人欺骗背叛,他或许不会在意,但如果是他亲生的儿子欺瞒他,他却无法容忍。
大皇子越怒,就越能证明大皇子是事情被戳穿后恼羞成怒,洪文帝就越怀疑大皇子动机。
只要洪文帝对大皇子起疑,他暂时就安全了。
宁轩捂着胸口,惨然一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殿下你想让我顶罪,跟我说一声就是,何必用这种方法?”
大皇子气得发疯,恨不能一刀给他捅死,就在此时,萧湛开口说话了。
“此案关键点在赵耀身上,其实赵耀没死,在我的别院养伤,孰是孰非,叫赵耀来,便能一清二楚。”
宁轩豁然变色,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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