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受到她的变化,知道她一点一点在变软,能听到她凌乱的呼吸,可他却不能满足她。
萧湛抱着她,手搂得更紧了。
听到他语气中的心疼自责,江令宛忙啐他:“知道我累,就少折腾我,快把手松开,让我歇一会去沐浴。”
“好。”萧湛亲了亲她的脸颊,将帐幔撩了起来。
昏暗的床榻瞬间明亮了起来,萧湛看时,见他的小妻子香汗淋漓,气喘吁吁,脸颊酡红,被汗水打湿的头发紧紧贴在脸颊上,眼角眉梢都带着娇媚。
他心头一动,又想亲她,眼睛瞥见她露在外面的香肩,原本圆润白皙,现在一片青紫。
肩膀都伤得这么重,那他怜爱最多的地方,岂不是更加伤痕累累?
萧湛掀被去看,江令宛还以为他要做什么,忙把被子拽住,瞪他:“你再乱来,我可要生气了。”
她眼睛亮亮的,水波潋滟,声音娇娇的虎着脸。
萧湛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住,像抱小婴儿那样,将她放在腿上:“你疼不疼?”
“疼!”
江令宛是真的疼,说不疼萧湛也不信。
“不过这种疼跟你解蛊的疼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忍了九年的蛊毒,还要忍受半年的蚀骨之痛,这都是常人所不能忍受的。她从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真的很心疼他。
江令宛抽出胳膊,环住他脖颈,盯着他的眼睛:“我们是夫妻,你疼,我愿意跟你一起疼。”
小姑娘嘴甜,但这样说甜言蜜语还是头一回。
萧湛知道她说的是真心话,心弦被触动,一股暖意漫上心头,将她拥得更紧。
……
接下来这一夜,萧湛都不曾动手动脚,江令宛一夜好眠,睡得香甜。
睁开眼,她发现自己睡在萧湛臂弯里,萧湛已经醒了,正盯着她看,在她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亲了亲她的额头。
江令宛看着他,唇角绽出一抹笑意。
两人什么都没说,就这么对视着,俱觉得心中很甜。
原来这就是爱情的魅力,原来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就在几个月前,江令宛还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嫁人,更不会拥有爱情,可嫁给萧湛才短短两天,她就体会到那种什么都不做,只要看着对方就很幸福、很满足的感觉。
这种感觉真的很不错!
她主动抬头,在萧湛唇上落下一吻。
她本想亲一下就起床,不料萧湛却没有放开的意思,将她按倒了。
原本淡淡的亲吻变了味道,男人的呼吸粗重,含住她耳垂,手也不安分地下移……
就在此时,门口传来竹枝带着试探的声音:“奶奶,醒了吗?今天回门,要早点起。”
萧湛的手顿了顿,还要再继续,被江令宛按住了:“别闹,今天要回门。”
她唇角带着笑,脸颊绯红,气喘吁吁的,显然也动情了。
萧湛恋恋不舍,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起身更衣。
吃了早饭,两人一起去见傅氏,傅氏已经把回门礼准备好了,知道江令宛要分别去棉花胡同梅宅、甜井坊江家,傅氏还特别贴心地准备了两份。
江令宛觉得婆婆实在太好了,笑着说:“谢谢娘。”
傅氏拍了拍她的手:“别跟娘客气,回去好好陪陪你娘。”
萧湛低声说:“今天下午我要解蛊,会晚一些回来。”
傅氏点头:“去吧,娘知道了。”
小夫妻两个出了门,坐上马车去棉花胡同,车上的一番甜蜜自然不必细说。
梅雪娘昨天收到消息,说女儿今天回门会先到自己这里,一贯冷静的她竟然也激动起来。
从前几天不见女儿也是有的,可从未有哪次像这次让她悬心。
用过早饭之后,她便打发人在路口等着,听说女儿女婿回来了,立刻迎到了门口。
马车停下,萧湛先从上面下来,他穿着一袭宝蓝色长袍,腰绑玉带,长身玉立,英姿勃发,非常俊美。
紧跟着,车帘一动,江令宛从车上下来了。
梅雪娘两天没见女儿,此时忍不住迎了几步,上前握了江令宛的手:“宛姐儿。”
不过短短两天没见,倒像是过了很久似的。她一直挂念这女儿,怕她过得不好,怕她跟萧家众人相处不愉快。
虽然知道女儿聪明,可她就是忍不住担心。
这会子见了江令宛,见她面色红润,双目含情,整个人神采奕奕,除了眼底有淡淡的疲惫之外,其他一切都好,一颗心也就放了下来。
萧湛这时才开口,叫梅雪娘一声:“岳母。”
梅雪娘看着容貌出众的女婿,又看了看娇艳无匹的女儿,满意地点了点头:“走,我们回家说话。”
才刚进门,小阿宝就来了:“姐姐,姐夫。”
男娃声音响亮清脆,咯咯笑着扑过来,伸手要姐姐抱。